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春堂醫館，自然是有“手術室”的。
    這間手術室，當然是許恪自己布置的，各種手術器械也是許恪以煉器之術隨手煉製的。
    許恪提著“血刀狂徒”，走進了手術室，擺在了手術台上。
    首先是“常規體檢”。
    肌肉、骨骼、皮膚、內髒、血液、骨髓……
    當然，這種“常規體檢”，許恪自然是沒有把他直接解剖的，隻是略微取了一點樣本。
    一名“武林高手”，正處於凡人和修仙者之間，他的身體結構，能夠讓許恪獲得很多啟發。
    靈氣對血肉之軀的作用，靈氣與血肉精氣的融合轉化，都能從中進行解析研究。
    “原來，靈氣與血肉之軀的融合轉化，是從血液開始的。”
    通過對“血刀狂徒”的身體研究，許恪發現了凡人是如何吸收靈氣，如何融合靈氣的。
    沒有靈根的凡人，吸收靈氣的渠道有兩種，一種是呼吸，一種是食物。
    通過呼吸，天地靈氣進入肺部，就跟人體吸收氧氣一樣，從肺部毛細血管融入血液之中，隨著血液流動，傳遍全身。
    從食物攝入靈氣，也是一樣的，從腸胃消化吸收，融入血液，隨即傳遍全身。
    不隻是人類，生存在靈氣環境下的生物，不論是動物還是植物，都是通過類似的方式，吸納天地靈氣。
    觸類旁通一下。
    動植物能夠通過類似的方式吸納天地靈氣，隨著靈氣吸納得越來越多，動植物就能成為靈木靈獸，甚至能成妖精。
    不隻是生物，就連“死物”，也具備吸納天地靈氣的能力。
    要不然，各種各樣的靈金、靈石、靈玉……這些東西是怎麽出現的呢？
    從這一點推斷，這個世界的物質構成基礎，隻能是“氣”了。
    先天太初，大道混元。一氣衍生天地，一氣衍生萬物。
    修仙界的物質基礎，隻能是氣。
    要不然各種靈石靈礦靈藥靈材，就不可能誕生。
    這一刻，許恪的“物性研究”，或者說“造化之道”，正式踏出了第一步。
    一氣衍生萬物。
    基本上可以確定了，修仙界的物質構成的基礎，就是氣。
    那麽，修仙界已知的靈氣種類一共有十二種，金木水火土，再加上風雷光暗冰，以及時間空間，十二種屬性。
    時空靈氣拋開不談，這兩種靈氣一般情況下不參與物質的構成。
    隻有時空靈力對某種物質產生了幹涉影響，才會生成比如“空冥石”、“宙光水”之類的時空屬性的材料。
    純粹由時空靈氣構成的“物質”，或許隻有時空本身。
    金木水火土，五行靈氣，肯定是物質構成的主要成份了。
    風、雷、光、暗、冰，這五種靈氣，到底是物質的基本組成部分，還是靈氣呈現出來的某種“現象”，還需要進一步的研究。
    “不錯不錯，果然還是要有小白鼠啊！”
    許恪讚歎了一聲，臉上浮起了一抹笑意。
    這次通過對“小白鼠”的身體結構研究，讓許恪生產了很多啟發，對大道探索和以後的修行，都有巨大的好處。
    接下來，許恪又開始進行下一個項目。
    真氣這種介於凡人與修仙者之間的力量形式，同樣可以揭示出更多的靈氣本質。
    因為武道修行者是沒有靈根的，他們不可能吸收某種特定屬性的靈氣，隻能所有靈氣一起吸收。
    那麽，在武道修行的過程中，是哪些屬性的靈氣，在與人體發生融合轉化現象呢？
    武道修行者的真氣，也能呈現出一些屬性特征，這些屬性特征，又是如何產生的呢？
    這就是許恪即將進行的“真氣研究”。
    研究真氣的目的，自然還是為了研究靈氣。
    說起來都讓人無語，這個世界無數修行者天天練氣修行，就沒有人來研究一下靈氣的本質嗎？
    學術氛圍太差了。
    許恪如今要研究靈氣的本質，研究靈氣與物質的相互融合轉化，還需要從頭做起，一點基礎都沒有。
    人家牛頓還能站在巨人的肩膀上，許恪……隻能自己變成巨人。
    “那就隻能辛苦一下小白鼠了。”
    許恪低頭看著禁錮在手術台上的“血刀狂徒”，嘴角浮起了一抹笑意。
    至於“血刀狂徒”眼角閃過的淚光，許恪覺得……一定是激動所致。能為“靈氣本質”這樣的學術研究作貢獻，這是多麽榮幸的事啊！
    “第一項，散功實驗，用以驗證散功過程中，真氣發生了什麽變化。”
    許恪伸出一根手指，點在血刀狂徒身上，以靈寶“混元一氣太初神符”轉化出血毒真氣，逆轉功法，開始讓血刀狂徒散功。
    開啟天眼，逆轉功法，許恪仔細觀察著血刀狂徒體內的真氣變化。
    真氣的運行，同樣是在經脈和丹田之中。
    武道修行的真氣修煉，除了真氣本質不如靈力之外，修行的道理跟練氣修行十分相似，算是練氣修行的弱化版。
    逆轉功法散功之後，許恪清楚的看到，血刀狂徒丹田之中存儲的血毒真氣，開始分解退化。
    血毒真氣分解之後，還原出來的靈氣屬性……
    五行齊全，火屬性略多了幾分。
    這個現象似乎表明，凡人通過呼吸和日常飲食，攝入的靈氣是五行靈氣，並沒有其他屬性的靈氣。
    至於略多幾分的火屬性靈氣，必然是因為功法導致的了。
    因為修煉的武道功法不同，靈力屬性的偏向也不一樣，這是正常現象了。
    通過這個散功實驗，似乎表明，五行靈氣才是構建物質的基礎？
    嗯，孤證不立，還需要進行更多的實驗論證才行。
    許恪放慢了散功的速度，繼續用天眼觀察真氣的變化。
    真氣是由靈氣和血肉精氣融合而成。
    散功之後，真氣分解，逆轉出來的靈氣自然散逸，血肉精氣回歸軀體。
    許恪清楚的看到，散功逆轉出來的血肉精氣，分別融入了皮肉筋骨髒腑骨髓。
    那些散逸出來的靈氣，大部分散出體外，也有極少數的靈氣滲入了軀體之中。
    許恪的目光緊盯著這部分自發滲入軀體的靈氣，仔細觀察其中的變化。
    這些靈氣滲入身體，融入了血肉細胞之中，徹底消失不見。
    許恪的天眼還看不到更“微觀”的變化，但是，現有的現象觀察已經證明，人體血肉的物質構成，必然跟五行靈氣有關。
    通過這次散功實驗，許恪已經有了不少的收獲。
    首先，武道修行，應該是練皮、練肉、練筋、練骨、練髒、練髓，直至全身淬煉完畢，晉升五道先天。
    其次，凡人通過呼吸和日常飲食，吸收的靈氣隻有五行屬性，沒有其他屬性。這似乎已經證明，人體的物質構成，就是五行靈氣。
    以此類推一下，或許所有物質的基本構成，都是五行靈氣？
    這還不確定，還需要更廣泛的研究。
    現在……就可以更近一步的驗證一下了。
    許恪伸手一揮，靈寶“混元一氣太初神符”，轉化出五行靈氣。一絲一縷的五行靈氣，滲入血刀狂徒體內。
    開啟天眼，許恪仔細觀察五行靈氣融入體內的轉化過程。
    果不其然。
    這一絲微弱的五行靈氣，很順利的融入了血刀狂徒的血肉之中。
    單憑這一點，就已經證明，人體血肉之軀可以自發吸收五行靈氣，不需要任何功法，就能自動吸收。
    這是物性本質決定的，這已經證明，人體血肉之軀與五行靈氣的關聯十分深厚。
    那麽……其他靈氣有沒有這種效果呢？
    許恪又通過靈寶，轉化出風雷光暗冰，甚至是時空靈氣，各自滲入血刀狂徒體內。
    時空靈氣毫無反應，滲入之後，隨即飄出，完全沒有任何“互動”。
    風雷光暗冰，五種靈氣入體之後，對血刀狂徒的身體造成了各種損傷，破壞了無數細胞結構，融合現象卻並沒有發生。
    由此可以證明，人體血肉的基本成分，跟時空屬性和風雷光暗冰屬性靈氣，沒有什麽直接關係。
    拋開時空屬性不談，風雷光暗冰，五種屬性的靈氣，或許就不是物質的基礎成分，隻是靈氣運動過程中呈現出來的現象。
    比如：燈泡會發光，但燈泡卻不是光構成的，光隻是它呈現出來的現象。
    當然，這也隻是許恪的猜測。或許風雷光暗冰也是物質的基礎成分，隻不過是沒有參與人體的物質構成而已。
    更大的可能是，許恪還涉及不到微觀領域，還搞不清楚最本質的東西。
    這就好比，大家都知道人體的物質成分裏麵是有電子的，但是……你並不能接一根電線，給自己充電。
    目前來說，許恪也涉及不到微觀領域，隻能從宏觀領域來進行研究了。
    “血刀狂徒”是個絕佳的實驗小白鼠，正適合拿來研究。
    許恪決定通過“血刀狂徒”這個實驗小白鼠，對十二種屬性的靈氣，進行宏觀上的現象研究。
    總結出各種靈氣的特征，功能，效果，以及互相之間生克轉化關係，與人體血肉精氣的相互關係。
    這份研究，被許恪命名為“靈氣本征論”，旨在研究探討靈氣的本質特征和特性。
    研究方式麽……當然要辛苦“血刀狂徒”一下了。
    許恪參照血毒真氣的本質，按照十二種靈氣屬性，創造了十二種不同的武道功法。
    至於這些功法行不行得通……這不是在實驗麽？
    練不練死人的問題，就更好解決了。救死扶傷許大夫在呢，想死都難。
    創造武道功法的事情很簡單，許恪輕鬆就解決了。
    伸手一指頭點在血刀狂徒的丹田上，靈寶混元一氣太初神符，轉化出一縷火屬性靈氣，滲入血刀狂徒體內。
    然後……許恪直接操縱功法運轉，讓血刀狂徒體驗了一把“躺著都能升級”的感覺。
    “噗……”
    血刀狂徒噴出了一口焦黑的鮮血，口鼻黑煙翻騰，就像燒焦了似的。
    這不是躺著升級，這特麽是躺著升天！
    “靈氣強度還是大了點。”
    許恪抬手一個“甘霖術”丟了過去，把差點燒焦的血刀狂徒救了過來。
    大幅降低了靈氣強度之後，許恪又繼續操縱血刀狂徒體內的靈氣，運轉功法修行。
    這一次就好得多了，隻是全身毛發燒焦，也沒其他副作用了。
    “第一次都這樣，經曆得多了……就麻木了，沒感覺了。”
    許恪笑了笑，繼續做真氣修行實驗。
    確定了合適的靈氣強度之後，以許恪對靈氣的掌控程度，完全做到了恰如其分的精細操作。
    這一次，血刀狂徒就真的體驗了一番“躺著升級”的感覺。
    之前被廢掉的武功，豁然肉眼可見的飛速飆升，丹田之中熾烈的真氣越來越充盈，練皮練肉練筋練骨練髒練髓……一路飆飛突進。
    一個時辰之後，血刀狂徒驚駭而又驚喜的發現，他……晉升武道先天了。
    “失敗了！”
    還不等血刀狂徒高興片刻，許恪搖了搖頭，又是一指頭點在血刀狂徒丹田上，功法逆轉，散功！
    片刻之後，剛剛的武道先天，又被打回了原形。
    隨即，功法又繼續運行，又開始重新“躺著升級”。
    難怪會說“麻木”了。
    血刀狂徒都記不得被來來回回散功重修了多少次。
    各種各樣的功法，來回運轉，各種各樣的靈氣，在他的身體裏麵進進出出，來來回回，都不知道運行了多少次。
    “原來是這樣！”
    “咦？這樣也行？”
    “哈哈！果然不出所料。”
    來來回回的散功重修的過程中，許恪的聲音不停的在血刀狂徒耳邊響起。
    隻是聽到這個聲音，就讓血刀狂徒心頭打顫。
    太恐怖了！太惡毒了！
    這……應該就是傳說中的魔道修士吧？這個魔頭，太狠毒了！
    許恪根本沒有理會血刀狂徒。
    最後一次散功完畢，許恪給血刀狂徒丟了個甘霖術，就讓他禁錮在手術台上，丟下不管了。
    轉身回到書房，許恪放出紙筆，開始寫“總結”。
    “靈氣本征論。”
    這是許恪對各種靈氣的特征特性解析成果，也是靈氣與人體血肉的融合轉化規律的總結。
    這是靈氣的本質！
    神墟末日，古神回歸。
    這一日，人們夢境忽然神變，夢境化作古神的人生碎片，入夢者將重走古神之路。
    人們將其稱為古神的指引，得之大幸，通過神變夢境後可古神一脈的序列類神。
    類神時代，正式開啟！
    得不到古神指引的我，卻可以夢回真正的神墟，養一堆小土撥鼠神墟拾荒，並挖穿神墟。靠著神墟拾來的“廢品”，我成為了現實中唯一的真神。
    定個目標：
    十年內，挖空神邸廢墟。
    百年內，挖穿整個神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