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惡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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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小心翼翼地觀察它,注意和它保持安全距離,好在它突然襲擊我的時候,可以避開。我雙手持桃木釘做好攻擊的姿勢,但明顯它吃虧,我們三個人的目標就它一個,而它的注意力必須分散同時防備我們三人。
    它略一停頓接著向我撲來,看來它是把我當成了最棘手的敵人,但由於我跟它的安全距離,他的攻擊被我靈巧地閃避開,又一次攻擊失效惹得屍巫暴怒,再次張開血盆大口,血紅的舌頭暴漲,又一次飛速向我卷來,這一次的速度更快,但好在我早有了防備,向後彎腰堪堪躲過了它的攻擊,它這次舌頭的抽擊直接打到了地下一層的上沿牆壁,結結實實的磚牆被打開一個大洞。
    “好家夥,幸虧沒被它抽到!”我嚇得出了一身冷汗,慶幸地說道。
    耿彪彪誇道“陽生,還是你行,閃躲攻擊的時候射中了它的右下肢。”
    我剛才躲避它舌頭一擊的時候,借機射出一根桃木釘穩穩地正中它的右腳。
    此刻,屍巫就像是個瘸了腿的殘廢,行動遲緩了很多,李虎虎見狀瞅準時機,捏著手中的指訣,從後麵打向它。
    屍巫再次中招,火法依舊沒有對他造成傷害,李虎虎喘著粗氣,幾次提丹田之氣,他的陽氣損耗得差不多了。李虎虎的進攻很是犀利,看似占據了上風,但事實情況他比屍巫累多了。
    “媽的,老子跟你拚了。”
    太歲陰命的李虎虎不虧是個狠人,即使自己的元氣耗盡也要跟對方拚到底,直接上前雙手抱住了屍巫的一條手臂。
    三米多的屍巫竟然一時間無法甩脫李虎虎,看來李虎虎還是有一把子力氣的。
    憤怒的屍巫揚起另外一條手臂,向李虎虎打去,眼看骨爪就要拍到他的頭了,我又迅速飛出了一根桃木釘將它的骨爪貫穿,桃木釘楔進去了多半截。
    屍巫大吼一聲,還是把李虎虎甩了出去,‘嘭’一聲胸口撞到了牆角的長桌上,一口鮮血噴出,李虎虎被打殘了。
    右腳和左爪均被我封住,屍巫也著急了,它右臂一提,骨爪就像安裝了追蹤導航一樣,追著我抓。
    我左躲右閃,一連幾次沒有撈到我,但我多次跳躍閃躲,也開始體力不支,大口喘氣,骨爪又像我抓來,我一個不小心踩在一個小瓶子上,一個趔趄倒在地上。
    就在骨爪即將抓住我的時候,耿彪彪一個分身將骨爪壓在了身下,骨爪拚命地動彈,200多斤的胖子居然無法壓製一隻骨爪。
    “快動手,封住它!”耿彪彪痛苦地喊著,我沒有遲疑,趕忙將桃木釘插入骨爪內。
    至此,屍巫的四肢已經被我們封控中了三肢……
    它明白現在已經不占優勢了,趕忙轉身一瘸一拐地往樓上跑去,雖然隻剩一條腿,但比常人速度絲毫不慢。
    我怎麽會放它離開,這麽邪惡的屍巫,一旦被放了出去,不知道還會害死多少人。第四根桃木釘飛出,它的右腳踝也被我釘住,現在的屍巫已經徹底地失去了行動能力。
    這怪物見已經逃離無望,隻得跟我們拚命,雖然,它現在很笨拙,沒有了速度上的優勢,但它的煞氣依然強大,至少還保存著八成戰鬥力。
    它轉過身來,紅色的眼睛惡狠狠地看著我,像似要拚命。隻見它的黑袍裏麵激蕩起來,不一會身子就鼓了起來像是充了氣一樣,突然它大嘴一張,很多條觸手伸出,李虎虎和耿彪彪瞬時被纏得死死的。
    就算我再敏捷也架不住這麽多觸手,沒跳動幾下也被纏住。
    隻覺得越纏越緊,我的身體被捏得生疼,感覺骨頭都快碎了,行動受限的我們就算再想反抗也動彈不得,隻能任由它宰割。
    這時,屍巫被釘住的左手骨爪也掉落在地,空蕩蕩的兩支袖筒裏生出兩支螳螂雙鉗一樣的紅色長臂,搭在了我的上衣領處,準備撕開我的衣服,再對我開膛破肚。
    嘶一聲,我的衣服被它的雙敖扯爛,綁在我腰間用朱砂寫的金剛經竹簡片貼到了它的雙鉗,登時一陣煙氣冒氣,纏住我們的觸手也瞬間鬆開,我們三個重重地摔落在地,一陣呻吟。
    “咣當”一聲,羯磨杵從耿彪彪身上掉出,一看是羯磨杵,我顧不得疼痛,解下了我腰間的金剛經竹簡,飛撲到了屍巫的身上用竹簡罩住了它的臉,一陣吱哇亂叫……
    “黃生,快羯磨杵,用你的金屬刀法拿羯磨杵插它心髒。”我聲嘶力竭地嘶喊著,拚勁最後的力氣給黃生爭取最後一擊的機會,這一次再解決不了屍巫,我們就再沒有生還的可能了。
    耿彪彪抓起羯磨杵,吐出一口鮮血,念動咒語,雙手握持對準了屍巫的心窩,狠狠刺去……
    終於,羯磨杵插入了屍巫的心髒,它不再動彈,也不再掙紮,我身子一軟像散了架的木偶一樣,摔了下來。耿彪彪也拖著受傷的軀體,把我拖到了一邊。
    屍巫的煞氣在一瞬間就被淨化得無影無蹤,隨後‘轟’一聲自爆成了碎渣渣。
    我隻覺得耳朵一陣嗡嗡的轟鳴,難受地快要吐了。
    牆壁上的那隻蝙蝠圖騰也掉了下來,圖騰頭裂開,飛出了一隻小小的蝙蝠,用超聲波跟我們對話。
    “想不到你們幾個極道派的小道士,這麽厲害!連我的屍巫都不是你們的對手,有你們的,咱們後會有期!”
    蝙蝠趁著夜色,從剛才被屍巫舌頭打破的牆壁飛了出去。我心裏明白,屍巫是最高階的降頭師召喚降術,卻還是被我們破了,克巴身為施術者,必然也怨氣大傷,不休息個一年半載是好不了的。
    我們三個人互相攙扶著站了起來,我問道“三師兄,你還好嗎?”
    “咳咳,死不了,就是胸口有點疼。”
    “五師弟,你呢?”
    “我就是被摔得太疼了,不過還好,我肉多。”
    我笑了笑,揶揄道“我就胸口被抓破了一點,沒事兒,兄弟們,走吃火鍋去。”
    我們踉踉蹌蹌地走出了別墅,鄧婉婉和任玲玲以及一大票警察在外邊等候多時了。一個年輕的警察走到我麵前,“張若虛先生是嗎?裏麵的那七個女人怎麽樣了?”
    我咳嗽了一聲,道“幸虧我們來的及時,應該沒有事。”
    “謝了!”警察道了一聲謝,就帶人進了別墅。
    鄧婉婉見我胸口三道長長的血痕,心疼地扶住了我安慰道“呀,你受傷了,要不要去醫院?”
    我對她擺了擺手,“不用!”
    正說著的功夫,我頭一陣劇痛,我痛苦地一聲哀嚎,跪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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