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9章 反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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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邊。
    竹竿男快步進入無人的拐角,將偷來的u盤遞到夏普手裏,“普哥,我把溫暖裝有ppt文稿的u盤拿來了。沒了ppt,看她怎麽上台演講。”
    夏普勾唇。
    伸手將那隻銀色的u盤拿了過來,放在掌心裏捏了捏,隨後扔進了一旁的水池裏。
    他盯著水花漾開的地方定睛看了幾眼。
    仿佛已經看見溫暖站在台上,狼狽不知所措的慌張樣子了。
    夏普:“監控都處理好了?”
    竹竿男跟上他的步伐,“艾依莎提前切斷了後台休息室的監控,不會有人發現是咱們動了溫暖的u盤的。普哥你放心,這次冠軍肯定——”
    吹捧的話還未說完。
    禮堂的3d環繞音響便傳來溫暖清亮的嗓音,她做了自我介紹,隨後開始講解她的風投策劃案。
    每一個節點都分析得很透徹。
    甚至清晰地講解到多個分支下的小細節。
    u盤不是扔了?
    她沒有ppt演示文檔,就算對文案有一定的記憶,也不可能百分百還原用出來。
    夏普橫了眼身後的男子,“你確定你偷走了她的u盤?”
    本來是很確定,現在持續聽見禮堂方向傳來的聲音,竹竿男猶豫了。沒等他開口解釋,夏普大步朝禮堂方向走過去。
    隔著窗戶,他望見了廳內的景象。
    台上ld屏幕並沒有投影ppt文檔內容,而是投了電子屏幕的畫麵。溫暖握著電容筆,一邊進行板麵書寫,一邊講解。
    她不怯場。
    語速適中,吐詞清晰。
    這場演講8分鍾後結束,溫暖鞠躬,隨後走到主電腦旁,將手裏的電容筆放下的同時,順走了夏普的u盤。
    她下場去了後台。
    如預估的那樣,走廊還沒走到一半,迎麵撞上了夏普。也可以說男人是故意在這裏截她,擋她的路。
    溫暖這次沒躲。
    她站在他麵前,抬頭看他,“還有三分鍾就到你上場了,不先去台側候著嗎?”
    “溫暖,我還真是小看你了。”
    “恩,我也高看你了。”溫暖注視著他,又說:“我以為你隻玩抱團霸淩的幼稚遊戲,沒想到還玩偷竊這種三歲小孩都不屑於做的事情。”
    “你——”
    “怎麽會有人覺得,策劃案項目演講脫離了ppt文件就不能進行?我知道了,因為你無法脫稿演講,是不是有一部分內容是別人幫你做的?”
    所以才覺得別人也不能脫稿。
    人的行為由他的思想觀念主導。
    就像網絡上的鍵盤俠,他們看人的眼光總是狹隘又偏激,因為他們自己就是那樣的人。現實生活中做事也一樣,人做不到他認知範圍以外的事。
    不給夏普開口的機會。
    溫暖低頭看了眼腕上的手表,“還有一分鍾就到你了,我還得告訴你一聲,你的u盤被我拿走了,等會兒你也脫稿板書演講吧。”
    “你偷我的稿件?!”
    “你有證據嗎?”溫暖看著他。
    夏普氣抖冷,“禮堂內部都是監控,你——”
    “監控不都被你派人提前切斷了嗎?”溫暖往前走了半步,靠近他,輕聲說:“你別告訴我,你找人在休息室偷我的u盤之前沒斷掉監控。”
    “大禮堂前後台包括休息室,共用一個閉路電視主服務器。斷了休息室的,前廳所有攝像頭都斷了。你在公館的時間比我久的多,你應該知道的哦?”
    “溫暖!”
    夏普揚起手就扇她,恨不得撕碎了她!
    隻是。
    他的手臂還沒抬起來,工作人員便跑了過來催促:“夏少,馬上到您上台了,遲到會被直接取消資格,現在隻有半分鍾了!”
    聞言,夏普即刻朝前走。
    路過溫暖時狠狠瞪了她一眼,小跑往台前去,垂在身側的手還死死地攥著拳頭,遲遲沒有鬆開,顯然是氣急了。
    -
    冠軍的桂冠落在溫暖頭上。
    大家有猜過她奪冠,但怎麽也沒想到夏普會輸得那麽難看。站在台上,麵對一眾名流評委,他竟然連風投的方案都沒敘述完整,令人大跌眼鏡。
    北園林的房間號都是按照自身能力排的。
    如今。
    二層前端202的夏普,連一層末端109的溫暖都比不上。眾人都在議論他的才能匹配不上他的位置,申請拉他下來。
    溫暖沒去參與這些閑談。
    她抱著田甜送的那束香水百合走出大禮堂,走了沒幾步,她便望見站在遠處法國梧桐樹下的傅承禦。
    男人西裝革履,矜貴斯文。
    人群裏最紮眼的存在。
    她跑著下台階,一路朝他的方向小跑過去。在距離傅承禦半步的地方停下,溫暖仰頭看他,笑道:“傅少,風投比賽的第一我拿到了,我是不是可以重新去你的律師事務所實習了?”
    數月前她在皇廷別苑受傷。
    傅承禦便說她不夠機靈,他生平最煩跟蠢人打交道。如果證券風投大賽她沒摘得桂冠,他也懶得帶她。
    溫暖又說:“你說人要懂得適當反擊,我按照你說的做了。確實,人就不能太善良,善良隻會被欺負。”
    傅承禦掃了她一眼,“還懂聽人話。”
    他往前走,溫暖抱著百合花跟上他的步伐,“你說的話我一直都很聽從的,因為你救了我多次,我相信你,你不會害我。”
    到了會館門口。
    那輛熟悉的賓利車停在外頭。
    傅承禦聽著溫暖的話,在走出會館大門的前夕,低頭看了她一眼。微涼的目光落在她臉上,足足停留了十幾秒鍾。
    他沒多說什麽,隻交代了句:“明天上午十點去律師所。”
    溫暖應著:“好的!”
    女人站在門前,望著賓利車影消失在道路盡頭。一直到看不見,溫暖才放下揮動的胳膊,臉上揚起的笑容也一點點褪去。
    半年了。
    準確來說是194天。
    她進入代公館至今已有近兩百天的日子,跟傅承禦接觸的次數不少。直至今日,他才正眼看她。
    不過——
    這也說明有了作用不是嗎?
    像傅承禦這樣的人,本來就很難招架。想取得他的信任,贏得他的目光停駐,就是一件不容易的事。
    溫暖一開始就做好了打持久戰的準備。
    她還年輕。
    最有力的資本就是時間。
    總有一天,傅承禦和代尊都會下地獄,她要親眼看著他們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