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必武隻是一個局外人，尚且如此。
    高麗這邊可想而知。
    為首的將領，看著這密密麻麻的艦隊，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別看高麗的戰船也不少，人數也更多。
    但是雙方是戰艦大小和戰力，肉眼直觀可見的差距，根本就不是一個檔次，可想而知。
    尤其是對麵那幾艘巨型戰艦，簡直就是海中巨無霸。
    讓他眼皮不禁狂跳。
    但此時此刻，說什麽都是白費了。
    播州號上。
    小丫頭則是一幅迫不及待的樣子，小九也是眸光璀璨，看著前方的海域。
    這小子，之前和大才子陝北一行之後，對於上陣殺敵，也明顯多了一些興趣，也難怪，畢竟是少年心性，仗劍天涯，誰不渴望。
    更別說是小九這種，從小生病，好不容易才好轉的，對這樣的事從未經曆過，就更加渴望了。
    至於他身旁的沈文濤，則是麵露凝重。
    因為他始終不知道大才子的用意究竟是什麽，明明說了要協助九殿下。
    可結果卻是出兵高麗，高麗雖然可惡，但是他壓根沒興趣關心，他關心的隻是，這件事和武朝，和沈家有什麽關聯。
    然而目前為止，他卻沒有看到任何關聯，這也是他無比鬱悶的。
    可偏偏，他又不敢問。
    隻能乖乖地站在一旁，靜待事情的發展。
    林白自然不會搭理他，而是看了看遠方，又轉頭看了看小九，問道：“感覺如何？”
    小九見問，臉上露出一絲興奮神色，道：“高麗戰艦雖然不少，但明顯不如西南水師，想要擊敗他們，必然不廢吹灰之力。”
    這小子看似一幅躍躍欲試的樣子。
    也難怪，之前在陝北，這小子就想著上戰場了。
    並且也上過戰場，表現還算不錯，起碼遠超同齡的孩子。
    林白淡淡笑笑。
    這時，一名將士飛快而來，“啟稟陛下，高麗否認了和江南之亂有關，並否認和寧王世子的關係，更沒有盜取火藥配方……”
    即便開戰，先是先禮後兵，雙方各種交涉。
    而將士匯報的這些，顯然就是交涉的結果，高麗全盤否定了一切。
    不奇怪，這種情況下高麗隻能否定，不然如何？難道承認？
    承認那就是幹涉它國內政，那就是入侵。
    盜取火藥更加不容饒恕，雖然麵對這麽強大的戰爭神器，誰都無比渴望的想要獲得，但是，想要獲得的同時，也要麵對離朝的怒火。
    正是因為火藥的強大，離朝才不可能坐實頭它流露出去。
    這次出征的目的之一，也正是因為此。
    殺雞儆狗。
    讓周邊各國都看清楚，沒有實力之前，最好不要打離朝火藥的主意，否則，那就準備迎接離朝的怒火，這是一種警告，赤果果的警告。
    基於這些，大才子才安排了這次出征。
    並不僅僅是因為小九。
    林白點點頭，沒再說什麽，一切都在預料之中。
    當即他又轉頭看向了小九，問道：“有什麽興趣上戰場看看？”
    啊？
    小九怔了一下，不解的看著大才子。
    他自然是想的，之前在陝北就想著上戰場呢，如今更不用說了，何況這海上更安全，開玩笑，高麗的戰艦根本達不到這邊，他們的箭弩攻擊距離，怎麽可能和紅衣大炮相提並論。
    莫說他們有沒有掌握火藥還存疑，就算掌握了，想要弄出紅衣大炮也沒有那麽容易。
    若是陸地上，或許還有點作用，可這是海上。
    沒有紅衣大炮，有火藥也投射不出來。
    林白自然看出了這小子眼中的火熱，笑笑道：“不急，有的是機會，再等等吧！時機還不成熟。”
    小九更加茫然了，滿是疑惑。
    一旁的沈文濤，同樣眉頭皺了起來，臉色愕然神色。
    他自然知道，大才子不會無的放矢。
    可是，讓九殿下戰場？這是幾個意思？雖說離朝水師的實力穩壓高麗，但即便是戰場，總歸是有危險的，誰也無法百分百肯定，可大才子卻又說出這樣的話，一時間讓他有些摸不著頭腦。
    不過眼下，他也沒心思尋思這些，因為很快，前麵便已經傳來了炮火。
    沒錯！雙方已經交戰了。
    先禮後兵！
    既然不承認，那就隻能開打了，當然，就算承認，也同樣要開打。
    這一戰終歸是免不了的，轟隆隆的炮火聲瞬間吞沒了整個天地，無盡的汪洋之上，巨浪滔天，遠處的高麗艦隊，戰鼓才剛剛響起，便被恐怖的炮火所淹沒，伴隨著戰火蔓延，一艘艘船隻被擊中，戰火燃起，一道道身影跳入海水之中，以求自保。
    一艘艘戰艦沉沒，無數慘嚎聲傳來。
    還有更多的船隻被掀翻。
    整個現場一片狼藉。
    在這茫茫無盡的大海之中，紅衣大炮的準頭其實沒那麽好。
    但是，對麵的高麗水師同樣不少，密密麻麻的一切，在這樣的情況下，準頭已經完全不重要的，隨便亂弄一通，都能擊中船隻。
    即便無法擊中，炮彈落入水中，那恐怖的巨浪也足以掀翻一般的船隻。
    而炮彈多了，巨浪更加洶湧，可想而知，哪怕大型船隻都無法承受。
    場上的情況，完全呈現出一麵倒的形勢，離朝水師這邊，一切風平浪靜，無數炮火齊鳴，而高麗那頭，偌大的海麵，就如同沸騰了一般，巨浪滔天，慘嚎連連，如同人間煉獄。
    他們甚至來不及對離朝水師發起任何攻擊。
    當然，即便攻擊也無濟於事，因為攻擊範圍根本不夠。
    等他們想要衝殺而來之時，整個艦隊已經七零八落，還談什麽攻擊，全的嚇得瑟瑟發抖，落荒而逃。
    沒錯！
    這場戰役還沒有開始就已經結束了，無數高麗戰艦明顯被嚇懵了，倉皇而逃。
    開玩笑，雙方巨大的差異，再不逃，那就隻能等死了。
    隻能說，這根本就不是一個層次的戰鬥，完完全全的碾壓，絕對的實力碾壓。
    小丫頭早就已經興奮的跳了起來。
    小九同樣眸光璀璨，眼中透著驚奇的光芒。
    而他身旁的沈文濤，眼中則滿是震撼之色，除此之外，還有著一絲渴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