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七十八章 以太源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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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劇場上,大家都在。除了良人道。
    大家歡迎了弗空的回歸,卻又不禁感慨良人道的選擇。
    愛自己的世界嗎?
    除了良人道以外,哪位戲中人能直言道出呢?
    他們執著的,往往隻是世界中的一隅「風景」,抑或是某種奇妙的使命感。
    而良人道,在他的經曆中,將自己的所有都傾注給了自己的世界,直至在那一刻,獻身補天,將一切危險無限延後。
    這是並非界線帶意誌,卻比界線帶意誌更加偉大的存在,才得以做出的壯舉。
    弗空也是沉默著,他能站在這裏,良人道也是做出了不可忽視的幫助,良人道的暫時離去瞬間將他一時的喜悅澆冷。
    「氣氛別冷下來啊,他又不是死了。」萬亦拍拍手,語氣輕鬆地說道。
    「確實,再說我們自己也還沒說就完全安全了,還是多注意一下自己那邊吧。」魔主也是笑了笑說道。
    「本質都是將危險暫時阻擋住而已,真正的源頭沒有平息下去的話,外來災禍源源不斷,來自根源深處的惡意也不會斷絕。」弗空道。
    大家紛紛點頭附和。
    萬亦沉默了許久,大家的視線都不約而同地看向他。
    根源的麻煩,在場,甚至整個破碎世界,能解決的人也隻有萬亦。
    沉默了半晌,萬亦緩緩開口道:「時間不多了。」
    此言之後,戲中人們同樣沒有說話。
    大家並肩而坐,呆呆地看著眼前空無一物的舞台,就連柯芬都是安分守己地坐在位子上。
    所有人腦海中不由得回想起各自登臨此處的畫麵。
    而他們的記憶中,總有著那一個溫和接待他們的劇團長的身影。
    在漫長的艱難困苦之中,這裏成為了所有人共同的避風港。
    無法忘懷,可以說是舍不得。
    「我會好好謝幕的。」
    最後,萬亦如此說了一句。
    ……
    心譜最近很忙,畢竟現在也不是執著於歌劇的時候了,她也常常奔赴在各個戰場之間。不過,她卻是將此當作了一場巡回演出,隻要有樂譜在,即使在其他地方演出,效果也差不到哪裏去。
    此時,她看著手上已經有些老舊的本子,最後笑嗬嗬地放下來道:「很精彩,這應當是你目前的最高作品。」
    哲學哥坐在她麵前,輕抬眼鏡:「看來你很滿意。」
    「確實滿意,你這樣便算是出師了,就是可惜了現在的環境不合適。」心譜微笑著說道,笑容依舊很是燦爛。
    「嗯。」哲學哥默默點頭。
    「對了。」心譜忽然又說道:「稍微有點不足的地方是,劇本的主基調是悲劇,但結局卻似乎美滿得有些夢幻了。倒不是說美滿結局不好,隻是沒能升華,感覺有些可惜。當然,也隻是我的個人看法,我的觀點可能是太過陳舊了也說不定。」
    「你說的應該不錯。」哲學哥卻帶著微笑輕輕點頭道。
    心譜有些疑惑:「那你要修改嗎?」
    「不。」
    「玩我呢!」心譜罵了一聲。
    「我討厭悲劇,這就是理由。」哲學哥淡淡地說著,笑容溫和且富有自信。
    心譜緩緩收起笑容,美麗的碧綠色眼眸和哲學哥樸素尋常的褐色眼眸對視。
    「你最後寫得出來嗎?」最後,她帶著一絲期盼,輕輕問道。
    「當然。」
    「萬亦」不假思索地回答。
    兩人的咖啡杯輕輕磕碰,好似互相傳達了某種思念。
    ……
    萬亦漫步在一片廢墟焦土之間,好像在參觀某處展覽。
    許久後,他在一個地方站定,細細思索。
    「你在看什麽?」一個聲音在他耳畔響起。
    「追溯我的往昔,都快最後了,不好好懷念下怎麽行。」萬亦說著,回頭仰望。
    他正身處金圈,第三研究所的遺址。
    如今,他故地重遊,已經沒有人能阻攔他,毫無拘束。
    「對於你而言的傷痛之地,有什麽值得懷念的嗎?」那個聲音繼續問道。
    「懷念的話,確實是沒有的,隻是我最近追憶了一下自己的記憶,然後發現,我好像已經記不清自己第一次分身是什麽時候了。」萬亦說道。
    「禍人初次激發自己能力的時候,往往是遵從某種本能,記不清也不是什麽奇怪的事情。」
    「嗯……」萬亦不置可否,悶悶地應了一句。
    頓了一會兒,他突然道:「黃舜,你覺得為什麽雷薩丁想要一個全都是禍人和災禍的瘋狂世界呢?」
    從剛剛開始一直在和他說話的人,正是前段時間失蹤了許久的歸一道道主,黃舜。
    這次,他直接聯係了萬亦,不再是通過任何通訊手段,而是直接發來了聲音。
    黃舜將自己的全部拆解,成為了破碎世界的粘合劑,自我折磨了長久的年歲,背負的並非是自己的失敗,更是前麵雷薩丁的所有失敗。
    正因如此,冒牌教主伊澤才會對雷薩丁的所作所為感到不忍,唾棄。
    黃舜已經不在了,但又可以說是無處不在。
    隻是絕大多數時候,他甚至難以凝聚自我的意識,做出具體的表達。
    「破碎到底,同樣是一種結局。他大概是窺視到了深藏在以太海內的真相。」黃舜道。
    「聽你這口氣,似乎也對這所謂的真相有所知曉。」萬亦聽出了別的意味。
    「是的。」黃舜也直接回答。
    「雷薩丁將以太海傾倒入破碎世界,加速破碎世界的撕裂,我以現有的狀態進行了對抗,但隻是螳臂當車。不過,我的抗爭並非沒有意義,在我絕大部分身體碎片都被以太海吞沒時,我這殘留的意識也接觸到了最深處的秘密。」
    「那是什麽?」萬亦問道。
    「我也不知道。」
    「嗯?」
    「我難以描述和言明那個存在。但我可以肯定,那大概就是世界破碎的真相,以太海的源頭,以太的最初來源。」
    「事到如今,你告訴還有個隱藏boss?」萬亦不知道該說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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