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要是那個男人在保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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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我這是到地獄了”
    左水貨的回響聲,流利清晰。
    他的眼前似黑非黑,似白非白,一片混沌,但自己又看不到軀體,就好像一道漂浮的意念,不知要去向何方。
    過了很久,茫茫混沌霧氣開始呼嘯,變幻成一隻隻龐大的生物,它們發出震天怒吼,不斷地拚殺撕咬。
    阿賓很想看清那些龐然大物是什麽,可他越看越累,越看越累…直至感受到全身充斥著鑽心的疼痛。
    ……
    三天時間,普通人看不到的杭市世界,早已風起雲湧。
    原本精致如瓷娃娃的虞婉塵,沒有睡過超過兩個鍾頭的覺,她穿著還沾染著血跡的連衣裙,在左賓的病床旁,迷迷瞪瞪守了三天。
    聰明千金的淚水哭幹了,嗓子也哭啞了,就這樣強睜著眼,等水貨醒來。
    另一邊,廈市虞家和杭市張家,算是真正對上了。
    這對杭市張家來說,幾乎是一邊倒的壓力。
    三天前的晚上,左賓是了結了一些張家保鏢,可虞家四位保鏢,隻是擊廢十六位張家保鏢的戰鬥力,他們人還活著。
    這不,警安局到來後,黑殺手裏就提溜著四個倒黴蛋。
    雖說此事發生在城外的小國道,民眾影響極小,但死的人可不少,警安局逮著那四個家夥一同盤問,最終將凶手鎖定在張晨身上。
    眼看事情兜不住,張晨也不是傻子,他的兩個貼身保鏢頭子已死,其餘死的或是進了警安局的家夥,都是那兩個人的小嘍囉,因此張晨死咬此事和自己沒半毛錢關係。
    他篤定警安局查不到一點兒線索。
    但是,張晨的倔強,很快被一張張照片和一段錄音擊潰。
    不知怎麽,當時張晨聽取保鏢頭子建議的照片和錄音就流到了警安局,其中包括保鏢頭子對張晨卑躬屈膝,以及他直言,事後可以將虞婉塵賞給保鏢頭子的汙言穢語。
    嗯,照片拍攝的角度還在自家別墅外。
    張家很快反應,張晨的計劃應該是被人利用了,但這種說法在警安局那兒可站不住腳。
    張晨對虞婉塵動手是不爭的事實。
    此後,張家老爺子張太秋也坐不住了,這位張家主心骨隻身前去警安局,希望此事能有所通融。
    可就在當天,一件令杭市眾文玩家族都坐不住的事兒,再次發生。
    虞臣肅,東南福省兩大超級家族之一的掌舵者,親自帶著三兒子虞泰來到杭市,就站在警安局的麵前,給了耄耋之年的張太秋一巴掌。
    那張太秋又不是習武之人,哪兒能受得了虞臣肅這一下
    直接回家養傷去了。
    偏偏,警安局對此事的態度也模棱兩可。
    如果張家是對一個平頭老百姓動手,這事兒有太多的迂回之法,但廈市虞家,綁上十個杭市張家也未必鬥得過。
    何況此次還是虞老爺子親自上來。
    此事儼然超出內城區警安局的處理範疇。
    說起來,虞臣肅老爺子的行為也奇怪,他此次北上杭市,似乎隻為了給張老爺子一巴掌,落下巴掌後,他便返回福省,隻留下三兒子虞泰處理此事。
    ……
    杭市中心醫院,老客戶左水貨的vi病房外的休息室,風清世、黑殺以及虞泰正坐在沙發上。
    虞三爺的臉上看不透神色,反觀風清世卻玩世不恭地給黑殺剝著水果,粗鄙武夫吃水果那叫一個利索,吸溜吸溜的。
    “風小子…”
    虞泰突然出聲。
    “嗯”
    滿手果汁的浪子,疑惑抬起頭。
    “此次三叔北上,出門時聽婉冰念叨了一句。”
    “她說你小子太可怕了。”
    虞泰眯眼:“開始三叔還不明白婉冰的意思,可這幾天盤攏線索,結合你三天前的說法…你的車、應該不會壞得那麽巧妙吧。”
    “而且,張晨那小雜碎底下的聰明保鏢,出現的時機也很有問題。”
    虞泰給自己點了根煙:“張晨能被人取證照片和錄音,是那個保鏢做的吧,而他是你的人。”
    三爺分析道。
    “哎喲,虞三叔啊,您這可就太高看小侄兒了。”
    風清世滿臉苦笑:“小侄兒要是敢這麽做,這不明擺著讓您和虞爺爺抽我巴掌嘛!”
    虞泰聞言,他鼻息一哼,隻是透過煙霧盯著這個廈市浪子,沒再言語。
    噔噔、
    這時,門外保鏢敲門,進門大漢道:“三爺,門口有個自稱的陸程霜的女士找風公子。”
    “陸程霜”
    虞泰一愣:“這就是你說的,那位的女兒”
    “嗯。”
    風清世點頭。
    “你去應付吧。”
    虞泰道:“三叔並不適合和那位的直係見麵。”
    他的大哥虞江可以。
    這並非自己身份不夠,而是他管理的虞家事務,和那位的屬性不匹配。
    “明白。”
    風清世頷首,洗過手離開。
    ……
    門外,風清世笑容玩味兒,陸程霜一臉陰寒。
    “廈市秦家的事兒,想來你和左老板也清楚我的態度。”
    陸程霜開門見山:“可你們和張家,為什麽會發生這種事情”
    正義使者低聲怒斥:“那可是十幾條人命,盡數折損在左老板手上,他究竟是玩主,還是江湖殺手”
    “這個…”
    風清世摸了摸鼻尖:“此事並不存在群眾影響,所以怎麽處理…不該是警安局或者浙省機要所高層和張家、廈市虞家協商著來嘛!”
    “至於賓哥…”
    浪子摩挲著下巴:“如果陸小姐是當時的虞妹子,你怎麽看待賓哥”
    “十幾個人拿著帶血的棒球棍朝你們走來,他們要砸碎你眼前的男人,然後帶你回去,讓你受到慘無人道的折磨。”
    “都到這個份兒上,你覺得你眼前的男人還有選擇”
    如是說著,風清世直視著陸程霜的臉龐:“人命隻有一條,可是披著人皮的畜生,他們的命就該是廁所蛆蟲的命。”
    “與其見不得陽光,倒不如在黑暗中消失。”
    “你、”
    陸程霜聞言,麵若寒霜。
    “陸小姐,我並不想給你講什麽正義不正義的小故事。”
    誰料風清世淡然道:“如果那個因為保護你而滿身鮮血的男人倒下了,你會作何感想”
    ……
    病房外的氣氛,一絲絲凝固。
    終於,站在風清世對立麵的正義使者,不說話了,甚至…她有一絲絲的煩躁,因為她的腦海中,盡是那天晚上看到的左賓。
    他渾身是血,尤其腹部的鮮血,止不住地流。
    “這個問題,我拒絕回答。”
    陸程霜俏鼻微哼,她轉頭望向窗外,貌似想到什麽,又深吸一口氣。
    “據你和古殿八手在警安局所說,那八位保鏢當時並沒有跟著左賓。”
    “所以…他們是在處理秦家的事”
    陸程霜轉眼又盯著風清世猶如絕色女子的臉龐,似在求證。
    “江湖事,江湖了。”
    浪子微微一笑,道出六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