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7章  血染質變：匯流化
    亦家人號將許慎扔回了他最初被空間坍縮帶走的地方。
    許慎克製了一下自己的外表，雖然成功將腦袋上兩根非常顯眼的角收起來了，但膚色似乎是沒有解決的辦法。
    有活力的年輕人就是好，他原本因為和假葉深度結合導致有些冷淡下來的性子，被顏汄、噬界獸還有智能馬桶君一帶，頓時又有點回暖的趨勢。
    現在這四位莫名其妙已經變成了小團體。
    許慎要離開的時候，其他三位還站在甲板上不舍地送別。
    而許慎也迅速收拾情緒，落地找到自己原本的隊友。
    在好不容易費盡心思地將自己的情況大概搪塞過去之後，一則來自歸一道本部的傳召意外指名了許慎。
    這次傳召名義上包含了關於對許慎卷入空間坍縮後遭遇的詢問，同時也有關於要調遣許慎進入歸一道正式隊伍的調令。
    前麵那個別人不知道是啥，但後麵這個，說白了就是升職。
    許慎的隊友們直呼許慎運氣爆發，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倒是並不嫉妒，畢竟他們早就對許慎有很高的讚許和認可，這小子未來必然前途無量。
    收下隊友們的祝福之後，許慎剛從一個超大型飛行器上下來，轉頭又坐上了歸一道的飛行器飛往本部。
    另一邊，原本萬亦想把顏汄往大地聯合隨便哪個角落一丟讓他去流浪，但是他現在和噬界獸關係正好，便也由得他們省事，希望不要太鬧騰為好。
    許慎升遷的事情他早就知道了。
    譜家人從真實大地裏一出來就迫不及待地回去，而黃譜貌似之前就在隻言片語中說過會撈那小子一把。
    如果說之前的許慎差了點火候還要打磨。
    那現在再讓他呆在後勤臨時支援隊裏就實在是浪費人力了。
    微小的鋒芒剛剛顯露，倒是沒必要再執著於韜光養晦。
    希望下次再見時候這小子真的能如他所說，摸到界域的邊。
    把該做的事情做完，該甩鍋的事情丟給分身，萬亦無事一身輕地回到了014號空島。
    分身們去找瑞德劇本所在的界線帶，萬亦回家休息。
    “喵~。”
    萬亦在這個世界最享受的事情莫過於每次在外麵忙裏忙外之後，回家開門就能看見一隻完全不認識的小貓咪用每次都不一樣的叫聲歡迎他回來。
    麵具先生今天是一隻小獵豹。
    連帶著叫聲都和獵豹一樣可愛細膩了起來。
    萬亦搓了搓它的脖子之後，褪去了一身馬甲。
    禮服和烏鴉頭套戴太久，感覺身子都變得沉重了許多。
    他仔細地洗了個澡，穿上浴袍，在客廳癱軟下來，看著天花板發呆。
    麵具先生爬到萬亦的腿上蹲下。
    感受腿上恰到好處的重量，萬亦得到了微不足道的治愈。
    “你為什麽一副我們的故事已經完結的樣子？”說是這麽說，但腦子裏的聲音當然是不可能因為他的放鬆而停止的。
    倒不如說，他越放鬆腦子裏就吵得越起勁。
    “如果我們的經曆是一本書，現在完結那肯定是爛尾。”
    “爛尾？腰斬！”
    “進宮！太監！”
    “閉嘴。”萬亦拍拍腦袋，頗感疲憊地直起身。
    沒辦法，找點事情做，他拿出了血滴鑽戒。
    去了一趟劇場之後，他同樣過了一遍自己這趟的另外兩個收獲。
    血染的戒指，和冒牌教主的麵具碎片。
    和當初智械的殘留不太一樣。
    當初萬亦和卷土重來的智械一戰後，很快靠著劇場作為媒介，深入到了智械留在某地的模板中。
    那個“某地”，萬亦感覺很有可能就是以太海。
    當然這個猜測姑且先放到一邊。
    這一次，萬亦倒是沒有再像上一次那般明顯地觸發劇場的特殊異常，但萬亦仍感覺到戒指和那個碎片在他去了一趟劇場之後發生了某種變化。
    麵具碎片在腦海中的萬亦網絡裏，而血滴鑽戒就在手上。
    保潔萬亦打掃房間，路過。
    “喂，吃了。”萬亦把鑽戒丟給對方。
    保潔萬亦麵無表情。
    經曆了當初智械碎片的欺詐，他已經不會為這種東西而感到興奮了。
    剛把鑽戒吞下去。
    嘔——
    果不其然吐出來了。
    把戒指往本體身上一砸，保潔萬亦氣呼呼地用力掃地離開了。
    萬亦把還有口水的戒指在一臉嫌棄的麵具先生身上擦了擦，然後再度拿在手裏。
    居然真的觸發了排異，也就是說這東西真的是概念碎片？血染的碎片！
    想起血染最後一戰中那對自己瘋狂癡迷的樣子，萬亦莫名感覺雞皮疙瘩掉一地。
    不愧是血染，連最後留下來的概念碎片都這麽有個性。
    這樣來看的話，留在萬亦記憶中的麵具碎片難道也是冒牌教主的碎片？那這家夥的個性顯然更足一點。
    萬亦陷入沉思。
    這樣的意思是，他可以吸收這兩個東西嗎？
    當初的智械質變給他帶來了鬼畜又好用的兼容化。
    很難想象這兩位又有何高見。
    然後，萬亦思索後就將戒指吃了下去。
    嘔——
    剛吞下去，排斥感出現，惡心和反胃迅速湧上，完全無法控製進行吸收，鑽戒直接從萬亦的嘴巴裏吐了出來。
    “喵~。”麵具先生被沾了口水的戒指砸了腦袋，發出不是很愉快的叫聲。
    萬亦輕聲道歉，費解地拿起鑽戒。
    “難道我猜錯了？”這東西不是概念碎片？
    如果是概念碎片的話，沒道理萬亦他吸收不了。
    眾所周知，萬亦就像個垃圾焚化爐，什麽東西往他這邊扔總能消化掉的。
    這種情況還是第一次。
    “這次血染和冒牌教主的情況和智械都不一樣。雖然似乎都得到了劇場的‘鍍層’，但智械那會兒，我們是用劇場接觸過曾經的智械後才得到了智械的碎片。而這次的兩位，他們都是提前留了東西給我們。然後也沒有在劇場裏看過他們的模板以及模板裏留存的記憶。”
    小公主在腦海中提出了他的見解。
    “確實，情況差別還是挺大的。”
    “所以這個真的隻是血染留下的戒指？血染就算了，冒牌教主不可能單單留個紀念品吧，他雖然人沒了，但身上還有很多謎沒有解開呢。”萬亦們表示不信。
    “難道說，隻是觸發方式不對？畢竟是災禍的碎片，任性一點也很正常吧。”有萬亦靈光一閃。
    “你說的任性一點有多任性？”
    “嘿嘿。”
    萬亦聽著分身提出的極為怪異，但是又好像有點道理的想法，不由得滿頭黑線。
    但是……
    看著手上的血滴鑽戒，感覺似乎並不是沒有嚐試的價值。
    “上吧，本體，我們不會笑你的。”
    “是啊，畢竟人家已經被我們幹碎了。”
    “別猶豫！你還是男人嗎！”
    “就是因為是男人才猶豫吧！”
    “不要被性別鎖死，格局打開~。”
    在腦海中此起彼伏的起哄和敦促下，萬亦閉眼，把戒指戴上了手指。
    他是打算一個個試下來的，所以先選擇了看起來成功率最低的大拇指，不過超自然的戒指自我調整適配能力果然是標配的。
    戒指成功戴在了大拇指上。
    隨後，血滴鑽戒發出猩紅的光芒，萬亦感受到拇指有些發燙。
    “嗬嗬嗬，哈哈哈哈——”腦海中忽然閃過歡呼一般的大笑。
    他眼前終於具現出一個詳細的畫麵。
    天是血海，地也是血海，就連界線帶也在血泊的浸染下融於其中，分不清是太陽還是月亮的血色天體同時映照在上下兩側的血海之中。
    那個高挑的背影對著世界發出滿懷欣喜的笑聲。
    畫麵收斂，萬亦突然回神，發現左手大拇指上已經空無一物。
    “真的成了……”他吃驚道。
    以太能量凝聚，萬亦的左手大拇指再度出現了戒指。
    同時，也象征著一個新的質變被開啟。
    但是這個新的質變表現在外，暫時卻毫無反應。
    但萬亦卻陷入了長足的沉默。
    血染質變：匯流化。
    效果：消耗鮮血，替換並截取任意能量的流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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