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臨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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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念詩音看到楚晨的瞬間愣了一下,下意識四下看了看,直到看到溫貴妃的轎子離開,才疑惑地看著楚晨。
    楚晨瞥了一眼她的胸口,薄紗之下,渾圓雪峰,若隱若現,伴隨著呼吸起伏,微微顫動。
    察覺到楚晨侵略如火的目光,念詩音臉上閃過一絲嘲弄。
    到底是男人!
    “太子殿下,好看嗎?”
    念詩音說著,故意挺了一下腰身。
    “好看是好看,就是不知道手感怎麽樣。”
    楚晨毫不猶豫地笑道。
    念詩音嗤笑了一聲,側身讓出正門,一隻手扶著腰,另一隻手攤開指著樂坊大門說道:
    “嗬,太子殿下何不跟民女進樂坊自己試一下?”
    楚晨看著念詩音,見她滿臉魅惑之色,極盡妖豔,欲火瞬間蒸騰而起。
    素了半年,母豬都能賽貂蟬。
    更何況眼前這個女人就算不比貂蟬美,起碼也比貂蟬大!
    隻是明知這個女人是溫貴妃派來刺殺自己的,這個門自己真的能進嗎?
    念詩音見楚晨猶豫,臉上當即閃過一絲得勝之喜。
    兩次在楚晨手裏顏麵盡失,這次終於讓她找回了場子。
    “既然太子殿下不敢,那民女就先回去了,太子殿下慢走!”
    楚晨聞言頓時哈哈大笑道:
    “本宮可沒說要走,念坊主盛情相邀,本宮若是不進,豈不是不近人情?”
    聽到楚晨的話,念詩音卻愣在當場。
    他真的敢跟我進去?
    還是說,他根本沒有溫貴妃說的那樣足智多謀,沒看出來我要殺他?
    眼下樂坊裏並沒有布置,就算他真的進去了,也未必能殺得了他!
    “念坊主不帶路嗎?”
    楚晨瞥了她一眼,嗤笑道。
    “哪裏,太子殿下請!”
    念詩音幹笑了兩聲,轉身走進樂坊。
    腰身飄搖,宛如柳枝搖曳,瞬間讓楚晨雙目再也移不開,快走兩步抬手拍在那搖曳的屁股上。
    “啪!”
    一聲輕亮的響聲傳來,念詩音瞬間臉色漲紅,調轉身子捂著屁股怒視著楚晨。
    “哈哈哈哈哈,念坊主方才姿態太優雅,本宮情不自禁,還請不要見諒。”
    念詩音銀牙緊咬,強按下心頭怒火,輕笑道:
    “太子殿下何必心急?還是先聽上一曲吧!”
    楚晨笑了笑,闊步而入。
    看著他大搖大擺的樣子,念詩音心頭止不住地冷笑。
    果然,他還是那個色膽包天的紈絝太子爺!
    確認了這一點,念詩音反倒放鬆了。
    隻要楚晨對她沒有疑心,將來有的是機會完成溫貴妃的任務,到時自己也就能徹底擺脫轄製,恢複自由之身!nt
    想到這裏,念詩音臉上再次帶上那招牌性的笑容,笑臉盈盈地走向楚晨。
    “太子殿下,對小店可曾滿意?”
    楚晨看了看四周。
    古代的樂坊,其實就是類似於音樂學院之類的地方,屬於官府組織用來培育禮樂人才的地方。
    不過那是特指官方機構。
    民間的樂坊,大多是類似酒吧迪廳之類的風月場所,裏麵可以喝酒,聊天,聽曲,甚至可以專門找幾個舞姬歌姬陪酒。
    文人墨客也會拿自己填的詞,譜的曲過來換些酒錢。
    而這天籟樂坊也是如此。
    樂坊中央有一個兩尺來高,二十個平方的舞台,舞台中的舞姬衣著暴露,初之際還穿著紗衣,縱然冷卻也賣力地跳著。
    台下的樂隊正在演奏的,正是各種膾炙人口的曲牌,而詞自然是楚晨在和北周比試時背的那些。
    除了樂隊之外,周圍還圍著十幾張方桌,正坐著不少的文人墨客,對著樂坊中央方台上跳舞的舞姬評頭論足。
    楚晨點了點頭,笑道:
    “有那個味了,要是再來一根鋼管豎在舞台正中間就更好了!”
    “鋼管?”
    餘詩音不明所以,隻當他是在胡言亂語,淡笑道:
    “這裏的桌椅,布局,陳設都是請名家設計打造,在整個長安都是首屈一指。”
    楚晨笑著搖了搖頭,指著看台說道:
    “還不夠,你該把舞台架高到五尺,單獨開個台子放在舞台的後麵,讓樂隊上去,把舞台下的位置留給觀眾。”
    “這樣舞姬就能和台下的觀眾互動,觀眾看得好了,往舞姬衣服裏塞上幾兩銀子也很正常。”
    “那些桌椅就擺在遠一點的地方,用木板,珠簾隔成包間,這樣坐在裏麵的人,就能做自己愛做的事,不至於這樣畏首畏尾。”
    楚晨說著,指著其中一個桌子旁坐著的書生說道:
    “你看那一桌,那位仁兄帳篷都快把桌子頂起來了,也不敢對旁邊陪酒的上手,這幹喝有什麽意思?”
    餘詩音愣了一下,還真在腦子裏想了一下楚晨說的布局,頓時明白了他的意思。
    不得不說,真要按照他這麽改,樂坊的流水必然能翻上一倍不止。
    隻是那時,這樂坊也就徹底成了風月場所。
    餘詩音正要說話,就聽不遠處傳來一個聲音高叫道:
    “停停停!”
    “本公子在你這樂坊聽了好幾天了,翻來覆去就是太子寫的那幾首破詞,你們這裏究竟是樂坊,還是太子府的禦用樂師?”
    話音剛落,周圍便響起一些附和之聲。
    “劉公子說得對,還以為這京城腳下,能有些超越世俗之人,沒想到居然都對那太子寫的詞如此吹捧,難怪北周人說我們大唐是榆木腦袋。”
    “就是就是,這麽看來,明年的春闈,也沒幾個像樣的對手。”
    “今科會元必在你我之中!哈哈哈哈!”
    楚晨聞言瞥了他們幾個一眼。
    說話的幾人從口音上看,應該不是京城人士,像是來參加春闈的。
    所謂春闈,也就是開春二月的科考會試,三年一度,用於選拔人才。
    眼下已經是十一月末,各地考生往往提前半年就出家門往京城趕,這幾個也許是第一批趕到京城的舉人。
    隻是這話,似乎惹惱了在座的京城文人。
    楚晨氣死北周文聖,大勝北周使團,在京城文人的心中早已是聖人般的存在。
    偶像之名,豈能被他人玷汙?
    “哪裏來的廢物,還敢在天子腳下大放厥詞!太子殿下的盛名,豈是爾等能夠玷汙的?連太子的詞震古爍今都看不出來,還今科會元,真是滑天下之大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