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怒抽謝文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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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文舉被謝文光嗬斥到不敢多說一句話。
    “你糧草被燒就燒了,為什麽要趕回來?”
    謝文舉將自己遭遇的一切和盤托出。
    “糧草被燒,我就帶著大軍回到許州城,在許州又征了六千萬斤的糧食和兩千萬斤的馬匹草料。”
    謝文光又是一拳打在了謝文舉的臉上:
    “畜生,你竟敢私自征糧?”
    “許州的民心,都讓你丟到了楚晨手裏。”
    “你為什麽不回來和我要糧?”
    說道許州民心,謝文舉更是憤怒:
    “等我回到許州,我一定要血洗許州。”
    謝文光又是一巴掌打在了謝文舉臉上。
    “你放肆,你要是不想許州百姓都跑去給那楚晨效力,你就給我老實點。”
    一旁的大皇子看著謝文舉挨打,想要做和事佬,卻被謝文光一巴掌扇飛。
    “我們兄弟之間的事,還輪不到你插手。”
    大皇子一臉震驚地看著謝文光。
    卻敢怒不敢言。
    現在自己有求於人,一旦等我坐上皇位,我第一個殺你謝文光。
    心裏即使一萬個不服氣,但大皇子還是在麵上衝著謝文光點了點頭,和善一笑。
    但大皇子越是這樣,越是讓謝文光惡心。
    哪有打下江山,皇帝讓別人坐的事情?
    等你這個大皇子毫無價值之時,我第一個必殺你。
    謝文舉繼續咬著牙敘說:
    “為防止糧草再被燒,我就采取主力和糧草分離的方法,去追擊楚晨。”
    “但不知道那楚晨從哪裏得到的輜重隊行蹤,又用偷襲的鬼把戲,把我的糧草給燒了。”
    “一萬人的輜重隊被盡數消滅。”
    “至此,我十萬龍威精銳,隻剩不足八萬人……”
    “於是我帶著殘部在沿途村子一邊討糧,一邊行軍地回到許州城,堅守三日後,實在是束手無策。”
    “這才打算回來,向大哥您借些糧食。”
    謝文光沒好氣地用質疑地目光打量著自己的這個廢物弟弟。
    “你討糧?你是搶吧?”
    “來人,拿我的麻鞭來。”
    “謝文舉今天我不給你上家法,那我謝文光這個家主之位也就不要做了。”
    下人匆匆將謝文光的麻鞭拿了過來。
    “把衣裳給我脫了,在院子裏放兩把長凳,平躺著。”
    謝文舉不敢忤逆,心裏甚至有些竊喜。
    挨打和殺頭想必,自然是挨打要更劃算。
    謝文舉自己在院落中將長凳擺好,脫掉上身的衣服,平平展展得躺在了凳子上。
    謝文光扯了扯馬鞭,馬鞭啪啪作響,而後輪圓了抽向謝文舉的後背。
    “我讓你瞞報軍情!”
    “讓你私自征糧,強拿百姓。”
    “十萬人你一場勝仗沒打,你就給我剩下八萬人。”
    “謝文舉!你知不知錯?”
    謝文光一直從黃昏抽到了天麻。
    謝文舉的後背已經爛成肉糜,鮮血肆流。
    他以為自己大哥動手也隻是走走過場,沒想到是動了真格。
    “大哥,求求你饒了我吧,再不能打了。”
    “再打,就真的要死了。”
    “大哥!”
    謝文舉的慘叫傳遍整個謝府。
    在一旁看熱鬧的溫長龔陰著臉道:
    “打!繼續打!往死裏打!”
    “兩丟糧草,折損二萬卒子,瞞報軍情,栽贓下屬。”
    “實在是蠢到沒變。”
    “謝家主,往死裏打。”
    謝文光一聽溫長龔的話,手中的動作放得更猛了。
    “謝文舉!念在你是初犯,今天我就饒你不死,但我要你好好長個記性。”
    又抽了上百鞭,謝文舉已經到了昏迷的邊界。
    “醒來給我爬過來,我要問話。”
    謝文舉昏了半夜,就又被氣得難以入睡的謝文光下令用冷水潑醒帶了上來。
    “楚晨領兵五萬前來平叛,但虎威軍,天威軍,天威軍都遇到了楚晨的人,想必是楚晨兵分幾路。”
    “謝文舉你說,你遭遇的是否是楚晨本人帶的隊伍?”
    渾身痙攣的謝文舉哪裏敢再撒謊。
    趕緊點點頭。
    “是楚晨帶的隊伍。”
    謝文光點點頭。
    “那楚晨帶著多少兵馬?”
    昏昏欲睡毫無精神的謝文舉沉默片刻,豁出去道:
    “一……一千多人。”
    在場的所有人都沉默了。
    “你說多少?”
    謝文光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一千!”
    這次,謝文舉幹脆大聲回答道。
    謝文光噌一下從太師椅上站了起來,拔出寶劍,大步走到謝文舉麵前。
    “我今天弄不死你。”
    說著舉劍就要看下去,卻被一旁的幾個將軍和官員攔了下來。
    這些將軍和官員都是謝家的供養,是通過謝家才提拔上去的,嗎每年每月拿的,也都是謝家的銀子。
    故而他們也清楚,謝文光這個家主最看重的,就是手足親情,現在說要殺謝文舉,也隻不過是氣上心頭。
    “家主,不能殺!”
    “文舉將軍一死,許州戰局就無人主持了。”
    謝文光最終還是恢複了理智。
    “一千人打破你謝文舉十萬大軍。”
    “我真他娘的想不通,我謝文光怎會和你謝文舉從一個娘胎裏爬出來?”
    “帶甲十萬打不過一個帶兵千人的毛頭小子?”
    說著,謝文光語氣已經開始有些顫抖。
    “我想不通。”
    謝文舉沮喪地解釋:
    “大哥,並非是做弟弟的我不懂排兵布陣,更不是我驕兵傲慢。”
    “隻因那楚晨的打法太過不按常理。”
    “他三番五次襲擾,引誘我追擊,就會將我引入實現布置好的陷阱。”
    “三番五次地襲擾之後,整個軍隊也就麻木了。”
    “這時候楚晨就會縱馬殺進來……”
    “這打法都是其次的,但最讓我大開眼界和百思不得其解的。”
    “楚晨手下的親兵騎在馬上十分穩當,甚至能在馬背上射箭,揮砍而不受一絲影響。”
    “而且他們人手配備一個黑管武器,那武器巨響一聲,冒著火舌,一下子就能打死打傷熟人。”
    “大哥你說,這仗怎麽打?”
    溫長龔在一旁冷笑一聲。
    “他楚晨就是人手一把金刀子,你十萬人也不至於輸得如此狼狽。”
    “這軍陣拚殺,戰場取勝,不在武器,而在人為。”
    “隻要指揮得當,以少勝多,木棍對長刀,那也一樣能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