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會了“堪輿術”和“望氣術”，許恪最大的收獲卻不是法術本身，而是“玄門術數”。
    隻要思維稍微拓展一下，就能清楚的發現，“玄門術數”在整個修行過程中都有巨大的作用。
    學法術，先用玄門術數解析一番，會變得更加容易。
    畫符、煉丹、布陣、煉器……等等，各種修行活動，都可以用“玄門術數”計算一番，從而減少試錯的成本，提高成功率。
    甚至在練氣修行本身上，都能用“玄門術數”來解讀功法。
    更重要的是，玄門術數對許恪“你們修仙我修道”的規劃，有著巨大的促進作用。
    曾經，有人說過：你的眼睛會欺騙你，伱的耳朵會欺騙你，你的經驗會欺騙你，你的想象力會欺騙你，但數學不會。（摘自奧術神座，版權原因，特此申明）
    放在這裏，修行過程中的“感悟”和“頓悟”，都是很唯心的，很偶然的，但是通過玄門術數來計算，來解讀，獲得的感悟和頓悟，就是必然的。
    玄門術數，這是“你們修仙我修道”的規劃中，十分重要的工具。
    看來，把“玄門術數”刷到超凡，化為天賦本能，已經是必須的了。
    許恪笑了笑，收回思緒，把心思放在了修行上。
    這次宗門大比獲得的幾種法術，已經全都學了一遍，還有幾門副職業技能沒學。
    不過，暫時不急，先用“玄門術數”重新解析一番我所學的法術再說。
    按照許恪的理解，每一道法術，其實已經昭示出了靈力運轉的某個規律。
    法術，通過特定的靈力運行軌跡和波動頻率，從而實現某種法術效果。這本身就是前人總結出來的一種規律。
    隻要我學得法術夠多，就能理解和掌握更多的“規律”，說不定最終能總結出某種“原理”來。
    於是，許恪用玄門術數，把自己掌握的所有法術，重新計算和解析了一遍。
    許恪發現，所有突破極限，晉升超凡，化為天賦的法術，在丹田之中凝結的“法術真符”，跟自己通過“玄門術數”計算出來的靈力運行軌跡……幾乎完全一致。
    之所以是“幾乎”，因為那些“法術真符”裏麵，還多出了一個使得靈力按照特定頻率波動的符文結構。
    不同的靈力屬性，這個符文結構也有所不同。
    許恪根據自身掌握的法術，很快就歸納出了“五行法術”的靈力波動頻率控製符文。
    這些符文……觸類旁通一下，施法需要控製靈力波動的頻率，畫符難道不需要嗎
    許恪心頭一動，連忙從儲物袋裏把“低階符咒繪製術”取了出來。
    翻開一看，果然在“低階符咒煉製術”裏麵，同樣存在這些符文結構。
    隻不過，符籙殿的這本“低階符咒煉製術”裏，根本就沒有對這些符文結構做出解釋，隻是擺在符咒的圖解之中，讓人照著畫。
    甚至，給出來的符文結構，還不如許恪歸納總結出來的完整。
    好吧，這又是“真傳”藏一手。
    修行界的學術氛圍，真是太糟糕了。
    不懂原理，隻是照著畫，畫一輩子符都隻是個“工匠”，而不是符師。
    或許，修行界裏這種“工匠符師”很普遍，隻是照著畫就行，沒有真正去解讀這些符文結構的本質。
    許恪搖了搖頭，這就是“隻修仙，不修道”的缺陷了。
    用玄門術數解讀完自身掌握的法術之後，許恪對法術的本質理解得更透徹了。
    以後，法術要突破極限，晉升超凡，化為天賦法術，難度會進一步降低，用不著通過幾次“百倍收獲”硬懟，可能一次“百倍收獲”就足夠了。
    同樣的，觸類旁通之下，學習“低階符咒繪製術”，也變得更加容易。
    許恪把“低階符咒繪製術”打開，從頭至尾的翻看了一遍，很快就理解了符咒繪製的本質。
    符咒，就是通過符紙承載，通過符文表達，通過靈墨運行，從而存儲在符紙裏的一道法術。
    除了控製靈力波動頻率的符文結構之外，許恪發現，畫符所需的符文，本質上就是對靈氣運行軌跡，或者說丹田裏的“法術真符”的拆解。
    因為丹田裏的“法術真符”是立體結構，要表達在符紙上，就需要把這個立體符文結構，拆解成平麵結構，再繪製在符紙上。
    弄清楚了本質，許恪用“掌心雷”符咒，對照自己丹田裏的“掌心雷法術真符”，一個個符文進行拆解，進行解讀。
    這部分結構是控製靈力方向的，這部分結構是維持靈力運行穩定的，這部分結構是吸收靈力的，這部分結構是轉化靈力的……
    這麽一番拆解下來，許恪對掌心雷法術真符的每一個符文結構，都有了清晰的認識，既加深了對法術的理解，也順帶掌握了掌心雷符咒的繪製。
    當然，要完全研究透徹，還需要一個步驟。
    玄門術數，計算。
    許恪屈指一算，很快就算出了繪製“掌心雷符”的最佳靈力流量，最佳靈力流轉速度和最佳靈力波動頻率。
    這個數據……不知道跟我的“法術真符”是否一致
    許恪念頭一動，激活了丹田裏的“掌心雷法術真符”，仔細觀察其中的靈力流轉速度，靈力流量和靈力波動頻率。
    對照的結果……略有誤差。
    是我計算得不對嗎
    許恪微微皺了下眉頭，又按照自己的計算結果，重新調整靈力數據，再施放掌心雷法術。
    施法效果，略遜於直接激活天賦法術。
    我計算出來的結果，並不是最佳數據
    哦，明白了。人和人是不同的。
    我體內凝結出來的法術真符，是最適合我自身狀況的。計算出來的數據，卻隻是一個通用數據。
    看來，“天道酬勤”比玄門術數更牛逼。
    許恪笑了笑，從儲物袋裏取出了一組製符工具。
    這些繪製符咒的工具，還是當初那個“殺人奪寶”的散修友情奉送。
    符紙齊備，符筆合用，靈墨的話，剛好還有一份雷晶石粉末調和的靈墨，正好用得上。
    攤開符紙，擺上硯台，把雷晶石靈墨倒入硯池，許恪提起符筆，激活掌心雷真符，運轉靈力，注入筆尖。
    符筆在硯池裏蘸滿墨水，許恪提筆落紙，按照剛才解析過的符文結構，在符紙上繪製符咒。
    靈力的運行速度和注入量，以及靈力的波動頻率，完全按照剛才的計算結果來做。
    筆下如行雲流雲，一揮而就，沒有半點滯礙。
    等到最後一筆繪製完成，符紙上閃過一抹電光，“掌心雷符”繪製成功。
    “掌心雷符：精通！”
    哦豁，才畫了一張，就已經精通了。
    果然是磨刀不誤砍柴工，之前的那番解析和計算，對繪製符咒有巨大的促進作用。
    你說成功率不存在的。
    通過徹底的解析和周密的計算，如果還畫符不成功，那就隻能是手殘的原因了。
    這就是“依葫蘆畫瓢”和“徹底搞懂”的本質區別，也是“修仙”和“修道”的本質區別。
    接下來，當然是繼續學習了。
    符籙殿的“低階符咒繪製術”裏麵，包含了很多低階符咒的繪製圖解。
    這些符咒，對應的法術，有一部分是許恪學過的，還有一些是許恪沒學過的。
    但是，這都不是問題。
    沒學過對應的法術通過解讀符咒圖解，逆推這道法術的立體符文結構，就能推導出靈力運行軌跡。
    再用玄門術數計算一下，靈力運行的數據也出來了。
    學法術，我已經用不著買法術書了，隻要有一張符咒，我就能學會對應的法術。
    許恪先把自己學過的法術，一一拆解符文結構，一一計算靈力數據，很快就學會了這些符咒的繪製方法。
    隻不過，因為缺少對應的靈墨，很多符咒沒法繪製。
    “甘霖符：精通。”
    “金光符：精通。”
    “輕身符：精通。”
    又學會了三種符咒。
    隨後，許恪又從“低階符咒繪製術”裏麵，通過解讀符咒圖解，學會了一些法術。
    “祛塵術”，“驅風術”、“冰箭術”、“火球術”、“塵爆術”、“解毒術”、“照明術”……
    學習使我快樂，沉迷學習不可自拔。
    “許師弟！許師弟！”
    高正直的呼喚聲，把許恪從沉迷學習之中喚醒過來。
    抬眼一看，都已經傍晚了。
    好吧，我真是太勤奮努力了。
    許恪笑了笑，起身走出了房間。
    “高師兄，你怎麽又來了”
    來到院門口，打開院門，許恪把高正直迎了進來。
    “怎麽又來了”
    高正直翻了個白眼，“我忙活了一天，忙著給你賣酒，忙著給你買青玉舟，你就給我一句怎麽又來了”
    “呃這麽快”
    許恪愣了一下，“我還以為要好幾天呢。”
    “嘿嘿，小瞧我了。”
    高正直顯擺一般昂起了頭，“有我出馬，哪還用得著幾天當天就給你辦妥了。”
    兩人一邊說一邊走，隨即在堂屋裏落座。
    “來，許師弟，這就是青玉舟。”
    在案幾邊坐下，高正直從儲物袋裏取出一個尺許長的，如同青色玉石雕琢而成的飛舟，伸手遞給許恪。
    “這就是青玉舟麽看起來挺好的。”
    許恪伸手接過青玉舟，放出一絲靈力，探入飛舟之中，裏麵根本沒有任何靈力殘留的痕跡。
    高正直說，這艘青玉舟根本沒用過，果然真的沒用過。
    說是“二手車”，其實仍然是“第一手”，很好。
    修仙生涯中的第一件飛行法器，不是別人用剩下的，當然最好不過了。
    許恪點了點頭，拿起青玉舟仔細端詳。
    這艘飛舟看起來十分精致，外形和色彩也不顯華麗張揚，很是素雅，符合許恪的審美觀。
    “不錯不錯！”
    許恪對這艘青玉舟很滿意，於是朝高正直說道：“高師兄，不知這艘青玉舟的花費……”
    “嗬嗬！這不是巧了麽”
    高正直又一副顯擺的模樣，“卓牧閑師伯閉關了，市麵上的甘霖玉液自然就變少了。李慕梓師妹又恰好喜歡喝這種酒，我用兩千斤甘霖玉液，輕鬆就換到了。”
    “那就多謝師兄了。”
    許恪自然知道卓牧閑閉關，卻不知道甘霖玉液這麽受李慕梓師妹喜歡，更沒有這個交易渠道，這種事還真隻有高正直做得到了。
    “換了青玉舟之後，還剩下的三百斤甘霖玉液。”
    高正直伸手掏出儲物袋，“我是直接付靈石給你嗎”
    “不忙。”
    許恪出聲攔住，又說：“高師兄，我打算學習符咒繪製，還需要各色靈墨一套。不需要太好，低階靈墨就足夠了。”
    “這個簡單。”
    高正直滿口答應，“低階靈墨自然沒有時空屬性的，其他十種屬性齊全的靈墨一套，也就兩百靈石，我身上正好就有。”
    說著，高正直從儲物袋裏取出了一個墨盒，遞給了許恪，“許師弟，你看一下。”
    “你……隨身帶著”
    許恪眼中閃過一抹意外，隨即又反應過來。
    高正直之前過來，見我不想把宗門大比的獎勵處理掉，就已經猜出我要學那些技藝了。
    宗門大比的獎勵裏麵，低階靈獸培育法，我有紫雲雀。禦劍術也有宗門獎勵的法器長劍。司農殿的靈茶配方更不用提。
    隻有“低階符咒繪製術”，還需要靈墨之類的耗材。說不定，高正直連符筆符紙都帶上了。
    這人，還真是會做生意。
    許恪笑了笑，朝高正直說道：“高師兄，想必符筆符紙，你身上也有吧”
    “哈哈哈哈！師弟法眼無差！”
    高正直見到許恪明白了緣由，大笑一聲，又從儲物袋裏取出了三支符筆，以及一大疊的符紙。
    “符筆三支，都是符籙殿使用的上等符筆，一共三百靈石。符紙一千張，算一百靈石吧。”
    許恪看著這些東西，撇了撇嘴，“算上靈墨，一共六百靈石，剛好跟剩下的三百斤甘霖玉液等值，高師兄果然會做生意。”
    “哈哈。哪裏哪裏。”
    高正直摸著腦袋笑了起來，神情略帶尷尬。
    如果不是賠了一大筆錢，我怎麽會這麽鑽營，也是沒辦法啊！
    “行吧，這些東西我都要了！”
    許恪也沒有故意刁難，高正直送貨上門，還免得他再跑一趟呢。
    再說，單憑青玉舟，許恪就已經賺大了。
    看了看案幾上擺放的青玉舟，許恪臉上浮起一抹笑意。
    終於“買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