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去誰家過年(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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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筠萱開車送母親回家,路上,範筠萱問:“對我這個婆婆感覺怎麽樣?”
筠萱媽說:“她就是現代的祥林嫂,一見麵就明裏暗裏嘮叨你的不好。”
“在您麵前她都這樣,可見女兒以前受到的是何種虐待?”
“我女兒是要讓人愛的,不是要讓人拿來氣的。今天我跟她唱的是白臉,紅臉留給你去唱,畢竟你們整天在一個屋簷下。”
“媽,您總讓我謙讓婆婆,您自己倒是不客氣了。”
“傻孩子,哪個當媽的不偏向自己的孩子。我閨女不能讓人看扁了,我得讓她知道,娘家是有人撐腰的,我閨女,是不能受人欺負的。”
“老媽,您今天的表現太棒了,為女兒出了口惡氣。”
“你別得意,你婆婆今天憋了一肚子火,肯定會拿你當撒氣筒。你得想辦法哄哄她,既要讓她把火宣出來,又不能讓自己太不堪,更不能把關係弄僵。”
“我婆婆其實還真不是個記仇的人,她就是小心眼兒。”
“你們倆的事兒雖然不是什麽深仇大恨,但就是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兒,往往更折磨人。”
“其實我跟她就是生活習慣不同,她看不慣我的作派,我也看不慣她的風格。”
“這隻是表麵,深層次原因在你老公。”
“跟他有什麽關係?”
“就像你昨天跟我說的,你婆婆在精神上深深依戀嘉俊,這種依戀是有排他性的,所以,她肯定會看你不順眼。”
“所以呢,我要把嘉俊爭取過來。我婆婆心疼兒子,隻要嘉俊什麽事兒都跟我站在一起,那歸根結底還是我說了算。對婆婆,我呢,‘能忍則忍,須爭必爭’”
“把握好度很重要,不該爭的也去爭,就不合適了。包容和尊重也是必不可少的,畢竟那是你婆婆,你跟她搞不好關係,最難受的是嘉俊。”
筠萱媽和筠萱談她婆婆的同時,嘉俊媽也在跟嘉俊談他的丈母娘。嘉俊媽說:“有句話怎麽說來著,不是一路人,就別在一塊兒談事。”
郭嘉俊說:“道不同,不相為謀。”
“對,就是這句話。我和你丈母娘,就不是一路人,溝通有困難。”
“媽,你們確實不是一路人,你們的價值觀相差很大。”
“筠萱花錢大手大腳,敢情是遺傳。我跟你說兒子,她那個家風就有問題。當律師的,你得就事論事,客觀公正,她可好,處處護著。”
“哪個當媽的不護著自己孩子啊?這是母親的本能。不要說是人類,就是動物,也會拚命保護自己孩子的,您當著她的麵就說她孩子這問題、那問題,她能願意聽嗎?這不相當於在批評她沒教育好自己的孩子嗎?”
“筠萱不愛幹家務,整天臭美,就是跟她那個媽學的。你聞聞她身上那個味兒,也不知道噴了多少香水。多大歲數了,西紅柿跳果籃裏,她還以為自己是嫩水果呢?”
“那不是香水味,那就是往臉上、手上抹的一些護膚品的味兒。”
“護膚品就這麽香?我看她也是個什麽貴就買什麽的主兒。筠萱那麽敢花錢,根子就在她那兒!也不看看自己什麽歲數,臉抹的那麽白,衣服穿得跟三十歲少婦似的,還是律師呢,也不樸素一點兒。”
“過年了,誰還不得打扮打扮?平時穿職業裝,過年了還穿職業裝?那不有毛病嗎?媽,她千不對萬不對,但有一點,我覺得她說得還挺對的。”
“她哪點對?”
“她覺得您啊,太閑了,得找點事兒做。”
“我這一天事還少嗎?給你們買菜、做飯、洗衣服,從早忙到晚。”
“事兒是不少,但您也別整天在家裏轉悠,沒事出去跳個廣場舞啊,練練太極拳啊,跟外麵多接觸接觸,心胸都會變寬闊。”
“敢情你丈母娘說我心胸狹隘?”
“她可沒說這話,她隻是建議啊,讓您平時多出去活動活動,多接觸點人。我覺得她這個建議挺好的。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思想、觀念,遇到不同的人就能接觸到不同的三觀,人的思維就會變得開闊,是非對錯的辨別能力就會增強。整天在家裏轉悠,多悶得慌啊!”
“兒子啊,你以為媽不想多出去走走,跟人聊聊天,跳個舞啥的?你說你每天工作那麽忙,你媳婦回家也不做家務,我要是整天也不著家,那菜誰買啊?飯誰做啊?衣服誰洗啊?地誰擦啊?你媳婦要能伸把手幫我幹一幹,我也出去遛彎去,我幹嘛不遛啊?”
轉了一圈,又回到了原點。嘉俊媽的邏輯是,因為筠萱不愛幹家務活,所以,得自己幹,所以沒時間出去;筠萱媽的邏輯是,因為你整天呆在家裏,思維固化,心胸狹隘,所以才整天挑女兒的刺兒。
看來,今天老媽和丈母娘的“高峰會談”不但沒有取得任何成果,還把這個喜慶的日子弄得“戰火連綿”。“唉。”郭嘉俊不由得發出了一聲輕歎。他突然在內心裏感慨起來,“難怪國際社會總有各種各樣的‘高峰會談’,婆媳矛盾都這麽難解決,國與國之間的矛盾豈不是更讓人頭疼。”想到此,他不由得對那些國家領導人肅然起敬起來。大到國家領導,小到普通百姓,真是人人都有鬧心事!
送母親回家後,範筠萱開車往回趕。突然覺得車有些異樣,她把車停在路邊,下車查看,有一隻輪胎被紮了。她從後備箱裏拿出千斤頂,剛把千斤頂放好,不想,王躍升開車過來,來到她身邊。
範筠萱揶揄道:“我真是越來越敬佩我老公了,他怕我在路上遇到烏鴉,果然被他說中了。王躍升,把你跟烏鴉比,真是對烏鴉的侮辱。烏鴉隻是長得有點黑,但心是紅的。你呢,長得一表人才,但心是黑的。”
王躍升說:“就算我以前心是黑的,但人是會變的。我現在……至少,對你,心是紅的。筠萱,你知道嗎?我現在心裏根本就裝不了別人了,滿心滿腦子都是你,筠萱,你能感受到嗎?”
範筠萱說:“對不起,我感受不到,我也不想感受到。”
王躍升說:“我和那頭大肥豬已經分開了,再沒有任何瓜葛了。”
“大肥豬!哼,你千萬別說你是嫩白菜,讓肥豬給拱了。”
“筠萱,一切都是我的錯,她沒錯,你沒錯,都是我的錯。”
“你別把你們倆跟我往一塊兒扯,你們是你們,我是我,咱們之間沒什麽關聯。”
“我真地跟她分手了,徹徹底底地分手了。”
“這跟我無關。”
“再給我一次機會,好嗎?筠萱,我保證會永遠對你好。”
“我和我老公過得很美滿,你沒機會。”
“美滿?你今天的表情,我沒看出美滿。”
“就算不美滿,也沒你什麽事兒。我這輩子最倒黴的就是當初瞎了眼愛上了你!我不想再倒黴下去了,我不想再跟你有任何瓜葛。”
“你恨我?好,這說明什麽?你知道嗎筠萱,恨和愛,其實是一回事兒。沒有愛,就不可能有恨。”
“你別自作多情了,我對你隻有討厭,極其地厭惡,跟愛不沾邊。”
說著,她蹲下身,去壓千斤頂。王躍升蹲下身幫她壓。
範筠萱說:“王躍升,我這個車胎應該是慢撒氣,不會是你紮的吧?”
王躍升說:“車胎沒氣是容易出車禍的,對於一個真心所愛的人,我怎麽舍得?”
“王躍升,其實你什麽都不欠我的。當初把我甩了,現在看來,對我來說真是天大的好事。不然,我哪會有現在的好老公,現在的幸福生活。你是在做善事,沒什麽可內疚的。”
“筠萱,我特別特別地後悔……”
“後悔你回家後去,大三十的你跑我這後什麽悔啊?有意義嗎?對你對我,都沒意義。你趕緊走吧!”
說著,她把備用輪胎拿了下來。
郭嘉俊的車開了過來,下車後,郭嘉俊利落地把輪胎給範筠萱換上,從容地把千斤頂放回汽車後備箱,走了過來,問:“那是誰啊?大三十的不在家呆著,跑外麵學雷鋒做好事來了。”
範筠萱說:“一個瘋子。”
王躍升呆呆地站在那兒。
範筠萱說:“瘋子,你怎麽還不走?礙不礙眼啊你!”
王躍升說:“我是瘋了,我要不瘋,當初怎麽會離開你?”
範筠萱怒斥:“王躍升,大過年的,你別在這兒給我添堵行不行?!”
郭嘉俊說:“他就是王躍升?”
王躍升說:“沒錯,我就是。我知道你叫郭嘉俊。”
郭嘉俊說:“嗬,知道我?”他轉臉問對範筠萱,“你跟他提過我?”
範筠萱搖頭:“沒有。”
王躍升說:“郭嘉俊,你真有福氣,能把筠萱娶到手,你祖上一定是積了大德了。如果筠萱受一點兒委屈,我饒不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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