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講大義喜得良將,張獻忠身死川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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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李定國想象的不同,高一鳴一看李定國是坐著囚車來的,立馬就不高興了:“這個高傑真不會辦事,怎麽能如此對待大英雄,還不快打開門,請李將軍出來。”說著他也走到了囚車邊上。
可把護送囚車的軍卒嚇壞了,皇帝當麵,他們跪在地上都不敢抬頭。
高一鳴看沒人動手,立馬親自上陣,從跪著的軍士那裏“嗆啷——”一聲抽出腰刀,用力想砍斷鐵鏈,哪知火花摩擦出不少,鐵鏈卻沒有應刀而斷,這就尷尬了,電視劇中常見的橋段沒出現,讓高一鳴與英雄相見恨晚的戲碼沒演全。
登時,高某人就不高興了。
還好一旁的史可法反應過來快,踢了一腳帶頭的校尉,校尉反應過來,慌張地打開囚車門,扶李定國出來。
高一鳴立馬上前握住李定國的手道:“李將軍大名如雷貫耳,今日得見三生有幸,來來,我們進宮好好敘敘,如今正是國難當頭,民族大義麵前,還望將軍不計前嫌,忠君體國,用心殺敵才是啊。”
不熱情不行啊,李定國那可是明末不輸秦良玉的將帥之才,一定得弄到手。
考慮到古代一般忠貞之人不會選二主,此時張獻忠還沒有授首,怕他想不開,所以高一鳴覺得先好好開導他一番很有必要,如果他自殺殉主了,那損失可大了。
文武百官被高一鳴給整不會了,見過勸降的,沒見過這麽市儈勸降的。
高一鳴也不管其他人怎麽想,拉著李定國介紹道:“李將軍乃是千年難得一見的良將,以後你們就要同殿為臣了,任何人不得提起以前的事情,知道嗎”
眾官員一起應是。
回到皇宮,高一鳴又單獨召見了李定國。
“李將軍,勝負乃兵家常事,況且無論是明軍還是大西軍,本質上我們都是一樣的,無非是一些觀念上不合而已,我們最大的敵人還是在外部,你說呢”
李定國自從見了高一明後就一直保持高度警惕,明朝的皇帝就是這個樣也不像是個昏庸之人啊,天下怎麽會被他治理的民不聊生
“你當真這麽認為”
“那是當然,當著英雄不說假話,我想你應該也聽說了,我對參與造反的百姓全部給予赦免,並且免征了三年賦稅。”
“你要早這麽做,何至於天下處處有人造反。”
“哈哈!前些年隻盯著關外了,就這如今清軍依然大勢已成,隨時都有可能揮師南下,到那時候滅族之危降臨,天下生靈塗炭。所以為了不讓這種事情發生,我一麵要平定國內,一邊還要練兵禦敵,經過一段時間準備,如今已有了些家底,但是自古千軍易得良將難求,現在好了,上天把將軍送給了我,還望你能顧全民族大義,勇當大任。”
“你真敢用我”
“隻要你答應,我立馬任命你為元帥。”
“很誘人啊!”李定國心中有些不屑。
“功名利祿都是虛的,像將軍這種人中龍鳳,自不會為此羈絆,但是民族大義麵前,如何取舍,我相信將軍心中自有一杆秤。”
“哼!當初若不是你自毀長城,坑害忠良,何至於如此”
“李將軍所言甚是,經過京城一役我是幡然醒悟,還好為時未晚,不然我就是民族罪人了。”
“你打算如何對待張獻忠”
高一鳴正色道:“張獻忠如果能和起義之初一樣,一直愛護百姓,放他一馬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他占據四川之後的所作所為你應該也看到了,因此不殺不足以平民憤。”
“你說得對,容我考慮一下如何”
“這是應有之義,將軍不會再尋短見吧!”
“您放心便是!”
“好,將軍是信義之人,一諾千金,來人!”
聽高一鳴叫,韓讚周快步走了進來,高一鳴道:“讓人安排李將軍下去休息,要好生伺候,不可限製李將軍自由,這幾天李將軍隨時可以入宮見我。”
韓讚周領命,帶李定國出去。
因為張獻忠鐵了心要堅守成都,所以在四川各地大肆搶掠一番以充實成都,鬧得四川各地民不聊生。
高傑等四路人馬入川之後,因為沒有抵抗,一麵代朝廷安撫百姓,一麵順便清繳了四川全境的賊寇,二十日之後四路大軍才合圍成都。
明軍大帳,高傑等一眾將領齊聚。
高傑道:“成都的情況,想來你們也都知道了,張獻忠為了守城,強迫城中百姓不分男女都登上城頭守城,為此還在城中大肆屠殺不聽命令的人,所以本帥決定,趁著城中混亂之際,今晚我們就開始攻城。”
何蛟騰、金夢桓、張煌言、馬祥麟等將大聲應是。
“好!既然都沒意見,我命令何帥、金將軍,你們各帶十五萬人馬,各配一門毫米火箭炮,分別從西北兩門攻城,此戰務求速戰速決,因此我們要用火箭炮破開城門,之後全軍從城門殺入。”
“遵命!”
“張煌言、馬祥麟!”
“在!”
“你們各帶十萬人馬,守在東南兩門外麵,隻等敵軍出城,不投降者全力圍而殲之。”
“是!”
“各自去準備吧,本帥親領十萬人馬,支援各方。”
與明軍緊鑼密鼓地準備攻城不一樣,成都城內此時處處起火,兵民亂作一團,本來如果張獻忠能在此時好好安民,爭取百姓一起上城而不是通過血腥手段暴力強迫,明軍要想拿下成都還真不容易。
但是如今大錯已經鑄就,再想改變也來不及了。
劉文秀、艾能奇看著城中亂成一鍋粥,很是氣憤,找孫可望理論,孫可望避而不見,入宮求見張獻忠,張獻忠自知時日無多,夜夜笙簫,把成都城防全權交給了孫可望,兩人無可奈何。
當天夜裏,明軍用堅炮轟開了成都西北二門,殺入城中,在城門口居然沒遇到多強烈的抵抗,很快就突進到了內城,城中張獻忠的人馬處處在搶掠,看到明軍殺來,居然丟掉武器、財寶就跑。
在另外兩座城門靜候待敵的張煌言、馬祥麟也沒等多久,就看到從城門中湧出黑壓壓一片人,走近一看原來是城中的許多百姓,細問之下,才知道原來一部分良心未泯的軍卒殺了守將,主動打開城門,向朝廷投降了。
就這樣,明軍輕而易舉地拿下來成都四門,攻進城去,孫可望見大勢已去,便也帶著手下人馬投降了。
劉文秀和艾能奇兩人帶著所剩不多的屬下來到皇宮,遇到了親自在城頭指揮戰鬥的張獻忠,此時張獻忠滿身是血,不知道是軍卒的還是後宮妃子的,兩人相視一眼沒有說話。
“哈哈!我兒來了,外麵情況如何”
劉文秀道:“孫可望已經投降明軍了,我們手裏還剩下兩三萬人,我們突圍吧父皇。”
張獻忠此時也來不及罵人了,而是厲聲問道:“那你們兩人來這裏做什麽還不快去城中組織抵抗。”
劉文秀悲愴道:“父皇!如今大勢已去,趁著我們手中還有些人馬,趕緊突圍吧,再遲就來不及了。”
這時已經有明軍出現在城下,張獻忠看了一眼,張狂笑道:“突圍做什麽,想我張獻忠農民一個,如今也是稱王稱孤,享盡人間富貴,生殺予奪隨心所欲,還有什麽好留戀的,死前拉一個夠本,砍兩個就是賺的,你們倆願意就留下,不願意現在就走!”
劉文秀、艾能奇看著眼前已經陷入癲狂的張獻忠,隻能悲愴地陪他一起守城,知遇之恩,讓他們不忍相棄。
很快明軍就團團將皇宮圍住,高傑也來到城下:“張獻忠,你如今大勢已去,開門投降,皇上說不得會饒你一命。”
“高傑,如今你已經是朝廷的鷹犬,本王不屑與你說話,有本事你就來,大好頭顱就在這裏。”
高傑朝著張煌言點點頭,張煌言就命令兩架毫米火箭炮開火,一個齊射,張獻忠所在的城門樓就化作了廢墟,守軍一看皇帝都完蛋了,立馬就舉起白旗請降,至此成立不到一年的大西政權終結。
後麵打掃戰場時候,高傑發現了重傷的劉文秀和艾能奇,經過救治都保住了性命,也被和孫可望一起送往南京。
在南京的李定國聽說張獻忠死後,大哭一場,奏請高一鳴,懇求允許他在南京設靈堂祭奠,高一鳴當即應允,還讓禮部出人和銀兩幫著置辦。
哀悼之後,李定國被高一鳴的大度感動,終於答應入朝為官,為此高一鳴大喜,難得的痛快喝了一頓酒慶祝,總算有個王牌了。
以前隻有一個秦良玉,但是年紀在那放著,日夜操勞,實在讓人放心不下,至於說吳三桂,高一鳴也沒有太放心,倒是高傑一路猛進,是個可堪重用的將才,如今又有了李定國的歸順,這下和清軍就有了扳手腕的底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