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2章 薄夜把熟睡的遊離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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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簫刻眉梢微挑,這是什麽問題?
    以他倆的本事,就是誰遇到危險,也都有自救的本事。
    但是簫刻,還是直接回了一句,“救她。”
    聽了這話,薄夜笑著點了點頭,“那我就不問下麵那個問題了。”
    薄夜說不問,簫刻的性子,也不會主動問他,你要問什麽。
    在簫刻要走時,薄夜又說,“我們喝點酒吧,一個人也睡不著。”
    也不知道這一個人也睡不著,是說他自己,還是說簫刻,亦或是他們兩人。
    “你自己什麽酒量不知道麽?”簫刻這話說的沒有嘲諷的意思,而是在陳述事實。
    “慢慢喝,也能喝一點,我就是想喝酒。”薄夜又問,“陪麽?”
    “嗯。”簫刻能說不陪麽,這人他得叫一聲老大。
    在他最難的時候,是薄夜把他留在了身邊。
    很多事情他都記在心裏,隻是不善於言辭而已。
    兩人這邊喝著酒,三兄弟那邊洗漱完,都換好了睡衣,在房間裏大眼瞪小眼。
    遊離沒說謊,確實是單人床,但卻是三張靠在一起的單人床。
    “我在中間。”遊梟看著簫忘說。
    簫忘也不說話,就坐在中間的床上,揉著自己的手腕。
    他的手腕上被綁過的痕跡還很明顯,遊離看了一眼,便也看向了自己的手腕。
    小狼當時綁的並不太緊,她手腕上沒留下什麽痕跡。
    但那滋味確實不太好受,她哥現在發病的頻率已經是每天一次了。
    遊離暗暗呼出一口氣,心口堵的厲害,很難受。
    簫忘不說話,坐在中間的床上不動。
    遊梟隻得去扯遊離的睡衣袖子,“哥哥你說句話。”
    “要不我在中間?”遊離去看簫忘。
    都想挨著她,那隻能她在中間。
    “我們就按從小到大的順序。”簫忘捏了捏遊離的臉淡聲道。
    簫忘也不想挨著遊梟,但是,也不會讓他挨著遊離。
    不管是從小到大,還是從大到小,簫忘都是在中間。
    即便遊梟叫遊離哥哥,也改變不了他才是大哥的事實。
    遊梟看著簫忘,又想打架了。
    遊離也是服了他,小變|態就是心狠,但身手是真一般。
    卻天天想打這個想打那個,就還怪可愛的。
    “哥,就我在中間,就這麽決定了。”
    遊離說著像是玩鬧似的,靈巧的一個用勁兒。
    就把她哥從中間的位置,給“撂倒”在了另一張單人床上。
    簫忘都沒想到遊離會來這麽一手,有些無奈的叫了一聲,“離。”
    遊離躺在了中間的位置上,笑著說,“躺下,我們一起睡。”
    還沒等簫忘躺下,遊梟笑的像是個孩子一樣,躺下了,還握住了遊離的手。
    遊梟隻是虛虛的握著,雖然他對遊離的獨占欲很大,但是,卻還一直都小心翼翼。
    在他的心底一直都怕哥哥會離開他,會不要他了。
    遊離反手緊緊地握住遊梟的手,還捏了捏。
    簫忘歎口氣,也躺下了,“你就胡鬧,你手臂上還有傷。”
    她哥不說,她都忘了自己手臂受傷的事了。
    受傷的手臂……
    遊離忽地想起來,今天躲那個侍應生,也就是薄夜說她故意撞他時。
    薄夜的手好像還在她受傷的手臂上碰了一下。
    遊離鬆開握著遊梟的手,按照當時薄夜碰她手的動作,也碰了自己的手臂。
    纏了紗布,觸感是不一樣的,薄夜當時會起疑麽?
    但依著他後來對星空的厭惡,似乎是沒起疑。
    遊離的腦子有點亂,打了一個哈欠,就煩躁了。
    “怎麽了?”簫忘看遊離蹙眉,問。
    “沒事,就你說手臂,我還真有點疼了。”遊離順嘴說道。
    “要我吹一吹麽?我小時候磕破了腿,刻吹一吹,我就不那麽疼了。”
    簫忘說著這話,也像是在回憶過往。
    那些刻在心底的記憶,很快就會被他忘記。
    “你身體那麽弱,歇著吧,我來給哥哥吹一吹。”遊梟難得說了一句關心簫忘的話。
    可這話就是為了搶給哥哥吹一吹手臂的機會。
    簫忘也沒說話,不想和遊梟一般見識。
    遊梟的性子很冷,也很孤傲,誰都瞧不上。
    可是,對於遊離,他可以一點臉都不要,隻要是哥哥,怎麽都行。
    如果有人說,你死了,遊離才能活,他肯定會眼都不眨一下的就去死。
    “我是一歲還是兩歲啊?”遊離無奈道,“都躺好,我們聊聊天。”
    遊離的話,兩個哥哥是聽的。
    “我說我的,你們就先聽著,別打斷我。”遊離閉上了眼睛,握著兩個哥哥的手。
    人吃飽了就容易乏累,遊離現在就有點困了。
    “我談戀愛的事你們都知道,薄夜也很黏人,所以,我不會經常來這裏。”
    “讓你們兩個現在就親如兄弟也不太可能,你們就都努努力,我不在的時候,好好相處。”
    “別總讓我擔心,我們能活下來都不容易,都要好好的。”
    遊離說話的語速越來越慢,語氣也很輕。
    她小時候還曾在夢裏夢到過,和哥哥躺在樓頂看星星,他們還許了願。
    她許的願望是能天天吃肉,哥哥許的願望是換個媽媽。
    現在哥哥活著,還多了個小變|態,她也能天天吃肉,多好的日子啊!
    簫忘偏頭看著遊離,應了一聲,“嗯,好好的。”
    遊梟挪了挪身子,枕在了遊離的枕頭上,“哥哥,你會唱歌麽?”
    “不會唱歌,但會哼調調,小舅舅教我的。”遊離說完,輕輕的哼著那熟於心的調調。
    這也是簫忘熟悉的,難熬的日子,都是聽著遊離的哼唱熬過來的。
    “好聽……”遊梟說著拿過手機,錄了下來。
    遊離想會不會有一天,是小舅舅來給他們哼唱這個調調。
    能嗎?
    遊離哼著哼著就睡著了,簫忘和遊梟也都沒話說。
    薄夜進來時,三兄妹還都手握著手。
    “你幹什麽?”遊梟不高興的問了一句。
    見是薄夜,簫忘就鬆開了遊離的手,他就知道薄夜會來。
    薄夜低聲對遊梟說,“手鬆開。”
    “我……”不
    遊梟話都沒說完,就被薄夜抓著手腕,掰開了手,用被子蒙住了。
    等遊梟掀開被子,薄夜已經把熟睡的遊離給抱了起來,轉身向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