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你就不能消停一會兒，人家楚昊又沒招你惹你的.....”
    白婉菲笑盈盈地上前扶住徐幼薇，挺秀的瓊鼻微微動了動，眸光流轉，似乎明白了什麽，唇邊的笑意更深了。
    徐幼薇剛想說什麽，白婉菲卻在她的耳邊低聲說了幾句話。
    幾乎是肉眼可見的，楚昊瞧見徐幼薇這妮子的俏臉紅得跟煮熟的蝦子一般。
    兩個女人低聲嘰嘰喳喳了好一會兒，楚昊聽不清她們在說些什麽，偶爾勉強聽到幾個詞，諸如“漏了”，“髒了穿著難受”，“沒人幫自己買”.....
    他是個老實巴交的鄉下棒小夥，哪兒能聽懂她們的話。
    耐心在原地等了會兒，白婉菲忽然看過來，美眸眼底有別樣的光芒閃爍，笑盈盈說：
    “楚昊，要是門店沒什麽問題的話，我們下去吧，幼薇說在附近看到你大姨了，待會兒我和幼薇買點東西，買完打算找你大姨，去她那邊的工廠瞧瞧衣服，合適的話，打算進一批貨過來，你要一起過去嗎.....”
    楚昊是打算去找蘇錦芸同誌，可沒想帶著她倆一塊啊。
    有這兩個電燈泡在場，他都不能好好跟副廠長同誌說話了。
    不過，兩人是去找蘇錦芸談合作，談成了那就是強強聯合了，他不應該攔著。
    歎了口氣，楚昊笑著道：
    “行，我蹭你們的車一塊過去吧，不蹭白不蹭，要不然回頭我還得擠公交回學校.....”
    三人下了樓離開門店，行走在街道邊上，人來人往，車水馬龍，楚昊跟在兩位大美女屁股後頭，一路上不知吸引了多少男女老少的目光。
    白婉菲和徐幼薇兩人，一個白嫩水潤，天生麗質難自棄，一個甜美清純，宛如男人夢中的初戀。
    兩人打扮明顯比絕大多數女性時尚大膽的多，男人看得目不轉睛，身邊的女性親屬氣惱地甩包給對方一個大逼兜。
    個別老娘們暗地裏腹誹低啐，小浪蹄子，穿得那麽騷，遲早叫人圍在胡同裏，恁個十遍八遍的。
    兩女似乎早已習慣了這樣的異樣目光，有說有笑地互摟著藕臂，楚昊走在兩女屁股後頭，對周圍路人的反應，一一看在眼裏。
    心想眼下改革開放的春風還是不夠猛烈，南邊的深城，街頭巷尾按摩洗頭敲背的siwa靚女，早已日以繼夜地恭候百萬農民工大哥下班消費了。
    十塊錢你買不了吃虧，買不了上當，可以讓農民工大哥在日複一日的苦逼生活在，忘卻老家農村的黃臉婆.....
    遠在北方的燕京，喧囂的風兒還沒有徹底吹散籠罩在人們頭頂的那層烏雲，保守傳統刻板的觀念，依舊占據在大多數人的腦海。
    南北方截然不同的觀念詫異，本質上也凸顯出了南北方當前經濟發展水平的落差，人在廣東piao到失聯，早在80年代就已開始盛行。
    這為後麵莞城成為亞洲第一鷄都，奠定了雄厚豐富的開拓學習經驗，以及廣袤龐大深藏在冰山之下的老顧客群體。
    白婉菲和徐幼薇兩人走走停停，一連逛了好幾家百貨門市，始終找不到自己想要的商品。
    最後停在一家新開的女性日用品門市，身為紳士，楚昊沒有進去，裏麵生意異常火爆，擠滿了人。
    無一例外都是女人，沒一個男同誌。
    男人們都乖乖地候在門外，偶爾眼巴巴地偷瞅幾眼掛在店門口架子上的黑色紅色紫色白色的各式凶兆，默默吞咽著唾沫.....
    楚昊站在外麵，饒有興致地打量著這家女性專用品門市，在整條街顯得格外搶眼，簡直是蒂花之秀。
    但凡路過的人群，都要忍不住往裏麵瞥一眼，女人們更是好奇地進店瞧一眼。
    80年代初期，商品經濟萌芽階段，市麵上雖然有商品種類，卻不會細分到具體某個品類，往往以百貨或是雜貨囊括其中。
    而女人們的日用品，尤其是內衣等私密衣物，限於風氣等原因，除了大城市，很多偏遠地方嚴重缺貨，甚至就沒有這類商品。
    當時在不少落後地區，女人們還在使用過去封建時代的土辦法。
    哪怕曉得有凶兆等東西，要麽價格偏貴買不起，要麽擔心穿回去太凸顯兩波，影響不好。
    鬧出的笑話和悲劇數不勝數，眾所周知，長期不戴凶兆，會嚴重影響身心發展，尤其是很多漲勢迅猛正值青春期的大姑娘們。
    因為擔心被人指指點點，走路都要護著那兩大坨蜂蜜糖漿。
    跑起步來羞得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要不然就會“duang”啊“duang”的......
    而像這種明目張膽在臨街開女性用品專賣店的，膽大就不說了，背後還要有一定的關係。
    否則分分鍾附近同行就能給你安個“風氣敗壞，嚴重影響市容”，當晚貼封條給你關了。
    楚昊瞥了眼老板娘，是個三十來歲的豐滿女人。
    長得不算多漂亮的臉上，時刻堆著笑，迎來送往，一口一個親熱的“大姐小妹”任意切換，嘴皮子很溜，普通話裏明顯帶著濃重溫州口音。
    他不得不佩服，改革開放初期的溫州人當真是敢為天下先。
    足跡踏遍五湖四海，別人做的買賣他們早做了，別人不敢做的，他們敢於第一個吃螃蟹。
    哪怕在改革開放初期，遠談不上服務態度這碼事，他們的先天姿態便已擺得很低，伸手不打笑臉人，互惠互利交朋友。
    在不斷開拓新顧客的同時，不忘跟老顧客保持長久良好的關係往來。
    以至於幾十年後，全國各個地方對於溫州人的大多數印象，除了老板帶著小姨子跑路清倉大甩賣皮鞋，就是熱情實惠好說話。
    外地人想在燕京占據一席之地，拿錢消災固然肉疼，回報也是極為豐厚的。
    作為整條街，甚至是附近街道僅有的一家專賣女性用品的大膽鋪麵，物以稀為貴，吸引的顧客遠比其他店鋪多得多。
    楚昊看著店內幾乎是人擠人的人流量，新進店的女顧客，好奇羞澀地打量著店內的各類女性日用品，越看越喜歡，很少有人兩手空空地出來。
    這種店鋪放在後世平平無奇，街頭巷尾太多了，眼下屬於是蠍子拉屎獨一份，輕而易舉吃到了巨大紅利。
    楚昊尋思著，既然這種店鋪可以開，要是把其他後世的爆火網紅店複製過來，效果隻怕會更爆炸。
    比如名震全國的莎莎舞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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