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一身兩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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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凱麗的力量愈來愈大,表情猙獰又瘋狂,而我就像被打了麻痹神經的毒素一般,全身軟弱無力,意識也漸漸地模糊。
“活該,哈哈哈,你們極道派的人還有大地門的人,都該死,都死去吧。”她的蛇眼瞳孔又縮小了,但她卻愈發瘋狂。
漸漸地我失去了意識,目光遲滯在她那可憎的麵孔上,逐漸看清楚了藏在身體裏的靈魂,就是挖青石碑時候,那掛在古樹上的吊死鬼……
轟……
一團烈火襲來,擊中了她的脊背,恍惚中我聽到了薛凱麗‘呀……’的一聲驚呼。
“你這惡鬼,休想在極道派鬧事,看我不打得你魂飛魄散。”
“是三師兄,是李虎虎。”聽到了李虎虎的聲音,我有了些氣力。
“哼,原來是你個玩火的瓜娃子。老娘我饒不了你們。”
李虎虎沒有搭理他,手指繼續掐著火訣,好隨時在對付它。
“你們不要覺得跟胡老頭學了幾年道術,就可以對付我。我告訴你們吧,我本就怨氣重,再加上我和蛇妖運動,吸納了它的道行,你們這些貓貓狗狗的還不夠看。”
它嘿嘿地笑著說道,眼睛裏射出來了一道精光,“你們救不了這個女人,她的命我是要定了,告訴你們吧,我隻會越來越強大,哈哈哈哈!”
接下來又像是換了個人,“啊,我薛凱麗雖然罪有應得,但我也是逼不得已,現在我和你們都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了,你們必須救我,不然,我就把你們挖石碑還有鐵二羅的死全捅出去。呃啊……”
她又是一聲慘叫,性格又一次轉換,“哼哼,別白費力氣了,你根本反抗不了我,乖乖地加入我,增強法力,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
這時候,她突然趴倒在地就像蛇一樣扭動身體,表情很是痛苦,嘖嘖道:“不,我要活著,我要……”
臉色陰沉不定,這個女人已經徹底瘋魔了,可我知道她成這個樣子,都是因為那個蛇眼女妖的迫害。
可是我到底要不要幫她呢此刻,我心中不禁開始權衡起來,我是冒著違背師訓的風險舍命救她,還是暫時保全自己再去幫助任家。
很快我就有了答案,師傅交代了三件事,雖然其中一件事有了些紕漏,變故也因此而生,可我還是決定遵師訓,對十惡不赦之人,慎救,萬一她給我來一場現實版的農夫與蛇,就不好了。
想到這裏,我不由地深吸了一口氣,道:“薛凱麗,不是我不想幫你,實在是愛莫能助,你有今日之果,源於往日之因,請你好自為之。”
薛凱麗一聽這話頓時就炸了毛,威脅道:“混蛋,你們當真見死不救,我死了,你們極道派也別好過。”
這話一說,凶神惡煞的李虎虎不幹了。
“敢在我們天師館撒野,信不信,我現在就能弄死你。”
說著,李虎虎就走了過來,目光冰冷地看著薛凱麗。
薛凱麗一點也不怕,瞪著眼睛繼續威脅。
“你們極道派的跟大地門有什麽兩樣,見死不救,我死之前把鐵二羅的事告訴大地門,是你們殺了鐵二羅。”
她不知道李虎虎的脾氣,是最不能被威脅的,果不其然,李虎虎聽了這話後,臉色一變,眼神中露出了殺意。
“看來,我現在就得殺了你,順帶連蛇眼女鬼一起滅了。”
說著,李虎虎就從兜裏掏出了一把匕首,另一隻手像拎小雞一樣把薛凱麗提溜了起來,她使勁掙紮,無意間把掉出來了一枚木釘。
李虎虎是真的動了殺心,匕首死死地抵住了薛凱麗的脖子,正要抹下去。可是,李虎虎卻突然手一麻,卸了勁。
她的行為又詭異了起來,頭卻能°扭轉了,顯然,蛇眼女鬼又占據了身體。
“三師兄,快放開!”
我不由地有些頭疼,這李虎虎真是人如其名,虎得冒傻!
深吸口氣,我才淡淡地說道:“我不管你是薛凱麗還是那古樹上的吊死鬼,看在你元氣大傷,今天我們不趁人之危,你快走吧。”
說著,我對李虎虎使了個眼色,對他擺手示意他後退,我則抽出了桃木劍指向了它。
“哼,算你們狠!”
“不過,你們給我等著,這事不會這麽算了,我要榨幹你們的精氣……”
它再說什麽我隻當沒聽見,我運了口氣,抬手一掌用木法的掌風將她打出。
它沒有再做糾纏,兀自離開。
我彎下腰,將地上的小木釘撿起,臉色一會白又一會青,無奈地歎息道:“想不到大地門的人這麽狠毒!”
李虎虎不明所以,忙問:“這木釘是什麽意思”
“這不是我們道家驅魔所製的桃木釘,而是苗疆下蠱植降的柏木釘。薛凱麗難怪要助紂為虐了,被這物件打入,身不由己。不過看來,薛凱麗也不知道木釘在她體內,要不是李虎虎的火法加持,估計這根木釘還在體內。”
“這木釘雖然約束著她,但卻也間接保護了她短時間內沒有被女鬼吞噬,要不然,這麽厲害的女鬼想要吞噬她的靈魂隻要一眨眼。如今,木釘取出了,雖然讓薛凱麗不再被束縛,但女鬼害她更容易了。”
李虎虎也恨得咬牙切齒,大罵大地門的教眾不是人。我苦笑了一聲,拍打他的肩膀道:“以後,我們跟大地門的梁子會更深,現在又招惹上了這麽個大麻煩。”
我無奈地搖搖頭,把柏木釘扔到了壁爐裏付之一炬,大概過了幾分鍾,李虎虎臉上的怒氣才消,我給他倒了杯水,就問他,知道不知道這個蛇眼女鬼的來曆
“我也不清楚,我們跟師傅這麽多年了,怨念鬼力這麽強的也還是第一次見,師傅隻是說過三十多年前,咱們這一代有個生前作風很不檢點的女人,被逼著上了吊,然後成了猛鬼禍害一方。”
他這一句話倒提醒了我,剛才那女鬼無意間說過它跟蛇妖運動,還要榨幹我們的精氣……
我的右眼皮一個勁兒地跳,似乎有災,想想就害怕,這女鬼做人事就放蕩不羈,成了鬼還死性不改,難道它是……
我愈發篤定我的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