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遊離和薄夜斷了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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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薄夜驀地鬆開了捏著遊離下顎的手,又冷聲問了一句,“誰?”
    遊離低頭掛斷了電話,發了一條消息過去。
    再抬頭時,遊離看著薄夜,“傅瀟瀟,我喜歡姐弟戀。”
    薄夜冷哼了一聲,“什麽時候談的?”
    遊離把手機放下,“就剛剛,上次傅瀟瀟讓我考慮下要不要和她談戀愛。”
    剛剛……
    就因為自己讓他穿女裝,是不是就以為自己對他有什麽想法?
    所以趕緊答應了傅瀟瀟的表白。
    “你這個蠢貨,胡鬧什麽?你今天和傅瀟瀟談戀愛,明天你傅叔就會來給我下聘。”薄夜惱火的罵道。
    “下聘就下聘,我就喜歡入贅,還有我已經長大了,不需要再被你管著了。”
    這一瞬間,薄夜有了孩子進入了叛逆期的感覺。
    遊離會頂嘴了,遊離喜歡姐姐了,反了他。
    薄夜揚起手想要給遊離一耳光,但揮出去的手,卻怎麽都落不下。
    而後咬牙切齒的問“不用我管是麽?”
    說到底,薄夜根本就舍不得打遊離。
    遊離看著薄夜僵在半空的手,點了頭。
    如果薄夜不再管她,那她做起事來會方便很多,借著這件事,讓他們斷了關係也好。
    “好,好的很。”薄夜把餐盒扔在了桌子上,轉身向外走去。
    他再不走,會忍不住打遊離。
    正好和拿著工具箱來修鎖的彭飛碰上了。
    “小少爺這門怎麽又壞了,這都第幾……”次了
    彭飛的話沒說完,看到他們老大陰沉的臉,便閉了嘴。
    小少爺怎麽又惹老大了?
    “老大,那個你下午要回公司開會,別忘了。”彭飛提醒了一句。
    彭飛說的公司是薄氏的公司,而白澤基地不過是薄夜的興趣,算不得是他的事業。
    薄夜沉著臉走出去後,彭飛才緩緩的呼出一口氣。
    “你又惹老大了?”彭飛拿出工具問了遊離一句。
    “沒,飛哥,幫我把飯菜拿過來,我餓了。”遊離打了一個哈欠說。
    彭飛不讓叫他叔,遊離偶爾會叫他一聲飛哥。
    彭飛把飯端了過去,“老大嘴上說著不讓你吃零食,一買買一堆。”
    遊離看著桌子上的袋子,裏麵裝了哪些她愛吃的零食,她大概都能猜到。
    遊離低頭吃飯,彭飛猶豫了一會,還是開了口。
    “女裝是我去買的,老大不是想要糟蹋你,有些事我不能說,但老大對你怎樣,你清楚,懂點事吧!”
    “付坤放了?”遊離岔開話題問。
    “艸,怎麽可能,關著呢,被老大抽的他親爹都認不出來了。”彭飛冷哼一聲。
    彭飛想到了什麽,問了一句,“對了,昨晚你不是見到大嫂了,是不是很漂亮?”
    “沒,昨晚打付坤他們的不是我麽。”遊離嚼著菜說了一句。
    “嘿,我發現你現在懟人的本事見長啊,難怪能把老大氣走了。”彭飛被遊離逗笑了。
    彭飛給遊離拿了一盒豆奶,而後在遊離的頭發上抓了兩下。
    “居然長心眼了,還想套我話,是不是你老大自有判斷。”
    遊離偏頭躲開了,看來薄夜懷疑她不是一點點了。
    入夜
    山上的風很涼,遊離扣上衛衣帽子,抽繩係緊。
    站在她對麵的簫刻,看了一眼她的腳,“他已經懷疑你了。”
    簫刻的聲音本就冷,在這山頂夾裹著冷風,更顯空涼。
    “隻是懷疑,我能應對。”遊離淡聲回了一句。
    說實話,她現在站在這裏,腳底火辣辣的疼著,那些細小的傷口還挺折騰人。
    簫刻兩步走了過來,雙手壓在遊離的肩上,重重用力,讓她雙腳承受了加倍的重量。
    “用這種讓自己受傷,讓他心疼的方式來應對?”
    遊離悶哼一聲,雙手打在簫刻的手臂上時,蹲了下去。
    剛才簫刻的那一下,讓她疼的冒了汗,冷風一吹,人本能的打了一個哆嗦。
    簫刻的拳腳招呼過來時,遊離接的有些狼狽。
    但即便是腳底火辣生疼,她也沒退縮半分。
    她的教官曾說過,在你的對手麵前,你一旦有了退縮之意,那你已經輸了。
    “簫刻,你就這點本事,怎麽教我?”遊離躍起時,冷笑著問。
    她知道簫刻是控製著在和她打,否則,她早就被打趴下了。
    遊離這一腳踢在了簫刻的右手臂上,其實她完全可以往左手臂踢,踢在簫刻的傷處。
    簫刻抓住了遊離要收回去的腿,扯著她的腳踝,就把人在空中翻轉了兩下。
    遊離雙手撐在地上,掙脫不開。
    她出腿已經很快了,但還是被簫刻抓到了,他的速度更快。
    “在我抓住你腳踝時,你就該弓起身,回手來抓我的腿借力,或是一擊即中的抓要害。”
    “手撐著地,你是在怕什麽?”
    簫刻手一鬆,遊離雙腳落地,又是密密麻麻的痛。
    遊離起身,看著簫刻,雖然看不到他的麵容,但那種愈發熟悉的感覺,讓她心跳加快。
    密訓的時候所有人都戴著麵具,就連聲音都用了變聲器。
    因為在密訓營裏你要變強,就要不停地擊敗你的對手。
    在那裏每天都有人死去,萬幸的人才能受個輕傷。
    而她曾三次重傷,每次都是和死神擦肩而過。
    為了離開密訓營後,彼此都不會尋仇,所以他們都需要戴著麵具和變聲。
    若說那個密訓營有什麽是她放不下的,那就隻有她的教官,薔薇了。
    在密訓營他們都要起女性化的代號,也是為了避免會被追查到。
    她的教官代號薔薇,而她的代號是黑蕾絲!
    她覺得簫刻就是薔薇,但她不能說出來。
    按照密訓營的規定,如果身份被對方猜出,那麽就一定要殺了他,絕不能留下隱患。
    遊離呼出一口氣,而後躍起,“再來一次。”
    這一次她依然被簫刻抓住了腳腕,但她按照他說的,反手抓住了他的腿。
    有了支撐點,雙腿發力,在掙脫簫刻的鉗製後,遊離一個反身,就踹在了簫刻的肩上。
    這一踹,把簫刻踹的後退兩步,足以見得,遊離的發力有多狠。
    而這也就意味著,她的雙腳又受罪了。
    站在那裏時,遊離疼的都在喘氣。
    尼瑪,是真疼!
    “不錯。”簫刻誇讚了一句,冰冷的聲音中難得有了那麽一點起伏。
    遊離雙手驀地握成拳,那一句“是教官教得好”就在嘴邊,她卻不能說出來。
    在密訓營,她從最開始每天被罵,到最後換來教官一聲“不錯”,用了三個月的時間。
    簫刻抽刀掃過來時,遊離在走神,等她回神抬手去擋時已經晚了。
    鋒利的刀尖重重的劃過她的衣袖,遊離悶哼一聲,傷口一定不淺。
    簫刻反手掐住她的脖頸,提著她往山邊走去。
    這裏雖然不是懸崖,但隻要簫刻一鬆手,遊離掉下去也會摔個半死。
    “既然你這麽不惜命,不如我現在就送你一程。”簫刻說著就鬆開了掐著遊離脖頸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