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漢唐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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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末正高興,聽到太子這麽說,突然愣了一下,支支吾吾地說不出話來。
“軍陣之中,最忌諱的就是不聽指揮,魯莽行事。”
楚晨說道:
“白天若是我沒能察覺到你的意圖,或者我沒能吸引到他們的注意力,又或者謝文舉早一刻回來,你就要命喪當場!”
“戰功,隨時都可以立。”
“勝負,也不在於這一場!”
“但是咱們這一千二百人,都是從屍山血海裏殺出來的!你們每個人的性命,對我來說都彌足珍貴!”
“我,不,本宮,要你們每個人都活著,將來為我統率千軍,執掌萬馬。
“成為本宮爭權天下的無敵之師!”
眾人被這一番話說得心潮澎湃。
楚晨的話不僅僅隻是虛言,而是這一千二百將士親身經曆的事情。
從江南道到渭城邊境,從渭城再到如今,除了初此麵對武威軍精銳時經驗不足,之後他們親身參與過的戰鬥都是無一傷亡。
而如今更是將十幾萬大軍耍得團團轉。
假以時日,未嚐不能真的成為無敵之師。
李末雖然被訓斥,卻也沒有任何不爽,反而感激萬分。
“太子殿下,屬下冒失行事,甘願受罰!”
“這可是你說的!”
楚晨笑了笑,抬手將手上的烤肉扔過去笑道:
“就罰你獨自一人吃兩斤肉,少一兩都不行!”
眾人聞言頓時哈哈大笑。
李末接過肉爽朗笑了笑,咬了一嘴油,嚼了兩口咽下去,突然說道:
“太子殿下,咱們這些人以前都是神策軍。”
“可現在神策軍編製名存實亡,我們是不是該自立旗號了?”
眾人聞言,都將目光看向楚晨。
這也是他們想說的。
楚晨掃視一眼,見個個篝火旁的目光都滿懷期待地看著自己,不由得沉吟片刻。
自立旗號……
確實也應該了。
以前不立旗號,是因為皇帝老子始終心存顧忌。
現在已經撕破了臉皮,也就沒有那麽多顧慮了。
隻是,要叫什麽名號好呢?
楚晨沉思片刻,開口說道:
“就叫漢唐吧。”
“漢唐……漢唐軍!”
李末默念了兩遍,朗聲笑道:
“好名字!之後,我們就是漢唐軍了!”
……
長安,皇城。
唐皇看著手中奏折,突然之間一股心悸感襲來,手止不住的顫抖。
他慌張地打開一旁的藥瓶,倒了幾次也始終沒能倒出一粒藥來。
“來人!來人!”
一個太監慌忙走進來,看到唐皇的樣子,頓時慌了神。
“太醫!”
“叫什麽太醫!”
唐皇捂著心口怒斥道:
“快去欽天監找清玄道長拿藥!”
片刻之後,就見那太監拿著一個小瓷瓶走過來。
“聖人,清玄道長說,要您盡量吃兩粒,以您的身體,再這樣透支下去,藥效隻怕……”
唐皇不聞不問,接過瓷瓶,慌忙打開倒出三粒丹藥填進嘴裏,周身的顫抖這才停止。
他滿臉暢快地吐出一口氣,冷眼看了那太監一眼說道:
“你在教朕做事?”
“奴才不敢!”
那太監慌忙跪下,磕頭如搗蒜般哀求道:
“聖人恕罪,聖人恕罪!”
“滾下去!”
等到太監出門,唐皇才放下瓷瓶,舒緩地靠在龍椅上。
用不了多久了!
隻要大炮造好,朕就可以先滅陳郡謝氏,再滅琅琊王氏,拿回朕的皇權!
之後,北周,南宋,東楚,西蜀,朕要一一滅掉!
用不了多久了!
……
謝府,天色已晚。
謝初敘看著院子裏來回走動的龍衛,不禁眉頭緊皺。
自從太子東征謝家,自己一家就被龍衛日夜看管。
謝飛燕看到他急迫的樣子,走上前說道:
“爹,聖人不會對咱們怎麽樣吧?”
就聽一旁的沐九說道:
“聖人要用我們轄製楚晨,不會對我們怎麽樣。”
謝初敘點了點頭,隻是臉色愁容仍然未減。
“沐姑娘說的對,聖人那邊我倒是不擔心。”
“隻是太子臨行前,委托了我一件大事,要按照約定的時間將天工坊為太子準備的大炮和炮彈運出城外。”
“可楊坊主已經來過幾次,天工坊現在已經藏了五門私鑄的大炮,再隱藏下去,隻怕會被聖人發現。”
“太子的計策恐怕會有影響。”
幾人聞言頓時也是愁容慘淡。
龍衛不僅在謝府巡邏,城門也有許多。
就算謝初敘能出謝府,也沒法帶大炮出城。
就在這時,隻見黑夜之中,一個黑色人影緩緩走出。
“也許我能幫忙。”
幾女聽到這聲音,頓時驚喜地喊道:
“念姐姐?”
黑衣人揭開麵紗,露出麵容,正是念詩音。
“我近日要出京城回西蜀,本來是想和你們道別。聽到你們需要幫忙,我這才出來。”
謝初敘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念詩音,輕聲說道:
“念坊主有心幫忙是好事,隻是五門大炮再加上炮彈,沉重異常,而且龍衛也都見過,隻怕沒那麽容易帶出城。”
念詩音笑道:
“大炮雖重,可比起整套編鍾,還是差點分量。”
“樂坊的東西雖然不多,可二十幾輛馬車還是有的。”
“要在車上藏上五門大炮,應該也不算什麽難事。”
沐九看了念詩音一眼,悄悄拉著謝飛燕說道:
“謝姐姐,你還記得楚晨說過念坊主的身份嗎?”
謝飛燕瞬間明白沐九的意思,也看了念詩音一眼。
她是溫貴妃派到楚晨身邊的。
同時她也是西蜀人,更和西蜀質子有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
如果她真的帶了五門大炮逃走,那無論是對大唐,還是對楚晨來說,絕對都是最壞的情況。
念詩音看到兩人私下交談並不時投來的目光,也多少明白了點什麽,尷尬地說道:
“如果你們不信任我,我可以拿這個做保證。”
說著,念詩音從身上拿出一塊玉牌。
謝初敘接過玉牌看了一眼,頓時驚訝道:
“西蜀質子的玉牌?”
念詩音點了點頭說道:
“這是證明他身份的唯一東西,一直在我手裏拿著。”
“你們若是覺得我會把大炮偷偷拿走,我願意拿這個做保。”
沐九和謝飛燕聞言頓時對視了一眼,就見沐九上前說道:
“倒不是不願意相信你,實在是事關重大。”
“而且,我能否問你,你為什麽願意這樣幫太子?你和他,應該沒有那麽熟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