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這個氣，是什麽氣都可以不？”
    林柯學著王琳的樣子摸著下巴：“比方說蒸汽行不行？我和你說，我發現了蒸汽的力量……”
    “啪！”
    “那些不行。”王琳打斷了林柯：“非有形之氣，需無形之氣才行。”
    “兵武之道的勁，書畫之道的墨意，醫家的元氣，小說家的想象之力等等，都是無形之氣。”
    “你必須引氣入體，用這種氣來滋養自己的身軀和魂魄，讓自己越來越適應這條道路。”
    “看聖人經典，越來越容易領會其中深意。”
    “閱真經道藏，越來越容易領會其中奧妙。”
    “讀佛經禪語，越來越容易領會其中禪意。”
    “所以，這條道路最好的還是走儒家的道路，最起碼可以兼容除了道佛之外的道路。”
    王琳鄭重地看著他：“原本我們都認為，你可以在和齊野比試過後再參加童生試，然後決定自己的道路。”
    “但是你現在樹大招風，又是兩首詩，又是兩瑰寶的，你也需要有自保之力了。”
    她指了指外麵：“你想想，外麵那麽多人，誰知道誰有歹意？你總不可能每次都念詩吧？你腹中又有多少詩句可以吟誦？恐怕不多吧？”
    嗯，要說詩詞歌賦的數量的話，還行……林柯點了點頭：“明白了師傅，所以就是要有那種無形之氣就可以是嗎？”
    “沒那麽簡單的。”王琳看出了林柯的打算，搖了搖頭：“除了孔聖，其他誰人不是抵達半聖階段才能創出自己的‘氣’……你這小胳膊小腿的，別想了。”
    “為什麽隻有半聖才能創出？”林柯聞言皺了皺眉。
    如果是因為抵達了那種力量層次才能創出，那林柯確實很難創。
    畢竟這估計牽扯到了世界的規則這種高深的東西，強求不來的。
    “因為隻有半聖才能創造出自己想要的世界。”王琳說出了一些高層才知道的秘密。
    林柯很慶幸自己能遇到王琳他們，這種高層才知道的秘密，確實不是一般人能接觸到的。
    “半聖，可以創造出屬於自己的宇宙！”
    王琳聲音不再軟糯或者猥瑣，反而充滿了縹緲之感，讓林柯感覺眼前的女人仿佛真正的謫仙下凡。
    “何謂‘宇宙’？古人雲：四方上下曰‘宇’，往古來今曰‘宙’！”
    “不管是儒道的書中世界、畫中世界，又或者佛道的掌中佛國、道家的須彌芥子等等，都是半聖可以創出的宇宙！”
    “而在這個宇宙中，半聖才可以根據自己的理念，開創出全新的國度，那個國度的一切都可以按照半聖的理念來進行。”
    “真正進行了實踐，才能更清楚自己的道是什麽道，自己的氣是什麽氣……”
    隨著王琳的講解，林柯也漸漸明白了。
    說白了就是，氣不是你靠想象的，而是要靠實踐的。
    很多人想象中，在某種某種製度下生存會更好、更自由、空氣都更加香甜。
    但是那隻是想象。
    隻有真正實踐才能知道，是否適合。
    而主宇宙是有聖皇的，誰人敢亂插手？
    所以，就隻能在自己的小宇宙裏麵搞搞實踐了。
    實踐過後，胸有成竹，便可以自己具現化某種氣了。
    “這麽說……”林柯看向手中的《精靈寶可獸》：“這東西剛好是一個小宇宙，豈不是我可以直接在裏麵實施？”
    《精靈寶可獸》中的宇宙雖小，但是卻可以容納寶可獸，也算是一個小宇宙了。
    “是可以。”王琳點了點頭：“這也是我斷定那些馭獸宗門會瘋狂的原因，他們太需要一個半聖了！”
    “或者說，這天下有數之不盡的學說等待著晉升成‘家’，你要是人手送一個這玩意兒，估計到時候你爹都奈何不了你。”
    王琳指了指《精靈寶可獸》，忽然反問：“所以，那麽多天才、天驕，創建了那麽多的道路，什麽馭獸、鍛器、築城、煉丹、插花……”
    “他們都沒有弄出自己的‘氣’，都沒有成馭獸家、鍛造家或者煉丹家，你覺得你有把握？”
    王琳剛剛看林柯的表情就知道，林柯肯定想自己弄出自己的體係。
    這種東西幾乎每個人小時候都有想過。
    王琳小時候還想過本子家呢！
    就是畫出一本本本子，每個本子上都畫有她對各種愛情、激情的繪畫。
    當然了，結果就是被她師傅收走了全部畫作。
    雖然王琳覺得她師傅那個婆娘肯定自己在偷偷看就是了。
    “把握？”
    林柯此時卻不由得露出了笑容：“隻要是一個實踐過的、有一定成果的世界，並且我對那種理念和製度，或者說對那種‘氣’胸有成竹，就可以了是嗎？”
    “什麽叫‘就可以了是嗎’？”王琳賤兮兮地學了一遍林柯的樣子，然後無語道：“你到底懂不懂啊？”
    林柯笑了笑：“我效仿莊子，一夢三千大世界，無盡曆史在我心中流過，無盡……”
    “啪！”
    “別吹牛，老弟，別吹牛！”王琳滿臉無語：
    “你要是動用‘夢蝶法’整個京城都會震動，你要是動用至寶《齊物論》，整個天下都會有反應……你告訴我你怎麽效仿的，還一夢三千大世界，當初莊子夢蝶，是連孔聖都驚動了的。”
    “啊？”
    林柯咂舌，看來吹牛都不能亂吹。
    不然他下次說他獨斷萬古、一葉遮天，傳出去還不讓人笑掉大牙。
    “不過師傅，我確實胸有成竹……”
    林柯撓了撓頭：“不是夢境，不是幻想，而是實實在在的胸有成竹。”
    說著，林柯歎了一口氣：“在那個世界，人人如龍，如果硬要比喻的話……”
    “那裏每一頭龍都可以自由自在地生活，安全地生活，隻要不懶惰，願意勞動，人人都可以吃得飽飯。”
    “那裏的人，不用擔心被槍擊、不用擔心自己的性別、不用擔心‘零元購’。”
    “那裏的人，以人族為本，以人族為發展核心，構建了強大的力量，來提供人族們幸福生活的……”
    林柯緩緩講述，王琳的神情也慢慢從無語變成了凝重。
    “人人如龍？平等？自由？”
    “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