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陳閣主降臨混沌海之時，雖然所有的神祇都在注意著他。
    但感受卻跟如今在天道仙殿近距離看起來完全不同。
    在陽族之時陳閣主並未待太久，感受並不清晰。
    但在混沌族的時候，陳閣主展現出來的壓迫感，可是讓整個混沌海的所有神祇都心生恐懼。
    那是足以一言決定整個混沌海生死的恐怖存在！
    就連隱藏無數年的混沌族，都被他輕而易舉的隨意碾壓。
    可如今月神看著那位坐在桌前的青年，他正麵帶輕笑，跟幾個弟子如同普通凡人一般，正在吃飯飲酒。
    渾身上下氣息內斂，沒有散發出半點威壓。
    “來的正好，先坐下吧。”
    “別的事，等吃完飯再說。”
    陳閣主對著那月神微微頷首，輕笑示意。
    “多謝。”
    月神也沒客氣，對其再拱手行了個道輯後，見月嬋在對自己招手，便直接來到了月嬋身邊落座。
    飯桌上，原本月嬋便是最小的弟子，坐的自然也最靠後。
    月神的座位落於她的一旁，更低於親傳弟子一頭。
    但這些，月神也並不在意，她對這些都沒什麽感覺，內心隻有純粹的道。
    隨著她落座後，眾人也都繼續推杯交盞起來，並沒有因為一個九輪混沌境神祇的到來，便有任何的不適和影響。
    在她們眼中，月神也就相當於是小師妹的長輩，前來探望罷了。
    畢竟如果真論境界實力的話，那世間壓根就沒人有資格跟師尊坐一桌。
    “這天道仙殿，似乎跟想象中並不一樣。”
    月神落座後也並未吃飯，隻是默默地看著眾人在推杯交盞，月嬋時不時會跟她說話，她也會正常回應。
    由於數萬年都幾乎沒有跟人交談過，一時間竟感覺心情都輕鬆了不少。
    本以為天道仙殿會規矩森嚴，所有人都要對那位殿主畢恭畢敬。
    可現如今一看，似乎並非如此。
    陳殿主還是十分好接觸的，起碼對自己的弟子，都十分和善，有說有笑的。
    想來，對他的追隨者，應該也不會太差。
    隻是不知道，這混沌海書院院長的位置，自己能不能勝任，對方看不看得上自己。
    盡管已經九輪混沌境神祇，可在陳閣主麵前，她還是沒有半點自信，跟他比起來，自己簡直就是螢蟲與皓月的差距。
    “這位......月神前輩。”
    “您是原本的名字就叫這個嗎？”
    正在月神思索間，已經微醺的東方晗，突然轉頭問道。
    “名字對於我等神祇來說，隻是一個稱呼。”
    “吾隨混沌海天地誕生，並無人取名......”
    “至於月神這個名號，則是因為吾所修煉之道的特性，後來被其他神祇冠上的名號。”
    月神微微一愣，搖頭解釋道。
    她們乃是混沌海天地間最早的一批生靈，無父無母，無親無故。
    自然也就沒有名字。
    除非是自己後來又給自己起了名字的。
    不然如同月神、陽神，這些稱號，都是根據所修煉的道法，被其他神祇共同尊稱的。
    “哦......”
    “那小月嬋是前輩第多少代後輩了？”
    東方晗見兩個師妹正跟師尊喝酒，索性便跟月神繼續攀談。
    “這......不知曉。”
    “當初的第一代月族，是以吾之精血再輔以道法，造就而出。”
    “再往後，便基本都是自然繁衍，至於到如今繁衍了多少代，並不清楚。”
    “唯一的例外便是月族的神女，其實......”
    “並非是繁衍而來。”
    月神並沒有瞞著眾人的打算，隨口便說出了一個讓月嬋都懵逼的消息。
    “啊？”
    月嬋懵逼的轉過頭，看向月神老祖。
    啥叫自己不是繁衍而來。
    那自己咋來的？
    石頭裏蹦出來的？
    不過......她確實自幼便沒有見過所謂的父母，本以為是父母隕落了。
    甚至她這個神女的身份，以前也以為是因為父母為月族隕落，自己成了孤兒，才會讓自己當上。
    由於從小便沒見過父母的緣故，她又是月族神女，從小日子就十分順心，自然也就沒有去追究過這個問題。
    不光月嬋愣住了，就連冷嫣然幾個師姐，聽到小師妹的情況，也都暫時放下手中酒碗，側耳傾聽。
    “當初我落敗與陽神，月族神女便是輸給陽族的籌碼。”
    “當初吾之精血，化作了第一代月族生靈，但卻並未耗費全部。”
    “剩餘的精血，便被月族蘊養出每一代的神女。”
    “最初其實也並非是聯姻，而是直接上供給那陽神......”
    “隻是後來，各個神域逐漸興起，陽神也找到了新的修煉辦法，便是借助陽族神域的氣運修煉，這才改為了聯姻。”
    “所以，月嬋其實乃是由吾的一滴精血孕育而生。”
    “想必陳殿主早就一眼看出了這其中的一切吧。”
    月神平靜的說著，似乎隻是一件不起眼的小事，但卻讓在場所有人都長大了嘴巴，眼睛瞪得老大。
    尤其是月嬋，酒都快醒了。
    眾人看向師尊，隻見師尊微微點頭不語，確實如此。
    “那......”
    “豈不是說。”
    “月嬋不該管您叫一聲老祖。”
    “反而應該叫一聲......母親！？”
    東方晗一臉的驚愕，瞪著眼試探性的問道。
    就連月嬋自己，也驚愕的看著月神，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她可沒聽人說過這其中的關係啊！
    自己居然是月神的一滴精血孕育而生。
    “算是，也不算是吧。”
    “畢竟，隻有血脈之親，卻無養育之實。”
    “還是無需以母女相認了。”
    月神點頭，又微微搖頭，她對於月嬋也並沒有那種親情的感覺。
    “呃......”
    “那就當......啥也不知道吧。”
    月嬋短暫的愣神過後，弱弱的開口問道。
    “嗯。”月神點頭，她說出來這些，也隻是因為東方晗問的問題，順便提一嘴，並沒有其他的意思。
    一直默默聽著一切的李有容，微微看了四師妹燭晚卿一眼。
    這下子，小海鮮的競爭壓力有點大啊......
    本以為月族能有兩個競爭對手也就算了，結果還有這層關係在......
    嘖嘖......太讓人意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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