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 項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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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鍾盛就大笑著拿起手機,奪門而出。
【我靠我靠啊,這個男的也太賤了吧,還特意沒斷直播,這是生怕我們不罵他?】
【他臉皮已經厚到這個地步了嗎?能不能來個警察把他抓起來啊!】
此時,龔琳和汪夢晗還不知道危險正悄然來臨。
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龔琳走過去打開門。
門剛剛被打開一條縫,就被鍾盛一把撞開。
“你這死女人,翻天了是吧!都已經離婚了,還在這裏糾纏著不放。
“看我不打死你!”
說著,鍾盛把手機放到台子上。
然後擼起袖子,朝著龔琳走去。
龔琳下意識地後退。
“你是怎麽找到這裏來的?滾出去!”
往日的記憶浮現在了腦海裏,龔琳害怕極了,試圖把鍾盛給趕出去。
她胡亂地撿起手邊的抱枕、紙巾盒、花瓶。
幾乎是撿到什麽就扔什麽。
砸在鍾盛身上。
終於把鍾盛惹惱了。
“賤女人,我以前怎麽不知道你竟然這麽惡心!”
他一把把龔琳推倒在地上。
然後又抬起腳,狠狠地踹在了龔琳身上。
一下又一下。
看得彈幕揪心無比。
【我靠,這也太過分了!】
【暴力狂啊,誰報個警?難道就這麽眼睜睜地看著人家姐姐被打?這會不會出人命啊!】
【我倒是也想報警,但是我不知道地點啊……】
龔琳倒在地上。
她一個瘦弱的女子,又怎麽會是鍾盛的對手。
隻能蜷縮起身子,任由一腳又一腳落下。
疼,好疼啊。
又被他打了。
好像又回到了以往那些無助的晚上。
無數個夜晚,她的身體與靈魂都在遭受著巨大的折磨。
沒有人來救她,一直沒有人來救她。
那些她本以為會來救她的人,口口聲聲地說著一切都是她的問題。
他們,比惡魔要更加可惡。
然而,就在這時,一道身影撲了過來,擋在了她麵前。
有人用身子護住了她,阻止了鍾盛的拳腳。
是從洗手間走出來的汪夢晗。
【臥槽,汪夢晗這是去幫龔琳了?】
【真的,我哭死,兩個人都是好好的人啊!龔琳救了汪夢晗,汪夢晗也救了龔琳】
【可是汪夢晗還懷著孕啊!這也太危險了?】
果不其然。
混亂之中,汪夢晗被一腳踢到了肚子。
她捂著小腹彎下腰去,臉色變得蒼白。
鍾盛的臉色也瞬間變了。
那可是他的孩子!
他頓時撲向汪夢晗:“老婆,你怎麽樣了?!”
可汪夢晗裙子底下滲出的血卻讓他心驚。
汪夢晗痛苦無比,額前都布滿了冷汗。
但她仍然強撐著,露出一個嘲諷的笑容:“……你看,這就是報應。”
鍾盛心心念念的,就是想要一個孩子。
而現在,這個好不容易得到的孩子。
卻被他親手給毀掉了。
“像你這種人,永遠也不配成為父親。”
聽著汪夢晗的話,鍾盛的臉逐漸變得扭曲。
這時,虛掩的門外,出現了一堆警察。
“你好,我們接到報案,說聚泉小區八單元503室有人生人入室。”
見到警察,方才還威風凜凜的鍾盛頓時害怕了。
“不是生人,我是這女人的老公,我們隻是發生了一點誤會。”
“不是誤會!”汪夢晗立刻尖銳地反駁,“他對我們兩個進行家/暴。”
“開什麽玩笑,哪裏會是家/暴。是我老婆在跟我開玩笑呢。”鍾盛冷汗直流,拚命地解釋。
一直沒有說話的龔琳,終於在此刻開口了。
“玩笑?”
她主動撩起自己的衣袖,還有厚厚的劉海。
這曾經是她最不願意展示、想要拚命隱藏的地方。
但此刻,她終於將它們展示了出來。
“你當這密密麻麻的傷口和疤痕,都隻是玩笑嗎?
“整整兩年,我都在受到你無休止的虐待。鍾盛,你就是在對我進行家/暴。”
看到龔琳的傷口和疤痕,警察們也變了臉色。
“這位先生,和我們走一趟吧。”
“不,不,我沒有!我隻是喝多了,根本就不是有意……”
鍾盛還想再胡攪蠻纏,可惜被警方態度強硬地帶走了。
連麥也隨之中斷。
吃不到後續瓜的彈幕急得上躥下跳。
【主播能不能告訴我們接下來會發生什麽?】
【是啊,要是這個男的得不到應有的懲罰,我整整一個月都睡不著!】
掐算之後,紀禾回答道:
“汪夢晗的孩子沒有保住。但她和鍾盛離婚了,並和龔琳成為了很好的朋友。”
“因為龔琳家暴的指控,鍾盛最終被判處了有期徒刑,職位也沒有保住。”
【啊,真好啊!剛才看著汪夢晗上前保護龔琳的時候,我就覺得好感動】
【是啊!誰說前任和現任之間就一定得雌競的?這不就是真正的girlshlpgirls嗎?】
【我有一位鄰居姐姐,也是經常遭受酗酒丈夫的家暴,但因為想給女兒一個完整的家,所以一直沒有離婚。我要把紀禾這段直播回放給她看,告訴她人應該是先為自己而活的!不要為了任何人犧牲自己的幸福!】
【是啊,離婚的女人也可以活得很精彩!大清早亡了,為什麽一定要依靠男人才能活?女人們,站起來啊!】
第二位連麥的,是一位西裝革履的中年男性。
“主播,我想要你幫我找一件東西。”
紀禾問:“什麽東西?”
“一條項鏈。”
“這條項鏈是我二十年前送給我老婆的定情信物,明天就是我們的結婚紀念日了,就想讓她戴上這條項鏈給我看一看。結果她和我說,那項鏈已經被她弄丟了!
“那條項鏈我買的時候就很貴,即使是二十年前,也值五六萬的價格,現在更是價格連城。
“不過,我在意的並不是價格,而是項鏈本身。
“這條項鏈承載的是我們多少年的美好回憶啊!為什麽弄丟了項鏈這種事,她能這麽輕描淡寫地說出來?就好像……完全不在意似的!
“她不在乎我在乎,我要把項鏈給找回來!”
說到這裏,中年男人顯得有些賭氣。
這讓紀禾覺得有些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