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打雷劈？
    不至於，真的不至於.
    萬一雷劈歪了呢？
    陳天齊都賭咒發誓了，唐匪這才稍微露出一點兒信任的表情，眼神疑惑的問道：“那就奇怪了，如果不是你的話，那是誰傳出去的？當時餐廳裏麵還有很多學生，是不是其它人也拍了？”
    “我不知道。”陳天齊搖頭，說道：“但是我看過這段視頻，看了好多遍，和我當初給你看過的視頻有太多相似之處.”
    “太多相似之處？”
    唐匪點開視頻一幀幀的仔細欣賞起來，很快就發現了問題的關鍵之處。
    這段視頻確實是陳天齊拍攝的，但是老頭子收到視頻之後，為了掩蓋自己的身份信息，做了截取和地址抹除。
    從內容上看是同一個視頻，但是剪輯的長度和播放的順序做了調整。
    就是把一個長視頻做成了一個隻有十幾秒的vip尊享版.
    所以，就連陳天齊自己都沒辦法百分百的確定這就是他的那段視頻。
    唐匪看完視頻，出聲說道：“確實有很多相似的地方.你有沒有把它轉發給別人？”
    “沒有。”
    “一個都沒有？”
    “一個都沒有，除了給伱看過之外，沒有任何人知道我拍過這段視頻”
    唐匪瞪大眼睛看向陳天齊，說道：“你不會懷疑是我幹的吧？”
    “沒有沒有.”陳天齊連忙否認。
    他剛剛看到視頻在外網刷頻的時候，確實是有些懷疑的。
    畢竟，這段視頻隻有自己和唐匪看過。
    但是現在被唐匪這麽一質問，他反而有些慌了.
    沒有證據的事情，怎麽能誣蔑自己的朋友呢？
    萬一冤枉了好人怎麽辦？
    畢竟，唐匪看到視頻時的第一反應就是讓自己立即刪除.
    他還給自己介紹女朋友。
    “我又不傻，怎麽可能做這樣的事情。”唐匪說道。
    “我明白，我當時給你看視頻，你的第一反應就是讓我立即把它刪了，不要留在手機裏你也是為了我好，真正的把我當成朋友才這麽提醒我。”
    “就是，我如果想要害你，直接向院長舉報了，還用得著這麽麻煩？”唐匪出聲說道。
    “.”
    “現在隻能死不認賬了。”唐匪說道：“沒有人找上你也就算了，要是有人找上門來，你就說自己根本就不知道這個視頻的存在.反正又不是你傳的，你有什麽好怕的？”
    “這樣能行嗎？”
    “當然。他們又沒有證據，還能把你怎麽樣？”
    “那好吧。”陳天齊的心裏還是有一些忐忑，說道：“要是找上我的話，你得替我找院長說情”
    “不會的。”唐匪搖頭，拍拍陳天齊的肩膀，安慰說道：“如果當真出事了，我去找院長給你求情。再怎麽說你也是白鷺書院的學生，院長一定會庇護自己書院的學生的”
    “沒有證據的話，他們也不敢隨便來書院抓人。你以為大宗師是個擺設？”
    他相信老頭子那邊一定會把事情做的幹淨漂亮，絕對不會讓他們有機會順藤摸瓜把自己給暴露出來。
    畢竟，找到了陳天齊，也就和找到自己沒什麽區別了
    陰謀詭計這方麵，老頭子是專業的。
    “好兄弟。”陳天齊握緊唐匪的手，一臉感激的說道：“這次，我又欠了你一個天大的人情。”
    “沒事，朋友之間不就應該互相幫助嗎？”唐匪甩開陳天齊的手掌，說道：“別這樣，我不習慣和男人手拉著手.”
    “嘿嘿，我也不習慣。”陳天齊笑嗬嗬的說道。
    唐匪不想再在這個問題上麵和他糾纏，出聲問道：“你和秦霜怎麽樣了？”
    “還能怎麽樣？”陳天齊歎了口氣，說道：“我又跑去挑戰她了，她不理我”
    “這麽高冷？”
    “是啊，不然怎麽叫冰霜女神呢？”
    “實在不行就放棄吧。”唐匪說道：“用心修行，以後還愁沒有紅顏知己？”
    “不行。”陳天齊搖頭，說道：“要麽不做，要做就堅持到底.”
    唐匪沉默片刻，說道：“祝你好運。”
    ——
    竹海。露台。
    漫山遍野的青竹披上了一層雪衣，因為冰霜太重，時常聽到冰雪掉落以及竹枝不堪重負骨折的聲音。
    “夜深知雪重，時聞折竹聲。”沈伯魚端起麵前的虞美人紅茶，美滋滋的抿了一口，發出無比滿足的歎息聲音，說道：“年紀大了，睡眠就淺。昨晚一夜沒睡聽了一晚上折竹聲.霹靂啪啦的，就跟放鞭炮一樣。”
    “聽說大災變之前，藍星上的人們會在除夕一家團圓的時候放鞭炮，熱熱鬧鬧的，現在到了新星之後，這個不許那個不許的.偶爾有幾個年輕人跑到海邊偷偷摸摸的放幾支，也成不了什麽氣候.”
    沈星瀾坐在沈伯魚對麵，笑著說道：“二爺爺想放煙花，那還不容易？春節快到了，我到時候讓人多送一些過來就是了。”
    沈伯魚擺了擺手，說道：“一花獨放不是春，萬紫千紅春滿園。別人都不許放，就咱們來放.那不就成了特權嗎？這種事情咱們可不能幹，會被人罵的。要是大家一起來放，萬紫千紅的，那才好看。”
    “沒想到二爺爺還有這樣的童趣。”
    “老小孩兒老小孩兒，人啊，一上了年紀，不就和孩子沒有兩樣了嗎？”沈伯魚笑嗬嗬的說道。“你們年輕人有體力，有朝氣，想大把的時間可以揮霍，想要征服星辰大海.我們啊，不就想著守好眼前這一畝三分地嗎？”
    “二爺爺已經做得很好了，沈家聲名赫赫，位列世家之首.這都是你們這些長輩留給我們的寶貴財富。”
    沈伯魚搖了搖頭，說道：“別人看不出來，你還能不知道內情？樹大招風呐。沈家因何上位？那是從屍山血海裏趟過來的”
    “唐家倒了，才有了沈家。可是，沈家現在不又成了另外一個唐家？最近幾年頭頂上那位一直在軍中大動手腳，大肆安插自己的親信和其它幾家的人.打壓一批，拉攏一批，眼前這位可是比之前那位手段高明多了.”
    “最近還有傳聞，有人說你大爺爺在軍相位置上呆的太久，應該挪個位置活動一下手腳.你說說，這是想要幹什麽？打蛇打七寸？擒賊先擒王？”
    “二爺爺，我們不是賊。”沈星瀾出聲糾正沈伯魚的話。
    “你還是太年輕了。”沈伯魚笑著說道：“現在不是賊，等到他們想要擒你的時候，你就是了。是不是賊？還不是他們一句話的事情？”
    “我明白了。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你大爺爺要是被他們挪走了，那不就群龍無首了？咱們在軍中的那些人到底還可不可靠？會不會立即倒向別的山頭？能用的人都沒了，不就成了光杆司令嗎？到時候不是任由他們揉捏？”
    “沈家這些年低調內斂，從不張揚，為何還如此被人忌憚？”
    “因為權勢。你多一分，他就少一分。你少一分，他才能多一分。隻要你還握著它，你就是他們最大的敵人。”
    “想必二爺爺已經有了破局之道？”
    “沒有。”沈伯魚幹脆利落的說道：“唯一的破局方式就是放棄一切，可是，能放嗎？敢放嗎？放了之後還有活路嗎？”
    沈星瀾若有所思的看向沈伯魚，說道：“所以，二爺爺把我叫回來的目的是？”
    “哦，也沒啥事。就是得了一罐好茶，找你一起品嚐。家裏那麽多孩子，也就是和你喝茶的時候感覺最舒服其它孩子要麽遲鈍，要麽自作聰明.好好的茶都喝得沒滋沒味的。”
    “謝謝二爺爺。”沈星瀾端起茶杯，以茶代酒，敬了沈伯魚一杯。
    “謝個啥？你們這些年輕人能聽我們這些老人家嘮叨已經很不容易了”沈伯魚端起茶杯一飲而盡，出聲說道：“不過，聽說最近兩天你們白鷺書院也出了樁趣事？”
    “我就知道二爺爺是為了這事來的。”沈星瀾笑著說道：“確有其事。”
    “你覺得是誰做的？”
    “不太確定.”沈星瀾搖頭。
    “不太確定.那就證明心裏有了懷疑的目標，是不是？”沈伯魚笑嗬嗬的說道。
    “唐匪。”沈星瀾直截了當的說道：“二爺爺見過他。”
    “唐匪？”沈伯魚表情微愣，說道：“為什麽懷疑他？有什麽證據嗎？”
    “沒有，隻是一種直覺.”沈星瀾出聲說道。“你知道的，我的感覺很少出錯。”
    “唐匪.”沈伯魚嘴裏咀嚼著這個名字，說道：“亂了，腦子亂了我想了好幾條線，但是怎麽也沒想到會是他.為什麽？又憑什麽？”
    “我也想不明白，所以說隻是懷疑.”沈星瀾出聲說道。
    “不過，亂一些也好。自己家裏走了水，就不會總盯著別人家有沒有漏電。”
    “二爺爺想摻和一腳？”
    “看時機吧。”沈伯魚出聲說道：“現在還不是出手的時候。”
    頓了頓又說道：“不過，這個唐匪倒是一個有意思的人。沒想到你們倆倒是成了師兄弟.這世間的緣分啊，還真是妙不可言。”
    “師父說這是鯰魚效應。”
    “嗬，軒轅明鏡如此看重這小子？”沈伯魚驚歎出聲。
    沈星瀾看向沈伯魚，說道：“二爺爺不是也對他極其看好嗎？他上門拜訪的時候，你可是對他讚不絕口。”
    “看好和看重是不一樣的。”沈伯魚出聲說道：“這小子身上帶著一股子匪氣，別人不敢說的話他敢說，別人不敢幹的事情他敢幹.說不得當真能夠被他闖出一番天地來。”
    沈星瀾低頭喝茶，笑而不語。
    無論如何，他都不會是那條鯰魚。
    ——
    自從在《幽冥圖卷》這套劍譜上麵吃到了甜頭之後，唐匪就將大部分的心思和時間都耗費在上麵了。
    第一劍不屈，讓他在鳳凰的成年禮上大放異彩，一舉挫敗了七星之一的秦劍一，成為整場晚會最為耀眼的男人。
    假如沈星瀾這個騷包沒有騎鳥而來的話
    第二劍無畏，讓他在遭遇淩雲霄這個頂級殺手伏擊的時候有了自保和反擊能力，僥幸留得一條小命。
    唐匪以前沒什麽見識，現在也依然沒什麽見識。
    但是他心裏清楚，凶神大哥贈送的這套劍譜確實威力強大，或許是世間罕見的絕妙劍法.
    至少直到現在，他還沒聽說過哪一人哪一家在修煉這套劍譜。
    想到凶神大哥還在山洞裏麵裸奔，唐匪的心裏就錐心般的疼痛。
    倘若有機會回到舊土，一定要為凶神大哥送去幾件衣服遮體。
    唐匪這段時間一直在死磕《幽冥圖卷》的第三劍。
    劍法招式已經看了無數遍，記得滾瓜爛熟，可是，當自己來施展的時候，卻總有一種束手束腳的感覺。
    唐匪並不氣氣餒，仍然日複一日夜複一夜的在練習著。
    唐匪正在摘星台練劍的時候，軒轅明鏡背負著雙手走了過來。
    摘星台就是軒轅明鏡葡萄小院的後山平台，一劍斬斷雲彩的地方。
    唐匪沒想到它會有一個這麽好聽的名字，但是卻覺得它確實有這股氣勢。
    手可摘星辰，不敢高聲語，恐驚天上人。
    想到師父在身後看著，唐匪就練習的更加用功了。
    一遍，一遍，又一遍.
    直到練的大汗淋漓氣喘籲籲的時候才停了下來，他以為師父會稱讚一聲「好一個勤奮用功的少年郎」。
    沒想到軒轅明鏡隻是淡淡的瞥了他一眼，說道：“白癡。”
    “.”
    唐匪的內心很受打擊。
    我那麽用心的表演，你卻忽略不見。
    忽略不見也就罷了，還張嘴罵人？
    唐匪撲通一聲就跪了下來，說道：“請師父賜教。”
    他以前沒少問軒轅明鏡問題，軒轅明鏡隻說讓他多加練習。
    現在他主動找上門來，唐匪自然不會放過這次機會。
    “這一劍斬出的時候，是不是有種身體僵硬，劍意難鳴，陰陽之氣滯礙不通的感覺？”軒轅明鏡懶得攙扶跪在地上的唐匪，他願意跪就讓他好好跪著吧。
    “是的，師父。總感覺身體、劍招和陰陽之氣是三個獨立的個體，互不幹涉，難以融合有了劍招，又沒有劍氣。有了劍招和劍氣，身體又很難做出那個動作勉強做出來了，也非常的吃力。”
    “你覺得是什麽問題？”軒轅明鏡出聲問道。
    “弟子不知道。”唐匪說道。
    我要是知道是什麽問題，我不就想辦法去解決問題了嗎？
    “這套劍譜的前兩劍我看過了，那兩劍重在不變，快、狠、陰，直來直往，一劍克敵，但是這一劍重在「萬變」.”
    “萬變？”
    “是的。你受前兩劍的影響，太注重招式，然後就忘記了「改變」.”
    軒轅明鏡伸手一招，唐匪手裏的長劍便落在了他手裏。
    他隨意揮舞說道：“如風，如電，如臂使指.人隨劍走，劍遂心意.這一劍的劍招，是不是和你的心意是相反的？”
    “是的，我原本覺得這樣出招舒服，可他的招式卻是另外一種刁鑽詭異的途徑師父，您的意思是說，這劍招有問題？”
    “不，是你的問題。”
    “？？？”
    “我模仿的是你剛才那一劍，你覺得有什麽不舒服的地方嗎？”
    “沒有。如魚得水，遊刃自然”唐匪一臉詫異的看向唐匪，問道：“師父，這是什麽原因？我用起來別別扭扭的，為什麽你使起來卻沒有任何的不適感？”
    “因為我是大宗師。”
    “.”
    “你當我在自吹自擂嗎？”
    “弟子不敢，弟子隻是不明白.”唐匪的眼淚都快要出來了。
    師父，你給我一個痛快行不行？
    你這麽雲山霧罩的繞下去，我會頭暈的。
    “萬法歸一，以萬變應不變.你把中間的變招過程去掉再試試？”
    “變招過程去掉？”唐匪詫異的問道。
    軒轅明鏡點了點頭，說道：“我不知道你這套劍譜從何而來，但是，確實是深奧難懂，妙絕天下這一劍，原本應當是踏入宗師境之後方能感受到它的細微變化.”
    “但是你既然已經練習至此，那就試試吧捫心自問，你這一劍斬出去，到底是為了什麽？”
    軒轅明鏡把手裏的長劍往地上一插，劍刃便插進了堅硬無比的岩石裏麵去了。
    他背負雙手，看了一眼深澗的流雲，然後朝著自己的葡萄小院走去。
    唐匪一屁股坐在地上，他覺得自己明白了，又覺得自己好像還不太明白。
    “把中間的萬般變化給去掉，那這一劍.還是這一劍嗎？”
    “這一劍斬出去，到底是為了什麽？為了什麽？”
    “殺人？傷敵？順我心意？”
    “人隨劍走，劍遂心意對，是順我心意.”
    “師父明明已經告訴過我答案，為何我還執迷不悟呢？”
    唐匪從地上爬起來，從石頭裏麵拔出長劍再次練習起來。
    聽到身後傳來的嗖嗖劍聲，軒轅明鏡的嘴角浮現一抹淡淡的笑意：“孺子可教也。”
    ——
    小胖正在院子裏砸石頭。
    小胖以前砸石頭的時候，霹靂啪啦的作響，整個村莊都能聽見。
    隨著他的力氣越來越大，砸石頭的技術越來越好，現在一錘子下去，石頭能夠碎成他想要的模樣，卻聽不到任何聲響了。
    這也避免了擾民的風險。
    小胖以前砸石頭還需要人盯梢監督，老頭子時不時的就要罵幾句「懶鬼」、「廢物」、「手抽筋了」之類的惡毒話語。
    到了新星之後，已經不再需要人監督催促了。他已經養成了習慣，在學校裏完成了老師的訓練任務之後，回家之後再訓練一個小時。
    早晚各一次，風雨無阻，大雪天也無休。
    他之所以突然間那麽努力，不是因為他喜歡努力享受努力，而是他感受到了大哥的壓力。
    他總覺得大哥最近一段時間心事重重，雖然他從來都不會和自己說什麽，但是，他就是能夠感受的到
    因為他太了解大哥了。
    所以，他要勤奮一些，努力一些。
    他變強了，就等於是大哥變強了。
    有人想要傷害大哥，那就先從自己的屍體上麵跨過去。
    一個小時的訓練任務完成，小胖用毛巾擦拭了一把額頭的汗水，然後拎著錘子回屋。
    洗了個澡，換了身幹淨的睡衣，正準備躺在沙發上隨便吃點兒宵夜的時候，突然間聽到樓上有輕微的響動聲音。
    “大哥？”小胖出聲喊道。
    無人應答。
    “大哥，是你嗎？是不是你回來了？”小胖的聲音稍微提高了一些。
    上次大哥突然間從白鷺書院回來，不僅僅給了他一個驚喜，還給他帶了糖炒栗子。
    這次又想有樣學樣？
    仍然無人應答。
    “應該是耗子”小胖自言自語。
    他以前在恨山腳下居住的時候，見的最多的就是老鼠。
    那些老鼠比貓還大，一個個身體健碩，眼冒紅光，看起來就極其的凶悍。
    屋子裏麵也經常鬧老鼠，一群老鼠互相撕咬，血肉模糊，極其可怕。
    每當這個時候，唐匪就看得津津有味，小胖卻覺得惡心躲避的遠遠的。
    小胖問唐匪老鼠打架有什麽好看的，唐匪說要了解動物的習性，特別是他們的戰鬥方式，這樣打獵的時候才不會被他們所傷。
    小胖覺得大哥說的很有道理，跟著大哥去看了一陣子之後，吐了.
    小胖打開冰箱，有一隻燒雞，五斤犛牛肉肉幹，還有半條鹵好的羊腿.
    “吃點兒什麽好呢？”小胖在心裏想道。
    既然不知道如何選擇，那就全部抱出來吃掉吧。
    咱又不是沒有那個實力。
    聽到樓下傳來嘶啦啦的撕扯和吞咽聲音，知道那個胖子正在進食。
    一個身穿黑色夜行衣戴著黑色麵罩的人影推開了唐匪的房間門，然後再輕輕的合上。
    他沒有開燈，而是用手腕上的照明設備掃瞄著屋子裏的構造布局。
    他打開了衣櫃門，在裏麵一陣翻找，除了衣服鞋子之外並沒有自己想要的東西。
    看到櫃子角落裏有一個老舊的皮箱，那露出來的瞳孔不由得為之一亮。
    他把皮箱給抱出來，然後小心翼翼的打開鎖扣。
    砰！
    皮箱開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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