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讓我去毀了你口中那位白靈姑娘的生意，同時打壓王府在外的營生？”
    蕭銘看向宋晴兒，一臉的無語。
    倒是宋晴兒，頭點的飛快，很是理所當然道：
    “對！最好是讓王府也徹底沒了財路！你不是首富嗎？這種事對你來說很簡單吧？”
    宋晴兒覺得這種做法對於白靈來說是最好，最有效的打壓方法。
    白靈是多麽在意銀錢的人。
    要是讓她從此沒有錢花，成了個口袋比臉還幹淨的，那才是真正的生無可戀。
    而為了讓白靈沒有東山再起的機會，連帶著容詡那邊也不能放過。
    這麽一想，宋晴兒突然覺得她應該再讓蕭銘把軒轅府也給搞破產，還有程尚書府。
    她甚至在考慮見尚司和見明月那裏怎麽辦。
    他們也可能借錢給白靈。
    後麵想想也不用那麽糾結，大不了她重啟生意一次，就讓蕭銘打壓一次。
    蕭銘：“你真覺得我有那麽大能力？”
    宋晴兒瞪大眼睛：“怎麽沒有？你可是首……”
    蕭銘扯了扯嘴角：
    “首先，我不知道你從何得知的我是首富。再者，就算我有錢，士農工商士農工商，你覺得我一屆商人有什麽辦法能贏過王爺？憑我有一顆敢於在大白天做夢的心嗎？”
    宋晴兒：“那你對不過容詡，還能對不過一個女人嗎？你隻要在京中多開幾家和她開的那些類似的店，再把價格壓的夠低，她那裏就沒有生意了。早晚會關門！”
    這個主意宋晴兒早就想出來了。
    要問她為什麽沒有這麽做。
    宋晴兒：我本躊躇滿誌，又足智多謀，奈何自身條件不足以支撐吾之智慧結晶。
    說人話就是——“沒錢”！
    蕭銘也不傻，他瞥了宋晴兒一眼：
    “我錢多的沒處花嗎？做這種傷敵一千自損八千的事？
    我若斷不了王爺對你所說那位姑娘的支援，那這樣耗下去最後先輸的反而是我。”
    宋晴兒：“可你錢多啊！”
    蕭銘：“我是錢多，但我不是腦子有水！倒是宋姑娘，你要是實在閑得慌，就去掃掃大街，扶幾個阿婆過馬路，實在不行，主動讓人碰瓷幾下，擱那扯皮浪費浪費時間。”
    說罷，蕭銘就要走。
    宋晴兒急了，她沒想到這人居然如此軟硬不吃。
    想來還是她給出的條件不夠誘人，於是宋晴兒一把抓住蕭銘的胳膊，壓低聲音道：
    “隻要你幫我，我就告訴你，當初是誰害死了你娘！我知道凶手是誰！”
    蕭銘腳步一頓。
    就在宋晴兒以為很有希望的時候，他突然抽開手：
    “不必了，那凶手我自會去找，我可不喜歡被人威脅。”
    宋晴兒瞪大眼睛。
    為什麽她都說到這份上了，這人還不應承？
    “那你要怎麽樣？”宋晴兒脫口而出便是這句。
    隨即意識到，怎麽在這件事上好像占了主動地位的不是她，而是這蕭銘。
    蕭銘回過頭，似笑非笑地看著宋晴兒：
    “在下雖非良善之輩，卻也不會害一個並無仇怨之人。
    但在下也確實想要一個答案，所以在下可以答應滿足宋姑娘一個願望。隻要宋姑娘肯告知在下當年的事情真相。
    宋姑娘覺得如何？”
    似乎沒有更好的選擇了，宋晴兒不自覺咬了咬下唇：“你讓我想想。”
    ——
    白靈最近十分閑暇，容詡倒是經常忙的見頭不見尾。
    即便如此，這人還是會經常抽出時間來見她。
    就是時間點不好，常常是大半夜。
    白靈已經從最開始的迷迷糊糊中被嚇破狗膽，一連串髒話不要錢似得蹦出去，到後來睜開眼看見有個黑影在床邊，就像沒看到一樣，倒頭接著睡。
    順便還往床裏麵挪挪，把外麵留給容詡。
    容詡：總覺得我好像在不知不覺讓她喪失了一些警惕心。
    但除了暫住山下那次外，容詡並沒有再和白靈同床共枕過。
    還是等成親以後吧，那樣對這丫頭來說更負責些。
    12138【你以前可不是這樣的。】
    大抵是因為在意，所以更加謹慎。
    隔日一早，白靈醒來的時候，就看見桌上放著一個金錠子外加一束花。
    這金錠子就像兩個人之間的某種暗號，容詡來過的第二天總會留下這麽一塊。
    至於鮮花，白靈也不知道這直男是跟誰學的。
    經常送不說，還經常變花樣。
    今天是好看的……呃，這什麽花？
    白靈【12138？】
    12138【你覺得你問一個從沒收到過花的鵝這個問題，像話嗎？】
    白靈想了下，確實不像話，於是轉頭對正低頭啄著玉米碎的孫子道：
    “你的老父親想要收到花了，你懂它意思吧？”
    孫子：……我一ji鳥，為什麽要sou這樣的人間疾苦。我不理解。
    12138氣悶，邁著腿啪嗒啪嗒地就往外走。
    白靈忙探出頭。
    12138：女人，現在才想著安慰我，晚了！
    白靈【你要是拉便便的話別忘了在牆角那塊拉，我漚肥給那幾棵苗子用。】
    12138【……6。】
    之前抽到的那些種子生出的苗現在已經有白靈一隻手那麽長了。
    通過對葉子的觀察，白靈確定不是她現在能吃到的那些蔬果。
    李阿婆和吳媽也認不出，這讓她對之後開花結果充滿了期待。
    應該，能開花結果吧？
    在家裏無聊到要生蘑菇的時候，白靈收到了易令儀那邊寄來的請帖，準確的說，是易府送來的。
    說是什麽春日作詩會。
    白靈用舌尖抵了抵腮幫子，情敵那邊來的邀請，要是好事的話，那這太陽該打西邊出來了。
    不過擱路癡那，指不定太陽真是從西邊出來的。
    12138【奪筍呢！】
    白靈沒有立刻回複，倒不是不去，隻是在估計那時候有沒有空。
    可她這邊不回，易府那邊倒像是耐不住了。
    沒兩天又送了請帖過來。
    然後過了兩天又送。
    再過兩天接著送。
    白靈都懷疑因為她這詩會是不是一直在延期。
    冬梅看著手裏的請帖，一臉苦悶：
    “小姐，不然就說不去了吧。這些人天天過來敲門送信，我都煩了。”
    白靈：“這有什麽好煩的啊？”
    她伸手摸過請帖上的燙金字跡，突然露出一抹笑來：
    “也不知道這麽多請帖，能煉出多少金子來。夠不夠我打個小金珠子。”
    12138【你掉錢眼裏去了是吧？】
    終於在易令儀急得嘴邊燎火泡的時候，下人過來回複：
    “白姑娘說願意來參加詩會了。”
    易令儀擰了不知道多少天的眉終於撫平，卻是聽見下人猶豫道：
    “白姑娘還說了……”
    “說什麽？”
    “說她自己沒有馬車，要咱們這邊接她過去。”
    易令儀不爽，死丫頭之前不是經常坐王爺的馬車嗎？
    現在知道避嫌了？
    不過那樣未嚐不如她的意，起碼易令儀不想在詩會上還聽見其他人議論小賤人和王爺之間那些事。
    “可以。”易令儀點頭。
    下人：“還，還有……”
    “還有什麽？”
    “白姑娘還說，她一般用完早飯才出門，到時候可能會耽誤時間。小姐要是想讓她早點來，就拜托幫忙準備一份早飯，讓她在路上吃。”
    易令儀咬牙：“就她事多！不就是一份早飯嗎？我知道了！”
    “不是，”下人這會兒破罐子破摔了，一口氣接連不斷道：
    “白姑娘說她吃早飯有講究，要吃香滿樓的水晶蟹黃蒸餃，方記的皮蛋瘦肉粥，春風巷的紅米鮮蝦腸粉，遙街的紅糖饅頭和……”
    “吃這麽多？她幹脆去做豬！”
    易令儀聽的腦子發昏，光想想都覺得麻煩的要死。
    偏偏下人還來了一句：“白姑娘說若咱們這準備不了，就等她吃完再去吧。不會耽誤多長時間的，也就一個時辰。”
    “一個時辰還不長，都夠接著吃午飯了！”易令儀真真是受不了了，這是招了個大爺來啊！
    可是沒辦法，隻能按白靈要求的準備。
    她暗暗磨牙，白靈，你給我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