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七十二章 堅持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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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個醒來的是鬱鍆,環顧四周,被這血腥的場麵嚇得魂飛天外,冷汗直流,他搖晃了一下大腦,隻記得最後的畫麵是賴屋要搜楊秋明的魂,但賴屋他們怎麽都死了呢,被誰殺害的啊,天啊,難道這個山洞是個不祥之地,接連死了兩撥賴家的人啊,這裏有被賴家人殺害的鬼魂?想到了這裏,他毛骨悚然,膽顫心寒,就要起身逃跑,可一低頭,看見自己的手機壓著一張紙條。
當他看清上麵寫的是什麽的時候,他大受驚嚇,差點暈過去。這個殺人惡魔盯上了自己,我的天啊,三天時間,太短了吧。
當他看向自己的手機時,竟然停留在了轉賬的界麵上,而且自己的賬戶裏,隻有不到一塊錢。
“啊,我的錢啊,我曹你……”鬱鍆氣極過度,竟然暈了過去。
第三撥醒過來的卻是三名衛安,他們同樣失去了記憶,看到死相淒慘的賴家武者,還有昏迷著的鬱鍆副署長,他們駭目驚心,魂飛膽落,全身抖個不停,牙齒直打架,冷汗直流。
欒三平不僅如此,他聞到自己身上的臭味,感到自己的大腿濕涼,自己什麽時候拉尿在了褲襠裏了,到底發生了什麽啊。他驚恐不已,羞臊萬分,要有個地縫,他一定會鑽進去的。他爬到了草叢裏,不讓人看見,開始清理自己的汙穢之物來。
兩名衛安試了試鬱鍆的鼻息,感到署長還是活的,急忙開始呼喚叫醒。
“啊,我的錢啊,麽的,我要把這個……”他剛想說要殺了這個‘公平正義’,忽然想到那死得慘烈的賴家武者來,他猛地驚醒,兩眼大睜,急速地掃視著四周,見沒有外人,隻有兩名衛安,這才撫胸稍安,這要是讓那個‘公平正義’聽到,不得活剝了自己啊。
“你們兩個想起殺害四人的凶手了嗎?長得什麽樣兒,說話的聲音什麽樣兒。”鬱鍆急忙問兩個下屬。
“想不起來了,一點印象也沒有,這四人好像憑空被人殺害一樣,這人太可怕了。”
“聽陽青楊說過,稱做‘公平正義’的殺人狂魔,本領高超,凶殘至極,能抹去他人的記憶,看來,我們這是二度驚嚇,一些關於殺人凶手的記憶被抹除了。欒三平呢,叫上他,我們快速離開,要不然,那個未知魔頭一旦回返,我們的命還能存在否?”鬱鍆慌忙站起身來,有些不敢看四周的血腥場麵,就要往外走。
“欒三平可能是拉在褲子裏了,正在清理。”一個衛安小聲的匯報道。
“平時他最能叫喚,一到真章啥也不是,真是剋馬上不了大陣仗,叫他快點,我們在車裏等他。”鬱鍆說完,渾身顫抖地快步向山洞外走去。
接下來的三天裏,鬱鍆度日如年,鼠顫蟻抖,他嚴令自己的家人不得外出,把自己困在辦公室裏。隻出去了一次,帶著十名衛安,去了趟醫院,見了陽青楊。
陽青楊見鬱鍆被神秘殺手嚇得麵如灰土,形態憔悴,心中暗爽,不過麵上還是要鼓勵他,他可不想讓這個貪財的署長把自己送到監獄裏。
“鬱署長,別看那惡魔給你留了張字條,但我認為,此殺手不過是一介武者,武界嚴令,擅動凡人者,就會被整個武界追殺,這也是武者自己的修行基礎,一旦打破,修行一道也就停止不前了。所以,他不會把你怎麽樣的,我們堅持三天看看,你就躲在署裏,我就不信,他能傷著您,另外,我再給您一千萬,分兩次給您。”
鬱鍆聽到了一千萬,他心中一喜,同時,堅信了陽青楊的說法。
深夜,月亮明豔地掛在天上,乾優躲在靜城的一個陰暗的角落裏,出神地看著圓圓的明月,有誰不戀那圓圓的月呢,好像她生來就是俗人寄托相思的地方,也許是因她那親切、柔和、動人的明亮吧。乾優想起了家鄉,母親、冬梅、小玉婉兒,兩眼濕紅。
他在這裏等一個人,因乾優的感知力鎖定了鬱鍆及他的家人,他見鬱鍆一直躲在衛安署,已斷定他不想按自己留給他的字條行事了,心中大憤。
“自作孽,不可活,那你就陪著楊輝智一同做牢吧。”乾優看著月亮喃喃地說道。
後半夜兩點,乾優等來了他要等的人,此人開著跑車,頭發染成了藍色,一身皮衣,胸前紮個黃色的飾巾,戴著酷酷的墨鏡,二十歲上下,臉色白淨,一顆閃亮的唇釘在下巴窩內放射著刺眼的光芒。車內的副駕駛上坐著一個小太妹,打扮一樣是稀奇古怪,大約隻有十七、八歲的樣子,容貌上中等,皮膚為麥色,她就是這位公子哥鬱忿的至愛。
車子開到了二百脈,因這裏近郊,不是城裏,又是深夜,車輛很少,這種極速的刺激,正是年輕人追求的。
鬱忿被關在家裏二天,早已憋不住了,第三天晚上,他開著跑車偷偷地離開了鬱鍆的家——一幢很氣派的三層別墅。先是找到女友,再去參加了個party,一直玩到了深夜,伴著一點酒勁,帶著女友,開出了城中心,向近郊女友的家裏飛馳而去。
乾優見車子飛速而來,他在陰暗處一揚手,六道銀光一閃,這裏的六個攝像頭全部被毀,然後,他慢慢地一瘸一拐地出現在柏油路的中央。
“啊,我靠,鬱忿快看,前麵怎麽出現個蓑人,他不要命了。”
小太妹也嚇得尖叫起來,因車的速度太快了,而這人出現的又太突然,撞上肯定沒跑了。
鬱忿急忙輕踩刹車,但車子仍以很快的速度撞向了綠草蓑人。
就在車子快要撞上乾優時,乾優猛地拐杖前指,一道綠光閃動,隻聽到“轟”的一聲,拐杖撞擊在了車前身,強大的慣性使車子前傾,就在車子與地麵呈現垂直狀態時,乾優手腕一翻,拐杖猛然打在了車蓋上,“砰”的一聲巨響,車子重新與地麵平齊,“咣當”一聲重重地摔在了地上,蕩起一片塵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