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4 章 創業(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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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演出一結束,黃賀奇便會回到任麗身邊跟她盡情享受美好的二人世界。他對任麗掛一屋子風鈴的這種別出心裁的設計很是驚訝,但隻要老婆大人喜歡,他還有什麽好說的呢,隻有全盤接受的份兒。風鈴聲一響,二人便高興地在屋裏蹦蹦跳跳,又喊又叫,開心得不亦樂乎。
高興過後,黃賀奇的肚子便咕咕叫了起來,他讓任麗給他做飯。
任麗反駁:“憑什麽讓我給你做飯?”
黃賀奇說:“女人幹家務,天經地義。”
任麗再次反駁:“現在流行男人幹家務!你得跟你老爸多學學,你老爸處處讓著你老媽,你怎麽就不能讓著我?”
黃賀奇不無得意地說:“你是太不了解我老爸了,其實我老爸才是家裏真正的老大。”
“我怎麽沒看出來?”
“真正的高手都是深藏不露的,他能不露痕跡地把老媽的囂張化解於無形,你說他厲不厲害?”
“嘿嘿,好啊,那你就學學你老爸,把咱們的矛盾也化解於無形,怎麽樣?”
“我可沒我老爸那種城府。”
“這不需要城府,隻需要到廚房裏炒幾盤菜就夠了。”
“憑什麽?你怎麽不去?”
任麗伸出自己的纖纖玉手,楚楚可憐地說:“看我這雙手,多麽的白嫩,多麽的細滑,要是每天在廚房淘米、煮飯、煙熏、火燎,它可就沒這麽漂亮了。”
黃賀奇現在可不吃她這一套了,說道:“你少來,我這手不比你的金貴?要我整天炒菜做飯,還不得把我彈吉他的樂感給弄沒了。”
任麗眼珠一轉,決定換個思路來確立自己在家裏的主導權,她說:“老公,你是大男人,你要考慮的是什麽時候買房這種大事兒。我是小女人,誰來洗碗,誰去拖地,誰買米,誰買菜,誰洗衣,誰做飯,這些小事應該由我來安排。”
黃賀奇知道任麗喜歡用各種小伎倆繞藤自己,他已經有免疫力了,反駁道:“買房一輩子也隻能買一次,合著我這個大男人一輩子就隻有一次決定權,剩下的時間都得聽你擺布?”
任麗說:“什麽叫大男人?大男人得胸懷天下,除了考慮買房的事兒,你也可以琢磨琢磨應該讓誰來當下一任聯合國秘書長……”
“這事兒是我這個一介草民能決定的嗎?”
任麗伸出手,握成拳狀,“石頭剪刀布,誰輸誰做飯。”
於是,二人開始猜丁殼。任麗耍賴,故意慢半拍,黃賀奇雖然輸得不甘心,但他也知道自己是賴不過老婆的,隻得心不甘情不願地去做飯。
黃賀奇記得過年的時候陪老婆回東北老家吃的酸菜燉五花肉味道不錯,於是,他也想做個燉菜,但沒有酸菜,隻能用白菜代替。他把白菜和肉切好,往鍋裏一放,倒點水,就ok了。煮飯就更簡單了,把米淘好,往電飯鍋裏一倒,再加點水就ok了。做飯挺簡單的麽。但出鍋後,二人傻眼了,米飯水放少了,是夾生的,白菜燉的時間長了,爛得根本夾不起來,肉也化得找不到蹤影。任麗質問:“你熬的是豬食嗎?”
突然門鈴響,黃賀奇奇怪,“咱們剛搬來,誰會來找咱們?”
任麗去開門,伸手把外賣拿了進來。
黃賀奇沒好氣地說:“既然訂了外賣還讓我做飯?”
任麗說:“我就知道你做的連豬都不愛吃。”
任麗打開裝外賣的塑料袋,裏麵居然隻有一盒飯和一盒菜。
黃賀奇問:“怎麽就這麽點?”
任麗不緊不慢地說:“我飯量小你不知道嗎?”
“合著就訂了你一個人的份?”
“你不是做了那麽多豬食嗎?”
肚子咕咕叫的黃賀奇伸手從快餐盒裏拿起一塊排骨就往嘴裏塞。
任麗揶揄道:“瞧你那點出息,就不能長點骨氣,給自己做頓好吃的?”
黃賀奇邊嚼排骨邊說:“有沒有骨氣是小事,會不會餓死是大事,我先把大事解決了。”
正說著,門鈴又響了。
黃賀奇問:“這回又是誰?”
任麗說:“開門就知道了。”
黃賀奇開門,居然又是一個送外賣的。這是任麗給黃賀奇訂的。
黃賀奇把餐盒往桌上一放,笑嘻嘻地說:“我就知道我老婆最疼我了。”
任麗冷著臉說:“吃完飯把垃圾倒了。”
“憑什麽讓我去倒垃圾?”
“憑我有個好老公,你有嗎?”
黃賀奇如同被電擊了般整個身子往椅背上一靠,囔囔道:“麗麗啊麗麗,我將來可是大歌星,你怎麽能這麽虐待一個大歌星!”
“大歌星得有大歌星的修養,大歌星最重要的修養就是要疼老婆。”
“我還不夠疼你麽?”
“疼我怎麽忍心把臭襪子往沙發上扔?臭烘烘的我還怎麽坐了?”
“你的化妝品不也到處亂扔嗎?”
“化妝品是香的,襪子是臭的,能一樣嗎?”
“你就不能好好收拾一下嗎?不是說吃苦耐勞是女人的美德嗎?在你身上怎麽一點都沒體現出來啊?”
“你媽把吃苦耐勞的美德送給了你爸,我也要把這種美德送給你。”
“我不要。”
二人為誰做家務而爭論不休,最後,黃賀奇想出了一個主意,“要不,咱們以後就每天抽紙牌,誰抽的大算誰贏,誰抽著小的誰幹家務。”
任麗說:“還不如猜丁殼方便呢!”
黃賀奇說:“猜丁殼你盡耍賴,還是抽紙牌公平。”
於是,二人開始抽紙牌。黃賀奇把抽出的一張撲克放在手裏,一臉的得意,他抽的是a,除非任麗抽到大小王,否則,她輸定了。任麗看了看自己抽的紙牌,居然是個二。
黃賀奇問道:“你抽到大小王了嗎?”
任麗搖搖頭。
黃賀奇一臉的得意,“那你輸定了,我抽的可是a。”說著,他把手裏的a往桌上一拍,“說到做到,可不許反悔。老天爺對我太好了,居然安排你去洗臭襪子,你去倒垃圾,哈哈!”
任麗把牌往出一亮,黃賀奇更樂了,“居然是個二,最小的牌讓你摸到了,沒噴香水吧,手氣這麽臭!”
任麗說:“這是天意。”
黃賀奇更得意了,“沒錯,天意,我天生手氣好,你天生手氣差。”
任麗說:“嘿!嘿!你看清了,你摸的是一,我摸的是二,二比一大,你不識數嗎?”
黃賀奇瞪大了眼珠子,“啥?有你這麽算的嗎?見過耍無賴的,沒見過你這麽耍無賴的!”
任麗反駁道:“誰耍無賴了?二本來就是比一大嗎!願賭服輸,別那麽多廢話,趕緊去倒垃圾,都好幾天沒倒了,滿屋味。”
黃賀奇的神情變得生無可戀,他明白了,攤上這麽個無賴老婆,自己永遠都沒有贏的機會。
無賴並不是任麗的本性,無賴隻是任麗的馭夫策略。黃賀奇現在收入不菲,尾巴開始往上翹了,趁著他還沒大紅大紫之前,任麗一定要把他給拿捏住。所謂的拿捏並不是一味地耍無賴,要張弛有度,該壓的時候壓,該捧的時候也要捧,比如,等他出門倒垃圾回來後,任麗就要好好地給他一個獎勵。
在黃賀奇出門倒垃圾後,任麗便站在了門口,她要在黃賀奇進門的第一時間給他一個香吻。有獎有罰才是好的馭夫術。很快,門就開了,任麗閉著眼睛向前吻去,她要用自己的深情之吻回報黃賀奇倒垃圾的辛苦。她感覺到自己的嘴是親在了兩片唇上,但鼻子卻聞到了一種既有些熟悉,又可以肯定不是自己所用的化妝品的味道。她睜開眼,發現自己的眼前是一雙熟悉的眼睛,那雙眼睛瞪得老大,在驚愕中看著自己。任麗急忙往後退,麵前站著的居然是婆婆!剛才自己吻的居然是婆婆的嘴唇!
無比的尷尬讓任麗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她怎麽來了?她怎麽知道這裏?
定了定神,任麗看到,婆婆的身後站著黃賀奇。黃賀奇也是一臉的尷尬,任麗用責怪的眼神瞪了瞪他。
她囁嚅著問道:“媽,您怎麽來了?提前告訴我們一聲,我們好去接您啊!”
賀奇媽“哼”了一聲,走了進來,黃賀奇尾隨而入。
黃賀奇趕緊解釋:“麗麗,我之前給媽發過定位,媽就自己找來了,我也不知道她會今天來,剛才倒垃圾,碰到了,就一塊上來了。”
賀奇媽如同一個來視察工作的領導,在每個房間都巡視一圈,臉色被氣得鐵青。掛在各個房間裏的叮叮當當的風鈴就已經讓她感到很怪異和不爽了,每個房間裏的亂糟糟的樣子更是讓她氣惱。不住人的房間地上有一層灰;住人的房間被子亂糟糟地在床上堆成一坨,還有四處散落的衣服,到處亂丟的小零食的塑料袋,東倒西歪的各種化妝品瓶瓶罐罐,臭襪子,甚至內衣內褲也都擺在明麵上;廚房更不用說,油漬漬的灶台散發著讓人惡心的味道。這是過日子的派頭嗎?自己兒子懶,不愛做家務自己是知道的,沒想到娶了個媳婦不但沒有治治他這個懶惰的毛病,反而比他還懶,這像話嗎?必須得好好治治這個好吃懶做的兒媳,不然,兒子的後半生怎麽會有好日子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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