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大放異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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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蔣禹清收拾妥當,帶著東西進宮了。
今天是景衍的生日,按說作為一國儲君的生辰肯定是十分隆重的。
但帝後都不是喜歡鋪張的性子,景衍自己也沒有特別要求。
因此,東宮隻是舉行一場小規模的午宴,邀請的人隻有自家的兄弟姐妹,並一些關係很好的伴讀和朋友。
蔣禹清是景衍唯一親自邀請的女孩兒。她到的時候,東宮已經十分熱鬧了。
皇家子嗣不豐,當今存活的隻有二子三女,除了已經遠嫁的二公主,今天竟是都來了。其中七歲的二皇子景泓,還是第一次見。
因為生來就是天殘的緣故,他頗有些自卑。而且,他的生母隻是個嬪並不受寵,外家也不顯。
因而平日裏除了去上書房上課,其餘大多時候,都隻是待在自己的宮中,很少外出。
三公主帶著兩位伴讀,或許說是玩伴。
她已經及笄,是在場的皇子公主中,最年長的。翻過年就要甄選駙馬了。
七公主也有十四歲。她的伴讀也都是世家女。
蔣禹清從前進宮時也與她們有過幾麵之緣。隻是因為年齡偏大,她們下意識會把蔣禹清當成孩子,排斥在自己的小團體之外。客氣中帶著疏離。
這種事情蔣禹清就早領教過,她也不甚在意。
前世有句話說的好,不是自己的圈子不要硬融,即使勉強擠進去,可能得到的結果也不是自己想要的。
左右她也忙,暫時沒有太多的功夫交朋友。
之前偶有一個談得來的衛靈蘊也許久沒有見到了。
這其間,衛靈蘊也來侯府找過她,隻是那會她正忙著青梅素的事,不是在實驗室,就是在去實驗室的路上。衛靈蘊來了兩回都沒找到人,隻好作罷。
蔣禹清知曉後,也隻是派人送過兩次禮物,算是賠禮。
好在衛靈蘊也知道她正在做的事情很重要,沒有往心裏去。隻讓人帶話給她,等她不忙的時候,再一起相約去玩。
除幾位皇子公主外,來的人還有景衍的兩位伴讀,即鎮國公府的嫡長孫元稷,安國公府的嫡孫程定昭。
二皇子的兩位伴讀,平西侯府的嫡孫陸九安,及二皇子母家劉家的嫡長孫劉啟。他們大多都是八到十來歲的少年郎。
大家送的禮物,都是用極貴重的小盒子裝著。
隻有蔣禹清,抱著個把她小身子擋了一半的大家夥,吭哧吭哧的走過來,一來便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都在好奇,這小家夥倒底準備了個什麽禮物,怎麽這麽大。
景衍趕忙迎出來接了她手裏的大禮盒,溫言道:“這麽重的盒子,怎麽不讓下人拿著。摔跤了怎麽辦?”
蔣禹清笑眯眯道:“生辰禮物,當然要親手送才有意義。衍哥哥,生辰快樂!”
“謝謝!”景衍一手摟著盒子,一邊摸了摸她的小腦袋。
“小縣主,你拿了個什麽啊,這麽大?”一個少年郎好奇道。
蔣禹清道:“禮物已經送出去了,你得問它現在的主人。”
景衍也好奇,小家夥這次又給他送了什麽稀奇古怪的東西。遂道:“你們也別猜了,孤打開給你們看看就是。”
說著,把盒子放到了案台上,大家都好奇的圍了過來。
打開雕工精美的木匣,從裏頭拿出一個銀白色,造形十分古怪的東西。一個圓形的底座,上頭頂著個大罩子,罩子頂是平的,上麵有深藍色的奇異的網格。
整體像個奇怪的大蘑菇,又像後皇帝出行時撐的華蓋,隻不過多了個底座。
大家誰也沒見過,不知道這是幹什麽用的。就是景衍也隻能看著她,搖了搖頭。
蔣禹清笑眯眯的給大家打預防針:“這是師父給我的。師門傳下來的一件寶物,名叫台燈,它是一盞特殊的照明燈盞,用來讀書寫字最好。光線明亮柔和且不傷眼睛。
聽說來自遙遠的海外。僅此一件。
後來,穀中的某位祖師爺又請了前朝一位機關大師,對它進行了改造,
在它的體內安裝了一套特別的機關,使之可以變換顏色。”
聽到她的話,大家更好奇了。尤其是跟景衍走的近的兩位伴讀。
他們知道太子手中幾個特奇的小物件,可都是這位靈惠縣主所贈,原來都是來自遙遠的海外。
最讓他們眼饞的就一個名叫“小汽車”的玩具,那東西一擰旁邊的發條就跑,速度賊快。隻可惜,太子殿下輕易不讓看,藏得十分嚴實。
今天,見她又抱著這麽個大家夥,所以好奇一問。
見大夥都安靜了下來,蔣禹清生出一指按著感應開關,台燈立即亮了。柔和明亮且舒適的光線,籠罩了方圓一米的地方。
見此,周圍立即一片驚呼聲。
蔣禹清接著又按了下,台燈立即亮了一個度。大家又是:“哇”的一聲。
蔣禹清接著按,台燈亮一點再亮一點,接著變了個色,又變了個色,再變成五顏六色,萬紫千紅。最後關閉燈光!
大殿的眾人包括宮女太監在內,那嘴就沒合攏過。
驚呼聲顯險些掀翻了房頂,引得外頭巡邏的禦林軍頻頻投來好奇不解的目光。
太子殿下今兒到底得了個什麽稀罕寶貝,讓這些眼高於頂的皇子公主們這般不顧體麵的大呼小叫。
蔣禹清演示完了以後,又道“這個台燈並不是一直能這麽亮的,它需要一定的能量來驅動。”
然後她指著台燈頂部的太陽能板道:“這個地方叫叫太陽能板,它會收集太陽光並轉化為台燈的驅動能量。
如果燈台的能量不夠,亮不起來的時候,就需要把它放到太陽底下去曬上兩個時辰,這樣就可以繼續使用了。”
“我的天啦,這寶貝真是太曆害了。竟然能吸收太陽光為己用。我今天算是長了見識了。”
而且它比燭火要明亮多了,光線柔和穩定,不會搖擺。最最重要的是,讓它亮就亮,讓它暗就暗,賊好使。
蔣禹清道:“我們出門坐轎子,用是的人力。如果坐的是馬車,則用的是畜力,如果坐船,則用的是水和風的力量。
我們平日裏曬衣服曬被子,何償不是用的太陽光的力量。這自然界的力量多種多樣,我們生活中也有諸多利用,隻是你們之前一直不曾注意罷了。”
經她這麽一說,大家恍然大悟,好像還真是這樣。從前大家與她的接觸的不多,隻聽說她非常聰明,今日一見,還真就非常聰明。
他們像她這般大的時候,在幹嘛?
偷偷挖泥巴玩,還是為了想要一隻小狗同家裏的長輩,撒嬌耍賴?
人家卻已經能把這些事情看得清清透透了。這就是差距,不得不服。
眾人看過之後,台燈就被景衍小心冀冀的收了起來。
一行人轉戰到東宮的小花園玩投壺的遊戲。正好碰上帝後相偕而來,後頭還跟著幾位宮妃。
皇帝興致頗高的,許了幾件前朝的古物作彩頭。讓他們比賽投壺。
定下的規則是比試四輪,每輪五支箭矢。以四輪的成績相加,按名次拿走相應的彩頭。
一時間大家的積極興都被調動了起來。在場的,誰也不差那麽一兩件玩意兒,但禦賜的那意義可就不一樣了。
大家都使盡了渾身的解數,想要贏得比賽。
最終一番比試後,景衍以20支滿箭,撥得了頭籌。二皇子景泓以18支箭和國公府的嫡孫程定昭並排第二。
三公主15支排第三……蔣禹清0支,倒數第一。
她在家時雖也玩過,但因為年紀小,臂力不夠,幾乎從未投中過。
如今,她已是修士,身體素與從前不可同日語,即便不用法術也輕易便能投進去。
修士對凡人,等同作弊。
遊戲而已,這麽幹就失了遊戲本身的樂趣了。
因此,眾人或多或少都有所收獲,隻有她兩手空空。
皇帝問她:“丫頭,你可有什麽想說的!”
團子昂著腦袋,大言不慚道:“友誼第一,比賽第二,重在參與。”這回答把在場的人都給逗樂了。
秦皇後溫柔地摸著她的小腦袋瓜安慰她:“說的對,重在參與。咱們靈惠還小,來年再戰就是,總有一天會超過他們拿第一的。”
團子叉著腰大聲道:“昂,就是!你們先別忙著笑話我。長江後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灘上。等我再長大一點,總有一天會把你們都拍在沙灘上的!”
於是,大家笑的更曆害了,同時覺得這小孩兒真是太好玩了。以後,再有什麽活動,可以帶著她一起。
之後就是熱熱鬧鬧的午宴。
皇帝皇後帶著妃嬪們一桌,景衍兩兄弟同他們的伴讀一桌,二位公主同她們的伴讀一桌。
蔣禹清原本也想跟公主們湊一湊的,然而她還沒來得及行動,就被景衍給拉到了他身邊,她也就順勢坐了下來。
兩個人相互夾菜倒水你來我往的好不殷勤,不過還是景衍侍候她的時候多。
原本她還沒覺得有什麽,因為平日裏她和景衍就是這麽相處的。直到她看到同桌的幾個小夥子都擠眉弄眼的,方才覺得不對。
抬頭一看,見眾人都看著她這邊,這才覺出自己好像犯了一個天大的錯誤。腦子轟的一聲炸開了。
團子嘴裏含著一包飯,嚼也不是,不嚼也不是。臉頰鼓鼓的,像一隻偷吃被抓的胖兔子,又呆又萌。
好在她臉皮一向厚,短暫的懵逼後立刻反應過來,將嘴裏的東西嚼吧嚼吧咽下去。裝傻道:“你們都看著我做什麽,東西很好吃啊,你們為什麽不吃。”
秦皇後笑的別有深意:“確實好吃。你喜歡就多吃點,不必管他們。”
一麵衝兒子眨眨眼。
景衍偏開視線去不敢看他母後,耳根通紅通紅的。
不過這家夥一根筋,並不會因為他的行為會引來別人的異樣目光而放棄他的投喂行為,該怎樣還怎樣。
在座的都不是笨蛋,瞬間就明白了些什麽。因此,飯桌上很快就恢複了之前的熱鬧。
吃完飯,休息的時候。帝後聽說兒子得個了極稀奇的寶貝,打著共同欣賞的名意,硬逼著兒子拿了出來。
待見識到台燈的神異之後,也很是稀奇了一陣。不過也知曉這樣神奇的海外寶物可遇不可求,看過稀奇後也就罷了。
扁鵲穀傳承近六百年,有幾件寶物也不奇怪。他的私庫中寶物也不少,不差這一件倆的。
帝後帶著嬪妃們走後。留下年輕人,在東宮繼續玩耍。
團子吃飽了,有些犯困,靠在椅子上直打哈欠,眼淚都出來了。
她想回家睡覺,可大家都在這玩,興致還這麽高,她又不好意思先走。靠著靠著竟然就那麽睡著了。
景衍同他們玩填字遊戲,見小家夥許久沒動靜,有些不放心,忙四下裏尋找。方一轉頭就看見已經蜷在椅子裏睡成小豬的小姑娘。
他豎起一根手指,作了個噤聲的手勢。
隨後,輕輕的走過去,將人抱起,走回自己的寢宮將她放到自己的床上,蓋上被子。
並低聲囑咐太監宮女,務必要照顧好她,這才轉身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