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6章 暢談敘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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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從哪冒出來的?”
“大安仙域,我去參與了一番鑒天閣的考核,聽聞這裏是仙魔二道的起源,若不來追溯一番六合仙域的仙史,那倒是太可惜。”
柯鼎笑眯眯的開口,背後的青卷還顫動了一分,“這東天六合仙域的疆土有些太過誇張,來時還迷路了百年才看見生靈,隨即入了大安仙域。”
陳潯聞言大笑,他們當年差不多,也是混進本體生靈中才了解了不少。
“我在城外弄了一個仙魔道統,名為無涯宗,日後遇見多照顧一些。”
“噢?”柯鼎來了些興趣,“你小子不會把別人宗門老祖熬死了,自己當上老祖了吧!”
“哈哈哈!”
陳潯連連大笑,柯鼎此話算是擊中了他心中癢點,其意大差不差吧。
柯鼎嗤笑,服了!
他隨意轉頭看了看,問道:“黑牛他們呢?”
“在無涯宗截取六合仙域天地規則,忙得很,蛤蟆有些天賦,自主在這方仙域規則引領下悟出了過去身,此法,還是它向我傳道。”
陳潯大大方方的說道,“就是此法的修煉太看環境,未來還是要靠老牛建立一條路,這才好讓我恒古仙疆修士前來悟道。”
“當然。”柯鼎理所當然的點頭。
他自然也能看出六合仙域趕路的恐怖之處,隻是他已證道,無法再入此道,有些遺憾,沒有黑牛與仙界生靈那般變異,可承載多道加身。
看來自己就隻有修煉修煉過去身道法延了。
“陳潯。”
“嗯?”
“我尋覓了一些仙藥,你把它們煉了,看能否恢複一些大道傷勢。”柯鼎漫不經心的開口,隨意拿出一枚儲物戒,“都是一些增強仙識的仙藥。”
“那我收了。”
“快拿走。”柯鼎唏噓一聲,聊起了一些隱秘,“聽聞這鑒天閣閣主乃是六合仙域的雙生一族,一體兩人,兩人也可分裂成個體,共享兩者加起來的壽命。”
“嗯,聽說過一些。”陳潯目光深邃了些許,“此族天賦已可比擬三角裔,皆是仙界的怪物種族,但我依舊還是想溯源。”
柯鼎神色一怔,欲言又止,但想了想便算了。
他知道陳潯究竟在摸索什麽境界,曾經更有萬族道身,此事若是他的話,應該會有可能。
“但我還未發現此族蹤跡,天道鏡也無法捉摸,像是不存在於這個仙界一般,比那命族還難找,此方仙域的天地規則很麻煩。”
“嗯,有太多過去與現在交織之景,恐怕你那天機看見的也是一片模糊,此域不僅是一個修道聖地,看來也是一個逼世聖地。”
“哈哈,有道理。”
“柯鼎,那三垣仙庭也在六合仙域?”
“不在,方向南轅北轍。”柯鼎搖頭,“那裏太遠,我們應該暫時不會接觸,那三垣仙庭也莫想發現恒古仙疆所在地。”
“嗯。”陳潯若有所思。
“陳潯,走?”柯鼎轉身抬頭,雙手負背。
“嗬嗬,走。”陳潯回神,微笑點頭,同樣也抬頭看了起來。
突然。
吼!!
有某位年輕天驕向著閣外的大道震吼:“大長老,放心,我定會在鑒天閣好生修煉揚名一方,帶回道法回族中傳道。”
大道上。
有一位麵色滄桑的老者含笑點頭,眼中滿懷著期待,他們種族不大,就數百萬族人,多年就拱出了‘王侯’一位天驕。
王侯的聲音很是渾厚大聲,像是在此抒發著自己的勇氣與未來的期望。
但此番作態卻有些弄巧成拙,令不少經過的大族天驕搖頭冷笑,不知此人究竟是從那個犄角旮旯冒出來的,竟如此咋咋呼呼不懂規矩。
王侯似乎沒什麽心眼,還在向大長老抒發著內心激動情懷,就連大長老不遠萬裏送他前來的事都一禿嚕說出,就差說他們種族太廢物...為了規避一路風險就他們兩人前來。
正好,王侯就站在陳潯與柯鼎不遠處。
“嗬嗬,此族還真是有趣。”柯鼎看起了熱鬧,玩味笑道,“這路途仙靈石可隨手取之,仙藥遍地,這仙界竟還有如此困苦的種族?”
“柯鼎,你小子哪點都好,就是...”
“啊?”
“就是有些不食人間煙火。”陳潯搖頭歎息,“遙想當年,第一批仙界生靈沐浴仙界開天福澤,何其強大,但那麽多仙石礦脈旁的慘案,靈藥仙樹下的死傷看來你是全然忘記了。”
“原始森海那麽多封存的礦脈禁地,我看你也是忘了。”
陳潯徐徐說道,“仙界隻是對於我等機緣遍地,隨手取之,但對於仙界普通生靈來說卻是恐怖得無法想象,但凡環境惡劣一些,便很難發展,甚至難以走向外界。”
他在仙界遊曆多年,那些數十萬年都沒走出一座仙山的種族多了去了。
他們種族但凡不出現一位絕世天驕、開道之輩,就可能會永遠渾渾噩噩的活下去。
六合仙域至今原始,仙道交流更是不便,此族能一代代將這位叫‘王侯’的修士托舉到鑒天閣,已是相當了不得。
未來,此族也算是真正走出來了。
“噢...”柯鼎恍然了些許,“對,恒古仙疆挖礦之輩可無弱者,多年來站太高,倒是忽略了此事。”
仙界生靈肉身強大,天賦雖強,但降生時終歸隻算凡靈,運氣不好,還真不一定能挖動大地中那數之不清的露天礦脈。
吞石當年那是氣運太好,神山大陸的地脈湧動,仙界的百萬年天地升華,在這兩個格格不入的地脈中不斷碰撞,也震蕩出了不少機緣,讓他在原始森海撿到了不少散落的仙靈石。
“兩位同道。”
就在陳潯與柯鼎談論王侯時,突然,一陣陰影籠罩了他們,那是一個身材魁梧,周身散發著玄奧氣勢的修士,“你們是何種族,我注意你們很久了。”
“噢?”柯鼎仰頭,平靜道,“有何指教?”
“從未見過如此弱不禁風的種族,但能來到此地,更證明你們的強大!我想與你們論道一番!”
“日後再說。”
“可以,那我們日後再見。”
這位修士很是耿直,扭頭就走,又側頭說道,“那便算我們認識了,日後在鑒天閣有難,可報我‘水擒皇’名號。”
然而,此話一出,周圍天驕猛然色變,空氣霎時間彌漫著死寂的氣息。
水擒皇大步流星,無人敢擋道前方。
陳潯與柯鼎麵麵相覷,相視一笑,這小輩倒是有意思,眼力也不錯,但他們的注意力終究還是那位王侯修士中。
似乎是察覺到了背後那兩道有些熾熱的目光,王侯猛然轉身,麵色有些拘謹,連忙低頭就走,與剛才判若兩人。
半月後。
一處露天道場中,有傳道者眉宇大皺,怒聲道:“分到我道院中的陳潯與柯鼎在哪?!為何至今不見其蹤影!放天下之大肆!”
“長師,他們釣...釣魚去了,說沒事...沒事...”
“沒事怎麽?!”
“...別去打擾他們。”
轟!
“混賬,放肆!這看來完全沒把本座放在眼中!”傳道者轟然暴怒,氣極反笑,一眼橫向那幾位鼻子微鼓的年輕天驕。
“本座,親自去...‘請’他們。”傳道者話音有些咬牙切齒,今日也不打算傳道授業了,專門去逮那兩個性格散漫的閣中弟子。
好巧不巧,那位王侯與水擒皇也正好與他們在同一個道院。
也唯有王侯沒有跟去看熱鬧,反而盤坐入定,隨即發奮修煉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