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逆臣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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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末十分不理解。
    “送回許州?可許州是謝家的地盤。”
    “太子您現在可是被謝家滿天下通緝呐。”
    說著李末直搖頭。
    “我們去了許州,不正是羊入虎口,自投羅網?”
    “我們辛辛苦苦劫下千萬斤的糧食,現在又要送回許州。”
    “隻要那謝文舉故技重施,再征一次糧,我們豈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了?”
    楚晨搖了搖頭。
    “李將軍還是沒有看到此次平叛的本質。”
    “這打天下,守天下,說白了,這天下不是城池。”
    “更不是疆土河山,而是這一個個普通的黎民百姓。”nt
    說著,楚晨手指自己。
    “百姓認可我楚姓,那無論謝家再怎麽折騰,那這天下,總還是我楚家的。”
    “倘若他謝家得了民心,那即使當今聖人傭兵百萬,能臣滿朝堂,那這天下,也合該謝家坐,”
    “天下之爭,就是民心之爭。”
    “謝家龍威軍強征暴斂,而我太子親兵漢唐軍將糧食雙手奉還。”
    “李末你說,許州民心,歸誰?”
    李末合手一拜:
    “當歸太子!”
    楚晨用袖子卷起披掛,卷起來遙指東邊。
    “還糧許州!”
    幾百個漢唐軍以及三百俘虜推著糧車朝著許州進發。
    一日兩夜後,許州城橫在了楚晨麵前。
    “殿下,咱們就這麽大搖大擺地進去?”
    “咱們來還糧食,那老百姓是夾道歡迎。”
    “但許州知府那幫提筆當官的可是會有所戒備的。”
    楚晨摸了摸下巴,笑道:
    “直接進城。”
    “許州民心,我要,許州大小官員,我也要通吃。”
    “我要一朝拿下整個許州。”
    李末以為楚晨是要把許州打下來。
    “殿下,我們隻有一千多人。”
    楚晨點點頭,隨即催動漢唐軍,朝著許州城城門進發。
    “我知道。”
    李末繼續道:
    “許州即使拿下,也是易攻難守之地。”
    楚晨再次點頭:
    “我都知道。”
    楚晨腳下步伐匆匆,眉眼之間,不怒自威,腰間兩把火槍乒乓響。
    手提一柄長劍。
    “那您為何還要拿下許州?”
    楚晨擺擺手:
    “拿下龔宏義,許州盡歸我赤血旗下。”
    李末正思考太子這句話的含義,抬頭便看見許州城幾十名戒嚴的城防兵衝了過來。
    “你們是什麽人?隸屬何人麾下?”
    “為何打著赤色旗?”
    “而不打我謝家謝字大旗?”
    楚晨笑著迎上當頭的守衛,手起劍落,鮮血飛濺,人頭落地。
    楚晨身後,火槍隊直接開槍,槍聲平息,幾十名城防兵全部殞命。
    楚晨用披掛擦幹手中寶劍。
    將劍合於劍鞘,而後雙手扶冠,正了正發冠。
    帶著漢唐軍大搖大擺地走進了許州城。
    進入許州城,時不時就有幾隊成防兵陸陸續續趕來,火槍隊直接當著城內百姓的麵,開槍將成防隊擊斃。
    一進城,李末就和楚晨兵分兩路。
    楚晨直奔許州府衙。
    李末則是帶人去了城內的鐵器作坊,想要命工匠打造一些彈珠。
    以作補充。
    一路上,楚晨命人當街大喊:
    “太子楚晨,駕臨許州。”
    “太子親兵漢唐軍,大戰龍威軍,奪回被強征去的糧草。”
    “兩個時辰後,許州府衙,歸還諸位百姓被征去的糧食。”
    就這樣,太子楚晨來到許州的消息傳遍了大街小巷。
    更為轟動的,是太子從謝文舉手中拿回來了六千萬斤強行征收去的糧食。
    “你說,太子殿下真的把糧食從謝文舉那狗日的手裏奪回來了?”
    一個老頭拄著拐棍,義憤填膺道:
    “這還有假?我是親眼所見!”
    “這太子一進城就殺人,殺的,還都是謝家的狗腿子兵。”
    “而且人太子身後麵跟著的兵,都是推著一車又一車的糧食。”
    “現在正往州府衙趕呢!”
    “還說兩個時辰後就要在府衙門口還糧。”
    聞言,一群人便丟下手中的活,朝著州府衙衝去。
    路上,傳言四起。
    有說楚晨率領百萬大軍,直接覆滅了陳郡謝家老窩。
    也有傳言說楚晨在城外和謝文舉大戰,最終攻克了許州城。
    現在整個許州城城頭就掛著太子親兵漢唐軍的旗子。
    一麵赤色的大旗。
    甚至有人將楚晨神化成天神下凡,說是楚晨一河謝文舉開始大戰,就有天人自天上灑下鐵雨。
    謝文舉十萬大軍被紛紛揚揚的鐵雨珠子打到一個不剩。
    各種版本的傳言雖說離譜萬分,但也都是捕風捉影來的。
    說到底,也都是有點根據。
    許州城城頭此刻確實掛著一麵漢唐軍的軍旗。
    那是楚晨吩咐李末找到染坊,現做的。
    楚晨帶兵到許州府衙門前,龔宏義已經帶著許州眾官員跪倒在地。
    “恭迎太子殿下。”
    楚晨什麽話也沒說,直接無視匍匐在地的官員。
    而後命人在許州府衙之上豎起幾麵赤色血旗。
    而後又命人在府衙門前搬來桌椅筆墨紙硯。
    隨後,楚晨便專心寫起了自己的《告許州百姓書》。
    一隻耳的龔宏義跪了半天,越跪越是氣氛。
    什麽謝家,什麽楚家,正應了那句俗話:
    天下烏鴉一般黑。
    謝文舉來了,強征恐嚇,蔑視官員,毫無禮法。
    本以為太子帶兵來了,就會以禮待人,可沒想到這太子和傳言中一樣。
    或許有些文采,但也算得上是目中無人毫無禮數,徹頭徹尾一個京城紈絝。
    那太子不是白來了嗎?
    不知要跪倒何時,龔宏義直接起身,走到楚晨的幾案前,憤然拍案。
    “太子何故讓我等長跪不起?”
    “龔某鬥膽請太子給個緣由。”
    楚晨猜到以龔宏義這等儒士的倔強,絕對會跟自己莽一下,但沒想到龔宏義脾氣會這麽大。
    楚晨詫異地看著自己麵前的龔州。
    “緣由?”
    “你跟我要緣由?”
    州府府衙門前已經被百姓們圍得水泄不通。
    見此情形,府衙門前的眾人都安靜了下來。
    楚晨直接走出幾案,來到龔宏義麵前,給了龔宏義一個巴掌。
    “逆臣!”
    “你給我跪下。”
    囂張?現在還輪不到你囂張。
    楚晨看著龔宏義那滿臉震驚的表情,心中莫名發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