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四章:什麽玩意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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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你有沒有搞錯啊
    聽完牡丹胸針所言,水貨有種仰天狂呼的衝動。
    這就好比他們打算完成一手交錢一手交貨的交易,他把一箱子錢給了對方,結果對方給了他一個密碼箱,然後老神在在地告訴他,想要取出裏麵的寶物,就得自己猜出密碼。
    “牡丹姐姐,你要是這麽說的話,我壓力挺大的。”
    左賓撇嘴道。
    牡丹胸針冷笑:“嗬、我知道你現在很無語,但請相信我,那顆珠子的特殊,遠超乎你的想象。”
    遠超乎我的想象…怎麽有種作死品牌方打雞血的既視感水貨心頭還在憤懣。
    “而且你要清楚,既然你答應我,我也算是將自己投身在這場因果中。”
    為了讓水貨放心,牡丹胸針又補充一句:“我若說謊,必遭因果反噬,這對我有什麽好處”
    “你這…你要這麽說,那我可就放心了。”
    聽到這兒,水貨才長舒一口氣。
    也是,除了竹雕彌勒、千秋萬歲銅牌和鹹豐金幣那三個浪貨,他目前還沒有見過如此不珍視自己寶氣的文玩。
    一人一文玩交易過罷,水貨好奇問了句:“牡丹姐姐很關心陸家”
    若非如此,它也不會讓自己拔除監聽器這顆釘子。
    “年輕那會兒,我的主人很美麗,很端莊,她經常帶著我出入各種正式場合。”
    牡丹胸針聽到這話,懷念起往昔,它感慨道:“她總會輕輕地擦拭我,將我愛護得很好。”
    “她離開後,我很難過,所以,我打算為她的丈夫做些什麽。”
    “哦哦、我明白了。”
    水貨淺淺頷首,牡丹胸針所說的,應該是陸程霜的祖母。
    “行吧,接下來你加油。”
    牡丹胸針應了一聲,徹底收斂寶氣。
    “哎我說左老板,你怎麽…”
    對麵,陸程霜時不時打量左賓一眼,這家夥先是直勾勾盯著她的胸針,然後…又直直盯著自己的臉龐。
    他究竟在想什麽
    “嗯”
    左賓後知後覺自己剛才有些失態,他低下額頭,麵露尷尬:“就,就突然覺得,霜姐挺好看的,抱歉。”
    “啊不是,我的意思是,這枚胸針挺好看的。”
    被牡丹胸針一個消息砸得有點兒沒轉過腦子,水貨出言後,覺得自己有點兒慌不擇言,他連忙改口。
    這一改口,水貨更麻木了…他這都說些什麽啊!
    怎知陸程霜聽罷,她並沒有表現出憤怒,反倒冷嗤一聲:“身邊有虞小姐那般天之驕女,左老板膽子還敢這麽大”
    陸程霜佯裝恍悟:“哦我都忘了,一手促成白林案,清山案和小國道案的主謀,膽量的確很大。”
    “你這…”
    左賓嘖了嘖嘴,他道:“霜姐別忘了,我們現在是合作關係。”
    雖然這個合作,各懷鬼胎。
    “合作咯。”
    陸程霜無所謂地聳著香肩。
    ……
    陸程霜很想弄死自己,但她又很有良心,所以她盡可能讓自己請她吃飯的事兒,不被別人看見。
    善解人意地讓他感動。
    傍晚,水貨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到古殿,剛進主別墅,就見風清世上下打量自己。
    “風大公子這是什麽表情”
    他幹嘛一副審視賊子的狀態
    浪子撇嘴道:“什麽什麽表情,看賓哥有沒有出軌啊,嗯,表情證明你沒有。”
    “無聊。”
    水貨翻了個白眼。
    這時候,風清世皺眉道:“虞妹子今天有點兒奇怪,她下午回虞家別墅了。”
    “回別墅了這你沒攔著。”
    水貨瞬間提高聲音,他都因為虞婉塵回虞家別墅產生後遺症了。
    “那麽大一個人,要攔也攔不住。”
    風清世攤攤手:“我讓手下的人盯著了。”
    “八手兄弟”水貨反問。
    “我自己的人。”
    聞言,水貨對講機聯係到門口安保室:“老三,你讓老四老五去虞家別墅盯著,千萬別讓虞小姐做什麽蠢事兒。”
    “明白。”
    那頭答到。
    辦完正事兒,左賓隨意問起浪子:“秦君長今兒沒過來”
    “昨天你和虞妹子對他造成的衝擊可不小,今兒不得緩一緩再說,他還得找他那些姐姐商量事情。”
    風清世笑道,他起身帶著黑殺離開。
    “也是。”
    水貨拍了拍腦門兒,他在客廳裏消了消食,起身打算回後堂,值時,似是想起什麽,水貨又上樓去了藏寶廳。
    ……
    藏寶廳。
    “天然的陰陽魚珠子,有著讓人著迷的力量”
    四象八卦展台上,聽到左賓帶回來的消息,稚川寶室和青瓷蓮花尊一愣:“九開牡丹沒說,具體是什麽力量”
    “沒有啊!”
    水貨苦惱地拍了拍腦門兒,他傳聲道:“它對那東西也說不來乎,但就是迷之自信。”
    “我感覺這筆買賣不劃算。”
    他要接近陸老爺子,難如登天,反觀陰陽魚珠子模棱兩可,這種性價比極低的交易,他現在想一想,就有些後悔了。
    “這個…我怎麽覺得,有點兒像道家的陰陽祈福盤”
    沒見過實物,青瓷蓮花尊隻能憑感覺猜測。
    “有可能。”
    稚川寶室道:“那珠子極有可能是祈福盤碎掉之後,人為仿自然雕磨而成,至於無法言語,想來它還沒有衍生出寶氣吧。”
    “一顆人為雕磨的珠子,也能有感應邪氣的能耐”
    當著象牙花押印、鬥獅根雕和如意人生珊瑚雕這三位二五仔,水貨毫不避諱地道。
    至於那三位,早就社死了。
    “道氣禦邪的說法,可不是空穴來風,那東西常年浸淫在香火之中,總歸有點兒不一樣。”
    稚川寶室總結道:“和墓葬貨有冥氣是一個道理。”
    “這樣啊”
    左賓眯起眼皮兒,他若有所思。
    “這麽說,這筆生意還是能做的。”
    水貨心想,如果機會合適,他真的能麵見程老爺子,揭開什麽黃某人的秘密,他是不是能覥著臉問陸家求下那枚珠子。
    這對自己很關鍵,他可不想被自己收來的文玩背刺,更不想一直和陸程霜糾纏。
    “行,我先撤了。”
    阿賓打了聲招呼,離開藏寶廳。
    望著水貨離去的背影,稚川寶室陡然想起什麽,它喃喃出聲。
    “總不會是那玩意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