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公司網絡內部的數據庫已全部下載，痕跡已清空。”很快，咖啡機給到了回應。
    “謝了。”盧卡斯對著終端輕聲道。
    “不用，你們的所作所為值得，那麽，我暫且告辭。”咖啡機說完便快速下線。
    盧卡斯站起身，快速把自己今天加班留下來的一些工作處理。
    一個小時後他站起身，離開了公司。
    ……
    幾天後，卡列尼娜穿戴整齊，梳好自己的卷發，滿意地出門了。
    剛出樓下的公寓大門，她忽然停下腳步，看到了身後靠在牆上看著她的盧卡斯。
    “額……盧卡斯？你為什麽在這裏？”她愣了下，隨後問道。
    盧卡斯雙手插兜走來，沒有說話，隻是將一張輕薄幾乎是半透明的紙張拿出來，揉成一團丟給了她。
    那張紙張上是一個眼睛的圖案。
    看到這張紙，卡列尼娜的表情頓時有些難看。
    “你很早的時候跟我說過，如果你要質變的話應該會挑選一個能看管好各個地方的能力，這樣就能同時監視團隊裏各位的工作，以防止其中的誰摸魚。”盧卡斯語氣平淡，帶著些許回憶的口吻說道。
    卡列尼娜深吸一口氣，輕輕一捏紙張，讓其燃起淡淡的火焰飄散。
    “你記性可真好，我當初隻是隨口一提。”
    “做科研的人記憶總是不能太差的。”盧卡斯笑了下回答道。
    “你是什麽時候發現的？”
    “我還以為你不問這句經典台詞了呢，師姐。就在第一次我去找你，你剛把這東西貼在我身上的時候。”盧卡斯調侃道。
    那張紙並不是物理層麵上的粘貼，而是觸碰之後進行標記隨後進行模糊的監視。
    卡列尼娜在剛見麵把盧卡斯拉進屋的時候就順手上了這張貼紙。
    能量波動幾乎沒有，但是被萬亦複盤幾下之後，各種不自然還是顯而易見，通過人的情緒波動進行剖析和推斷，結合情況就能看到一個人在某個情景下采取了什麽行動。
    “抱歉。”卡列尼娜先是道歉。
    “沒事，畢竟你幫了我不少忙，所以我現在才來找你攤牌。你一開始就知道盧卡斯已經死在曙光聯合的是嗎？”
    “嗯……”卡列尼娜沉悶地應道。
    “盧卡斯”也收起了笑容：“為什麽一開始不直接揭穿我，或者直接不理會我呢？你有很多機會處理我這個冒牌貨。”
    卡列尼娜沉默了許久，道：“為了盧卡斯。”
    萬亦道：“那麽你想要報仇嗎？”
    卡列尼娜搖搖頭：“你太真實了，和你談話的一舉一動都感覺和我的印象一模一樣。”
    萬亦道：“看來我的表演還挺失敗的。”
    “應該是很成功吧？”卡列尼娜不解萬亦自己的評價。
    “畢竟沒做足準備，一開始就穿幫了，之後的每一幕表演都在折磨你這個‘觀眾’，當然是場失敗的表演。”萬亦淡淡地說道。
    卡列尼娜緩緩搖頭，但是卻一時間說出不話。
    “你在第二研究所似乎經曆了許多，不過按理來說你想調查到曙光聯合去還是有些困難的，所以你應該有一個更方便的消息途徑知道盧卡斯的死亡。”
    卡列尼娜一隻手捏緊了自己的衣袖。
    “拜蒼？”萬亦道出了那個名字。
    來到金圈之後，一直沒有怎麽聽過這個名號了，明明金圈是那麽“快樂”，但是破碎世界除了萬亦劇團以外，拜蒼這群最靚的仔居然不在金圈的”快樂”套餐裏。
    當時初步調查的時候讓萬亦很是驚訝。
    他原本還以為是金圈沒什麽深淵界線帶在的關係。
    但現在看來，這裏的拜蒼不僅僅存在，甚至還藏得很深，想整個大活。
    確認盧卡斯曾加入拜蒼並死去的，隻有當初那麽一點在014號空島聯合行動中活躍過的拜蒼人手。
    而蛛神教因為早就在拜蒼裏混成了邊緣人，所以盧卡斯再度加入了一次拜蒼這件事，拜蒼裏蛛神教以外的其他人是不知道的。
    卡列尼娜在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睫毛輕輕顫抖，沒有回答，但也基本是默認。
    萬亦確認之後繼續類推道：“斯萊傑那老頭子也是嗎？我一直就覺得那老頭對我的條件開太好了，而研究中心的關係又是你推薦給我的。”
    卡列尼娜緩緩點頭：“其實我也是他引入的。”
    兩人之間沉默了一會兒後，萬亦道：“今天要去見誰？”
    “羅本，阿羅納·羅本。”卡列尼娜說道。
    意外的人選。
    “有趣，你們在金圈的活動，到底意圖著什麽？”盧卡斯摩挲著下巴詢問道。
    卡列尼娜則是思索了一下後，道：“你有興趣的話，要和我一起來嗎？”
    “這種談話是能允許我這個外人參加的嗎？”
    “我還是不清楚你和你背後的勢力到底是為什麽而來的，但是金圈當下的局勢，你們或許能帶來更多的意外。”卡列尼娜帶著莫名的意味說道。
    這種模棱兩可的回答讓萬亦不是很滿意。
    不過他更在意的是卡列尼娜的語氣中倒是一副“我們是為了金圈好”的意思。
    考慮到各方麵的情況，他在心目中將拜蒼在金圈的影響程度進一步調低。
    卡列尼娜不像是正常的拜蒼教眾，而且以拜蒼的尿性，如果可以的話他們顯然應該是更願意以黑幫和光明正大的城市恐怖分子的形式存在。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偷偷發展，悄咪咪地滲透。
    “既然可以的話，我自然是恭敬不如從命。”萬亦如此說道。
    綠魔哥一直在尋找的突破口，沒想到居然一直都在“盧卡斯”的身邊。
    如此一來，倒是終於能見到那位還沒見到具體的人，名聲就已經如雷貫耳的阿羅納·羅本，小羅本先生了。
    ……
    約見地點不是在哪家餐廳，而是在第二研究所。
    是一棟巨大的高樓，隻是在金圈的環境下，這種樓房反而顯得有些其貌不揚。
    盧卡斯絲毫沒有可能會被帶入敵方大本營的懼怕，大搖大擺地跟著卡列尼娜走入其中。
    樓房裏麵不是很新，到處都能看到陳舊的痕跡。
    兩人乘坐電梯後行了幾步，走入了一處似乎是會客室的地方。
    在這裏，一個人似乎已經恭候多時。
    一名男子，相貌英俊，眼睛是要暗淡一些的銀灰色，身姿挺拔，即使是坐著也難掩其高大。
    三七分發型和淡然自信的表情，搭配身上的精致西裝，高級精英人士的感覺油然而生。
    不過萬亦不怎麽在意這些，他想的是，眼前這位和他父親除了眼睛和高鼻梁的鼻子以外，二者之間倒沒有那麽大的相像。
    “羅本，我到了。”卡列尼娜道。
    “請坐吧。”小羅本看了一眼卡列尼娜和她身邊的“盧卡斯”，麵色平淡，伸手示意他們在跟前的沙發入座。
    似乎對盧卡斯跟著卡列尼娜過來這件事並沒有什麽意外。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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