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段位太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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廈市,靠近虞家莊園的歐式風情街。
一座不大的茶樓裏,左水貨坐在角落,神情有些忐忑。
他和虞婉冰交集不多,也就上次她受風清世之托,幫自己在長安挾了秦虎一道,逼得金門不得不率先返回,從而給自己前去二百大收取老貨,創造了時機。
他是要感謝虞婉冰的,可從心裏,自己又不願意多和虞家的人接觸。
虞家其他人和虞婉塵不同,那個蠢千金沒心沒肺,整天眼巴巴在古殿盯著,就等自己什麽時候壯大了,給一刀就行。
能直接表明心思的女人,在這個世界已經不多了。
反觀虞家其他人,他們對自己是很客氣,但九成九是因為自己救了虞老爺子的性命,另外一分是他們覺得自己如此年紀,能有如此醫術,實在天賦異稟。
至於文玩路子,他們覺得看不看好都沒關係,畢竟在虞家這棵大樹麵前,自己始終是小打小鬧。
虞婉冰也在這個行列,但這女人給他的壓力,又是虞家其他人比不了的。
她的嫵媚,她的工於心計,總讓自己覺得在她麵前,什麽衣服都沒有穿。
涼嗖嗖的。
左賓心思浮蕩時,樓梯傳來噠噠聲響,左賓抬頭望去,正巧見穿著休閑西裝,戴著遮陽帽和黑口罩的虞婉冰上來。
“婉冰姐。”
左賓起身打招呼。
“風清世那家夥說你會下來找我,我還有些詫異呢。”
見茶樓無人,虞婉冰多了些放鬆,她盈盈一笑,坐下後說道:“廈市這個地方,對左公子來說,已經是鬼門關了。”
“嗯”
左賓先是不解,旋即恍然。
虞婉冰說的是秦風。
“這不都是風大公子那王八蛋,整天想些不靠譜的事兒麽。”
左賓麵露無奈,他好奇詢問:“那秦君長公子和秦風是…”
“半斤八兩吧。”
虞婉冰掩唇道:“按照正常情況,隻要秦君長在外逗留,秦風就敢教訓他,偏是秦君長水平稀爛,但目的單一。”
“他來到廈市,就是決心來我家常住的。”
虞婉冰又嘻嘻一笑:“前幾天,那家夥冒著風險出去一次,轉眼就被人踹在胸腔,打出內傷。”
“虞家保鏢聽聲就知道打他的人,也是長安口音。”
虞婉冰補充道:“保鏢打算將秦君長自導自演之事告知我三叔,但被我攔下來了。”
攔得好啊…左賓麵色一喜。
“這些也是風清世囑咐的。”
虞婉冰好像知道左賓在想什麽,她直言不諱過罷,左賓臉色當即一僵。
“他怎麽什麽都知道”
左賓坐不住了。
“敢給左公子和我那愚蠢的妹妹點鴛鴦譜,他自然會上心這些瑣事。”
虞婉冰又一笑,她給出底線:“至於我或者虞家的想法嘛…左公子不必緊張。”
“我妹妹所喜歡的,我包括家族的人,必然不會反對。”
你們虞家真是佛係得離譜…左賓看了虞婉冰一眼,眼神複雜。
“再說兩個秦公子的事兒咯,秦君長還能待十天半個月,而秦風氣得牙癢癢,卻不敢在我家胡亂施為。”
虞婉冰淡然評價:“嗯,左公子目前性命無憂。”
左賓歎息:“我實在沒打算拿秦君長公子當工具人啊!”
他自己要當,我也沒辦法了,水貨心想。
甩過這件事兒,左賓咳嗽一聲,他眼神閃爍地望著虞婉冰:“那…風大公子有沒有給婉冰姐說起江湖人士的事兒”
“什麽江湖人士”
虞婉冰黛眉微蹙。
風清世,你還是去賣溝子吧…左賓腹誹道,到正事兒上,可不見風清世出一點兒力。
他隻好道:“此次沒敢打擾虞老爺子,而是暗邀婉冰姐來此,其實是想、是想向你借個人。”
杭市水貨硬著頭皮,道出這段時間他在杭市的所作所為,他最後苦笑:“目前我這裏嚴重缺人,要不也不會將主意打在婉冰姐身上。”
見虞婉冰不說話,左賓緊忙道:“如果婉冰姐有難處,這次實在打擾了。”
“左公子說話還真是客氣。”
虞婉冰第一時間沒有表態,是因為她被左賓的計劃震住了。
左賓這些事兒,放在她眼裏也算不上什麽,可她就是覺得左賓韌性極強,膽氣也足,畢竟這些事兒,可都是他在幾大勢力的眼皮子底下,悄摸做到的。
捫心自問,虞婉冰覺得自己不可能比左賓做得更好。
甚至,她略不及左賓。
“他叫南宮北漠,婉冰姐就借左公子了。”
虞婉塵略作沉吟,又狡黠一笑:“可是…左公子得欠婉冰姐一個人情喲。”
水貨連忙起身躬身:“多謝婉冰姐,婉冰姐以後有事,隻要我力所能及,絕不推脫。”
“婉冰姐的人情可不便宜,以後左公子就知道了。”
虞婉冰說道:“不過南宮北漠不可能跟著左公子一起北上杭市,甚至他的身份都不能在杭市暴露,這對左公子,對他的性命都是威脅。”
“明白。”
江湖高人自然不可能堂而皇之出現眾人焦點中,左水貨懂這個路數。
“嗯,那…左公子確定不隨我去莊園裏坐一坐”
虞婉冰又試探一問。
“就不坐了吧,主要是杭市那邊事情也多,改日再來拜訪虞老爺子和三位虞爺。”
左賓神情有些不自然。
虞婉冰留心著眼前男人的神色,她沒有再說下去,而是換了個話題。
“無妨。”
“婉冰姐倒是對一事有些好奇,我那蠢妹妹,是不是在左公子這裏約定過什麽”
虞婉冰覺得小妹一直暗戳戳針對左賓,而左賓始終不動怒,肯定是二人暗地裏有不可言說的秘密。
女人天生八卦,這一點,虞婉冰也不例外。
“咳咳、”
左賓聞言,臉色頓時漲紅。
“沒、沒什麽。”
水貨眼咕嚕一轉,咧嘴笑道:“當然,如果婉冰姐現在就動用那道人情,我還真能說個一二三。”
“左公子可真是狠心呢!”
被左賓瞬間架起來,虞婉冰又好氣又好笑。
最終,她輕哼一聲,施舍左賓一個白眼,扭著纖細腰肢和令人不忍轉移視線的翹臀,負氣離開。
“真要給你說了,回頭你一戳破,古殿不就被那個蠢女人砸了麽。”
杭市水貨鬆了口氣,他又在茶館沉坐片刻,望著漸落的夕陽,漸漸地、水貨嘴角勾起詭譎弧度。
“江湖事,江湖了。”
“金門,你的段位還是太低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