第208章 與夏靈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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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這樣,那就當她瞎了眼,看錯了人!
靳南平的神色十分複雜,歎了口氣,道:“昨天飛往德國的一架飛機發生空難,飛機上的乘客和機長都喪生了。其中,就有沃爾夫的登記信息。”
葉佳禾驚訝極了,她下意識地問:“那這個人死了,事情不就死無對證了”
“可以這麽說。”
靳南平目光中透著一抹寒意,對她道:“不過你放心,我一定會將罪魁禍首揪出來!”
葉佳禾疑惑地問:“難道沃爾夫不是罪魁禍首嗎你……還是認為這件事,是陸景墨做的”
靳南平若有所思地望著她,道:“每次一提起陸景墨,你就是這麽一副緊張兮兮的樣子。”
葉佳禾意識到自己的失態,立刻尷尬地說:“我哪有緊張我……我隻是想知道事情的真相而已。”
雖然靳南平對陸景墨有很大的偏見,可是,他卻很公正客觀地說:“或許這件事,陸景墨真的不知情。”
葉佳禾試探著問:“你的意思是,是他太太做的”
畢竟,這件事除了沃爾夫和陸景墨有動機,最有動機的人,就是汪柔了。
靳南平眸光深邃,搖了搖頭,道:“我也不確定,但我會尋找線索和證據的。這種事太惡劣了,不隻是損害了你的名譽,更重要的是那個孩子,死得太無辜了!這些人,真的是用錢在買命,但他們卻罔顧了別人孩子的命。”
葉佳禾望著這樣的靳南平,露出一抹欣賞的表情,道:“靳老師,你是我見過最有正義感的男人。”
靳南平被她誇得有些不好意思了,對她道:“你這麽說的話,我可能會驕傲。”
兩人打趣了一會兒,這才開始一起去查房。
陸景墨今天並不在,不知道是真的有事,還是故意不想見他們。
葉佳禾平靜地走進了病房,用聽診器給陸君耀聽診心髒。
而汪柔望著靳南平,似笑非笑地說:“靳教授,今天警察告訴我們,沃爾夫離世的消息,這真是太遺憾了!抓不住他,我和景墨的清白,可怎麽辦啊”
她雖然是說著遺憾,但滿臉的幸災樂禍根本就擋不住。
靳南平知道,汪柔是故意說這些話來氣他罷了!
可他絲毫不急不惱,隻是淡淡地說:“這有什麽關係清白的人就是清白的,不會隨著誰的消失而改變。做了壞事的人,除了同謀,我相信,還有別的馬腳,隻是別人沒有發現罷了!”
汪柔想著最大的威脅沃爾夫已經死了,這是老天爺都在幫助她。
現在,靳南平說這些,無非就是抓不住證據,急得隻能過過嘴癮了。
汪柔點了點頭,道:“靳教授說的是呢!老天爺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壞人的,就像這個沃爾夫,逃了這麽多地方,還是沒有逃得過一死。”
這些天,她因為這件事,沒有睡得成一個好覺。
現在,自己終於能安枕無憂了。
……
日子一晃到了周末,想到第二天要去靳家拜訪。
葉佳禾特意提前了一小時下班,準備去換個溫婉一點的發型。
盡管已經是周五了,醫院裏的人還是很多,電梯也是擠滿了人,遲遲不上不下的。
葉佳禾看了幾個電梯,最後,發現婦產科旁邊的電梯沒什麽人,她這才走了過去。
不遠處。
夏靈正坐在椅子上,似乎在等著被叫號。
她神色有些呆滯,似乎在想些什麽。
就在這時手機鈴聲響了,看到來電顯示的時候,她下意識地緊張起來。
盡管如此,她還是接了電話。
那邊傳來慕司沉涼薄的聲音,“避孕針打了嗎”
與他在一起的五年,每次事後夏靈都會吃避孕藥。
但是前不久,大概是這些藥吃得太多,吃壞了腸胃,總是腹痛嘔吐。
慕司沉帶她來醫院查過之後,才知道是藥物的副作用。
可他,是不會要她生下孩子的。
因此,在醫生的建議下,才讓她來打避孕針。
夏靈的心裏泛起了濃濃的悲哀,淡聲說道:“正在等號,還沒有到我。”
“盡快打完,然後按我剛才發給你的地址,來金聖酒店找我。”
他的語氣除了命令,聽不出別的感情。
夏靈應了一聲,隻覺得渾身的疲憊。
這樣望不到頭的日子,什麽時候才能結束啊
她掛了電話,目光茫然地望向周圍。
就在這時,她的焦點定格在一個熟悉的麵龐上。
那一瞬間,夏靈簡直喜極而泣!
那是葉佳禾,她絕對不會看錯的!
她以為,再也見不到她了!
她牽掛了她五年,沒想到,會在這裏遇到她。
這時,護士已經開始叫她進去,可夏靈又怎麽會眼睜睜地看著葉佳禾走掉
她沒有理會叫號的護士,站起身就往電梯門口跑去。
剛好那時候電梯門打開。
葉佳禾正準備進去,卻被一隻手拉住。
夏靈就這麽緊緊地拉著她,激動的聲音都在顫抖,“佳禾,佳禾,你終於回來了!你怎麽在這裏你為什麽不來找我啊”
一連串的問題,讓葉佳禾有些發懵
為什麽這個陌生女人,也知道她的名字
以前在國外,所有人都叫她sn。
自從來到海城,靳南平明明告訴她,她以前沒有在這裏呆過,那為什麽這麽多人都知道她的名字
她如同望著陌生人的目光看著夏靈,莫名其妙地說:“你……幹什麽你有話就好好說,不要這麽拉拉扯扯的。”
夏靈驚詫地看著她,道:“佳禾,我是夏靈,夏靈啊!你怎麽這麽對我呢這才五年,你就把你最好的閨蜜給忘了”
葉佳禾大驚失色,閨蜜五年
“我……我們認識嗎”
葉佳禾茫然地看著她,道:“我們是什麽時候認識的”
夏靈頓時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眼前這個人應該是葉佳禾沒錯啊!
也沒有聽說過葉佳禾有什麽雙胞胎姐妹。
可為什麽,她不認識她呢
夏靈一動不動地盯著她,問:“那你告訴我,你是不是葉佳禾”
“我是。”
葉佳禾點點頭,道:“我的名字,的確叫葉佳禾。”
夏靈深吸了一口氣,道:“這不就對了嗎你還是佳禾啊!你不認識我了那你認識陸景墨嗎你回來之後,有沒有找過他”
葉佳禾的眼中閃過一抹震驚,追問道:“你認識陸景墨”
“當然了!那個狗男人,化成灰我也不會忘記他。”
夏靈咬牙切齒地說:“當年,要不是他和汪柔那個綠茶藕斷絲連,最後連孩子都有了,你又怎麽可能遠走高飛”
說到這兒,她有些不可思議地看著葉佳禾,道:“話說回來,你到底是怎麽了難道,連這些事,你都不記得了嗎”
葉佳禾的心裏泛起一陣陣洶湧的波濤,那種震撼,對她來說,簡直就是毀滅性的
為什麽,靳南平告訴她的,與眼前這女孩兒告訴她的事情,完全不一樣
她不可思議地確認著:“我們……以前是閨蜜”
夏靈這才恍然大悟,強迫自己接受這樣的事實,她道:“難道,你這是失憶了佳禾,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你為什麽會失憶啊”
眼前這個突然的‘閨蜜’對葉佳禾的記憶來說,是一種衝擊。
雖然她對夏靈沒有什麽印象,但是直覺告訴她,眼前的女孩並不是壞人
她沉默了片刻,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葉佳禾歎了口氣,道:“醫院人太多了,不是說話的地方。如果你不介意,去我家吧。”
“好。”
夏靈沒有絲毫猶豫,將慕司沉的命令也拋在了腦後,跟著葉佳禾一起去了她家。
……
到了家裏,夏靈參觀了一下這個小區高檔的裝潢,便欣慰地說:“雖然不知道這五年裏,你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但是,看到你過得那麽好,我就放心了。”
葉佳禾幫她倒了杯水,然後坐在了她的對麵,緊張而又鄭重的看著她,道:“好了,你現在可以說了。請你把我失去記憶之前的事,都告訴我。”
夏靈現在簡直充滿了困惑,她道:“那你先告訴我,你為什麽會失憶這五年,你到底去了哪裏我真的快擔心死你了。”
葉佳禾坦白的說:“這五年,我在國外的一家醫學學府深造,發表了很多文章。至於……我為什麽會失憶,我的老師告訴我,是因為生孩子的時候難產,導致了腦缺氧,還有應激反應。”
“天啊。”
夏靈捂住了嘴,不可置信的問:“你生了孩子你把陸景墨的孩子生下來了”
“你……你說什麽”
葉佳禾大驚失色,整個人如墜冰窟,“你說我的孩子是陸景墨的”
夏靈忍不住將五年前的一切都告訴了她,“當年,陸景墨那個狗男人跟汪柔那個小賤人藕斷絲連的,最後還讓那個賤人生下了他的孩子。後來有一天,陸景墨突然過來找我,問我你的去處,我那時候才知道,你打掉了他的孩子,消失了。他一開始以為是我把你藏起來的,所以還糾纏了我好久。後來,他找遍了國內,都沒有找到你,慢慢也就放棄了。”
葉佳禾聽的渾身發抖。
這與靳南平告訴她的,完全不一樣。
就好像自己突然發現了另一個世界,一個讓她極其崩潰的世界。
她的孩子,居然是陸景墨的
不,她不相信。
葉佳禾悶悶地開口道:“那……我跟陸景墨是什麽關係”
“你是他的前妻啊!”
夏靈鬱悶極了,沒想到,葉佳禾居然什麽都忘記了。
她解釋道:“你們就是因為汪柔那個小賤人離了婚,但後來,你又心軟,跟他分分合合了好久。我想,當年你一聲不響的離開,大概也是因為那個姓汪的女人。”
葉佳禾恍然大悟
這下,所有人的反應都能解釋得通了。
為什麽陸景墨會舍命救她,對她莫名其妙的關注
為什麽汪柔對她的敵意這麽大
為什麽靳南平總是不想她回到海城
原來,是因為他們所有人都知道她是誰
所有人都知道她的過去,隻有她自己,被蒙在鼓裏。
葉佳禾的眼淚無法抑製的從眼眶滾落下來,她用指節堵著嘴唇,卻依舊忍不住那種崩潰。
沒想到,就連靳南平,都會欺騙她,把她騙成這個樣子。
夏靈心疼的望著昔日的閨蜜,連忙過去擁抱著她,道:“佳禾,你先別哭。難道,你這次回來又遇到陸景墨了嗎那他……他有沒有占你便宜啊”
葉佳禾想到跟陸景墨的那一夜,心裏更亂了。
她哭的說不出話來,眼淚怎麽都控製不住。
良久之後,哭聲才漸漸停止,她連忙問道:“那你知不知道我父母在哪裏這麽說來,我父母也該在海城,對不對”
“嗯,你的確是海城人,我們事從小玩到大的朋友。”
夏靈猶豫了一下,小心翼翼的說:“但是……你媽媽很早就去世了,後來,你爸爸也走了。”
“為什麽”
葉佳禾緊張地抓著她的手,問:“我爸爸媽媽是怎麽去世的”
夏靈如實說道:“你媽媽得了重病,你爸爸……他是自殺。”
葉佳禾的心再一次的沉到了穀底。
夏靈所說的一切,讓她完全被絕望籠罩。
良久,她才自嘲的說:“所以,我就是電視裏那種無父無母,又被丈夫背叛,小三欺辱的悲情女主嗎”夏靈聽她這麽說自己,心裏難受極了,隻能小聲安慰道:“你別這樣。其實,失憶了也挺好的,至少,你把當年那些糟心事都忘了。那些事,還是全部忘光的好。”
“怎麽能忘光”
葉佳禾的目光漸漸淩厲起來,她道:“我帶著孩子漂泊在外五年,他們現在就在我眼前,我還要幫毀了我家庭的女人救治她的孩子。真是太便宜她了!”
夏靈以前從未見過這樣的葉佳禾,如此鋒利和清醒的眼神,是以前的葉佳禾從不曾有過的。
就在這時,夏靈的手機催命般的響了起來。
她嚇了一跳。
這才想起,慕司沉吩咐她的事,她一樣都沒有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