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得罪人還碰個水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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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過午飯,天色轉陰。
鬼天氣壓抑的讓人脾氣都差了起來,左賓四人來到南區老街。
左賓沒打算帶虞婉塵過來,並不是擔心家裏沒人,會有賊出沒,古殿重新裝建,作為計算機和設計天才的風清世,已經設計了一套完備的防禦係統,左水貨主要是嫌虞婉塵煩。
可這女人哪能放過阻攔左賓做生意的機會開著超跑就跟了過去。
四人三車,左賓跟著風清世進了一處老小區,抬頭就看到小路最裏麵的一樓拐角,一輛黑色吉普旁邊,有幾個運動服大漢無所事事地抽著煙。
見三輛豪車、啊不,準確說是兩輛豪車,一輛中檔車停下來後,大漢們瞬間警惕,圍了上來。
“哥幾個還在這兒等著呢”
下了拉法,風清世甩著手中遮陽鏡兒,懶散問道。
上次自己和這些家夥碰頭,進去問價受阻,讓黑殺小小地拿捏他們一下。
“又是你”
見到來人,其中一個大漢臉色頓時難看,他冷冷瞪著風清世,最後忌憚地望著黑殺。
“胳膊好了”
風清世嗤笑一聲,旋即望向別人:“喲,又找個幾個nc”
“別得意,這裏上麵派來的可都是高手。”
手臂還不太靈便的大漢給自己打氣,他冷哼一聲,正說話時,肩膀突然被人推開。
身後,一個三十三四歲,理著寸頭的男人,瞥向眼前三人,視線著重放在最後麵的虞婉塵身上。
他瀟灑地點上煙,又瀟灑地吐了口煙柱。
“跟在小姐身邊,大場麵我也見過,兩輛超跑不足以讓我們退縮。”
高大男人徘徊在眾人麵前,又道:“這裏的貨,你們帶不走,回去吧。”
“大哥,氣質不錯喲。”
三個男人身後,虞婉塵撲閃著大眼睛,給運動服大漢揚了揚粉拳。
“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這些人請來的啦啦隊隊長。”
左賓撇了撇嘴,屁股毫不留情被小美人踹了一腳。
左水貨又道:“風大公子,怎麽說”
“什麽怎麽說你進去做生意,我來擺平nc,出了事兒你擔責。”
風清世很熟練地提出條件。
這位廈市浪子,有一點讓左賓始終摸不著頭腦,他跟隨自己來到杭市,除了在古殿給他和黑殺安排一間住堂,資金報酬就隻說了句,提成想給就給,不給拉倒。
這是個合作夥伴索取正當報酬該有的覺悟
左賓也沒有再和風清世多聊這些,隻是心裏打定主意,古殿的年終利潤,應該分三成到一半在風清世身上。
“痛快。”
左賓朗笑點頭,他快步朝居民樓內走去,見對麵六人扔掉煙頭,齊齊衝來,並沒有停止腳步。
“黑哥,攔一下。”
風清世盤腿坐在引擎蓋上,話音剛落,大山一般的黑殺,詭異來到六人麵前,他見剛才瀟灑吐霧的男人抬腳踹盤,壯碩身軀隨著腳尖點動,迅速出現在男人身側,而後一記擺臂。
對、隻是單純的一記擺臂,那男人感覺胸腔像是被火車頭撞上一般,直接倒飛出去,身後五人反應不及,更是被保鏢頭砸得人仰馬翻。
“這個力道就可以了。”
一旁,風清世給予了黑殺肯定點評。
進了單元門的左賓嘴角一咧,難怪虞臣肅說,黑殺幾年前造就了一場四十四人的殺戮。
這氣力…他實在懷疑不起來。
“你們都沒吃飽飯嘛,上啊,一會兒那王八蛋就把好東西搶到手了。”
虞婉塵也懵了。
剛才抽煙那家夥的氣質,何止一個灑脫,可戰鬥力就這點兒
三單元,一零一。
左賓按下門鈴,聽到門後傳來腳步聲,卻不見開門,連忙道:“老爺子,晚輩和他們不是一夥人,您老可以去窗戶看一看。”
腳步聲走遠,片刻後腳步聲回來,門打開,是一個七八十歲,頭發花白,佝僂著腰的老頭。
老人問道:“小夥子是外麵那年輕人的老板”
“合夥做生意。”
左賓道:“老爺子,您知道的,時間緊任務重,隻要我確認了東西,並且收了它,您這邊才能高枕無憂不是。”
“這倒是。”
老人不再有疑,他示意左賓小坐,五六分鍾後,才從臥室取來一隻小皮箱。
“唉,老朽我珍藏了一輩子的玩意兒,沒想到土埋脖子,還是沒法兒把它帶進棺材。”
老人小心翼翼打開皮箱,左賓接過這張牡丹青花碟後,並沒有上手端詳,而是先擱置在了一米開外。
僅是一瞧,左賓就皺起眉頭。
一件青花瓷,想要鑒別它的真假,首先將這東西擺遠了看,老貨的話,會給人一種很圓潤的美感,但是這件青花碟…很規整,卻談不上圓潤。
這也就罷了,關鍵是這張碟子在燈光下,折射出一種錯亂明亮的光澤。
要知道,曆經數百年的釉質,會在光芒下散發出一種內蘊的寶光,隻有新燒的瓷器,才會在光照下,有火光四射的感覺。
左賓深吸口氣,他又俯身端起碟子,細看牡丹,這一看,左賓心徹底沉到穀底。
真的青花瓷,它的青料是青中藏著白紋的,可這張牡丹碟並沒有青中泛白的感覺,而是質地極深的青料,觸手一抹,還有些毛刺感。
不用阿賓再私信這張碟子了,贗品。
左賓放下牡丹碟,取出其他碟子,無論是遠看形,還是近看花,都不如他所願。
“老爺子,這…”
沙發上,左賓摸了摸下巴搖頭道:“這筆生意,我恐怕與您老做不成了。”
“全是假的。”
“假的”
左賓話落,老人本來渾濁的眼睛,瞬間睜大,露出了久違的精光,他的動作也迅速起來,拿起一張碟子看了一圈又一圈,一遍又一遍。
左賓試探道:“有人之前動過您老的碟子我的意思是在我的同伴看完碟子之後”
左水貨並不認為風清世看這種東西,都能看岔眼。
隻有一種可能,東西在風清世看過之後,被其他人調包了。
“假的,果然是假的。”
好賴是老人珍藏了一輩子的寶貝,這一端詳,老人也發現了端倪,他喃喃出聲,最後一身冷汗地癱坐在沙發上。
“除了你的朋友,就隻有我兒子回來看過。”
“這個…您老可能要給兒子打個電話了。”左賓攤了攤手,長舒口氣,愛莫能助。
突然,他想起什麽,飛快朝門外跑去。
東西是假的,黑殺就沒必要下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