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要啥啥沒有,普信第一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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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北城。
    榕城大學校草級帥哥。
    孫夜雪公開的男朋友。
    男人從走廊端頭走過來,他每一個目光都落在喻唯一臉上,眼神鄙夷還帶著幾分輕蔑的嘲諷。
    離近了。
    顧北城低頭看她,指責道:“夜雪的參賽珠寶作品是你畫的,你故意抄襲國際大師va未發表的畫作,讓夜雪公然蒙羞。”
    他說的是陳述句。
    在表述事實。
    她是16歲高考上的大學,成績出來那天孫夜雪很生氣,說她這個病秧子竟然能考這麽好,提前被錄取。
    孫夜雪拽著她的頭發,從二樓一路拖到一樓客廳,命令孫宅的傭人不許給她飯吃。
    大冬天將她趕出門。
    恰逢那晚顧家的人來孫家拜訪,為了自保,她從後院溜了出來,倒在顧家人麵前,逃過了這一劫。
    上大學後顧北城明裏暗裏很照顧她。
    也知道她有珠寶設計天賦。
    當時喻唯一有過動容。
    想著:禍不及子女,顧父做的事,不牽連顧北城。
    喻唯一做了很多心理建設,翻來覆去想了很久,卸下防備打算和他做朋友。誰知第二天去學校,就在教學樓樓梯旁,看見顧北城親吻孫夜雪。
    那一幕讓喻唯一覺得很惡心。
    這就跟,你的朋友親吻了常年欺負霸淩你的人是一個道理。那後,喻唯一再沒跟顧北城說過一句話,沒給過一次眼神。
    他和所有欺辱她的人一樣。
    他們都是霸淩者。
    -
    對於顧北城的質問,喻唯一沒有說話。
    她也沒看他。
    女人轉了方向,準備從他身旁繞過,剛邁開腳,她麵前的路就被他擋住了。顧北城橫在前邊,又說:“你記恨我,可以報複我,為什麽要連累夜雪?”
    “就因為當年我選了夜雪沒選你,所以你就一直恨她?讓她身敗名裂在圈子裏出醜,讓她被外界的人恥笑?”
    “喻唯一,夜雪是你的親姐姐,你的嫉妒心未免太重了吧!就算你把夜雪拉下水,我也不會跟你在一起!”
    他在狗叫什麽?
    噪音盤旋在喻唯一腦袋頂,熏得她耳朵不舒服。
    女人從包裏拿出手機。
    顧北城垂眸,就看見她蔥白的指腹點擊在屏幕上,進入撥號界麵,連續按了三個數字:
    ——1、1、0、
    下一秒她撥通了電話。
    將手機放到耳邊,就那麽冷淡地說:“您好,麓山北路387號紅梅山莊會場廳,有不法分子對我實施侵犯,意圖實施暴力,麻煩您盡快來。”
    聞言,男人瞳孔一滯。
    顧北城伸手就要去搶她的手機。
    喻唯一及時閃躲,可是沒想到他會使用蠻力,她一時沒站穩被他甩到牆麵上。
    “唯一!”
    爭奪間他失手推了她一把。
    顧北城整個人都怔了,本能要去扶她。
    女人及時扶住了牆麵,她背對著他,沒看見他臉上的神情。喻唯一穩住重心慢慢站起來,沒轉頭,抬起手給他看了眼還沒撥出去的電話界麵。
    隨後邁開步子往前走了。
    不一會兒的功夫,身影便消失在無人的走廊上。
    顧北城望著她離開的方向失神良久。
    他兀地輕笑了幾聲。
    不知道是在諷刺喻唯一,還是在嘲笑他自己。
    她對他已經惜字如金,見了麵連半個字都懶得跟他說。不想和他周旋,就撥了個假電話,給他瞥了眼手機界麵,就目不斜視地走了。
    好像他在她眼裏就是垃圾。
    她連見一眼都覺得髒。
    他最初認識她,是在孫家宅院。四年前的那個隆冬,她凍得全身僵硬倒在院子小道上,是他把她抱起來,即刻送去了醫院。
    顧北城動心了。
    他對她很好,事事想著她。進入大學後,盡心盡力地護著她。
    可是她就跟沒長眼睛似的,從來都看不見他的好,每次都非常冷淡,不願意跟他做朋友,不接受他的示好。
    人都是有傲骨的。
    何況他還是個男人。
    於是——
    有一天早上他特意選在她進學校必經之路,在她上樓的前夕,卡準時間親吻孫夜雪。他知道她看見了,他就是要做給她看。
    讓她吃醋。
    讓她嫉妒。
    讓她回過頭求他。
    事情卻沒往他預料中發展,那天之後她連半個字都沒再和他說過。他受不了去堵她,喻唯一就當著他的麵給安保撥電話。
    他一直在找她喜歡過他的蛛絲馬跡。
    直至孫夜雪c刊抄襲事件曝光,那天晚上他高興得一夜沒睡。
    他知道喻唯一的功底,也知道大學四年孫夜雪所有的論文刊物、珠寶設計產品都出自喻唯一的手。
    爆出抄襲,一定是喻唯一有意這麽做的。
    說明她記恨孫夜雪。
    記恨的理由是什麽?
    難道不是因為他選了孫夜雪,沒有選她嗎?說白了,喻唯一還是喜歡他的,她隻是在生氣,氣他和孫夜雪做了男女朋友。
    其實。
    隻要喻唯一服個軟,回來求他,他可以立馬和孫夜雪分手,與她重修舊好。
    “叮——”
    顧北城手機鈴聲響了。
    屏幕上郝然顯示‘孫夜雪’三個大字。
    看到這個名字,他就很煩。男人不情不願地接了電話,放到耳旁,那頭的聲音就砸了過來:“你去哪裏了!不是說今天晚上陪我吃飯嗎?!”
    答應了跟孫夜雪吃飯。
    得知喻唯一參加了這個飯局,他就在中途調轉了車子方向,連忙趕到了紅梅山莊。
    他就是想問問她,是不是因為嫉妒才陷害孫夜雪。
    誰知道沒問出結果。
    還差點把她推倒。
    顧北城平複了心情,緩了許久才找回平常的聲音,“你自己吃吧,我暫時有事不過去了。”
    “你什麽意思啊顧北城!”
    “你現在也看不起我了是嗎?像圈子裏其他人那樣,覺得我抄襲事件敗露,臉上無光想跟我分手是不是!”
    “好啊,顧北城分手就分手,你別後悔!”
    換做是以前,顧北城會哄她。
    今晚他心情不佳。
    沒這個耐心跟她周旋。
    男人眉心蹙起,對著那頭說了句‘隨便你’便掛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