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章 害她的人都要付出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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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麽想著,穀星便拿起簽字筆。
對著畫紙上呂可可的臉一陣亂戳。
她用了很大的力氣,筆尖刺破紙張,將呂可可的臉劃了個稀巴爛。到最後,幾乎都看不出完整的形象來了。
對著畫發泄完之後,穀星心中的鬱結稍稍解了一點。
但轉而又是苦笑。
怎樣呢?能怎樣呢。
在現實裏,她又能拿呂可可怎麽辦呢?
她就是個膽小鬼,隻能對著畫紙發作的膽小鬼。
結果第二天上課,穀星剛找了個教室坐下,就聽到周圍人在竊竊私語。
“聽說了嗎?美術係的那個呂可可死了!”
“臥槽,真的嗎?怎麽死的?”
“聽說是在她租的房子裏做飯時出的事。她不小心把放著刀具的置物板給撞翻了,結果摔下去的時候,臉正好就……”
男生說著,比劃了一下,露出難以形容的表情來。
光聽描述,這個死法就已經很滲人了。
女生也“嘶”地一聲:“我靠,這也太痛了……”
“對啊,被七把刀直接紮穿了腦袋啊,眼珠和腦/漿都被挑出來了!”
“但我覺得最離譜的還是這個死法,你說到底是怎樣的運氣,才能又碰翻置物板,又麵朝下摔倒?”
有喜好獵奇的同學問道:“有沒有照片,有沒有照片?”
“是有照片流傳出來了一些……因為當時,幾個朋友結伴去找的呂可可,結果敲門一直沒人應,就找了房東開的門。我悄悄地把照片發給你看哈,千萬別外傳,不然等會肯定被和諧掉,太血腥了。”
穀星一開始沒有將這些人的對話放在心上。
可聽著聽著,她覺得似乎哪裏有些不對勁……
她直接抓住了那說話的男生:“照片呢,你有照片?快點給我看看!”
那男生被穀星嚇了一跳。
要知道,穀星平時在班上一直都是不聲不響、柔順安靜的性格。
沒想到現在竟然也對這個感興趣,膽子這麽大!
穀星完全不在意別人怎麽看她。
她急不可耐地拿過那男生的手機,看到了呂可可死亡的那張照片……
轟地一聲。
腦子裏,仿佛有一道驚雷劈開!
這七把刀在呂可可臉上留下的痕跡,竟然和她對畫造成的傷痕一模一樣!
穀星頓時無心聽課了。
下課後,她還特意返回畫室,找到了那張畫再次觀察了一遍。
確認了自己的猜想之後,穀星不可思議地瞪大了眼。
心裏又驚又怕。
怎麽會這樣呢?
難道,隻要用自殺學姐留下來的紙作畫,在畫上呈現出來的事情,最後就會靈驗到現實中?
這到底隻是巧合,還是真的……
穀星決定做一個試驗。
此刻她的手上,還有一張沈黛的畫像。
但是沈黛與她無冤無仇,她不能害沈黛。
思索再三,穀星將目光瞄向了江夢。
呂可可的壞是明麵上的壞,肆無忌憚地嘲諷和謾罵都是呂可可出麵的;而江夢冷眼旁觀,在必要的時候推波助瀾。
說不清楚兩個人到底哪個更壞。
呂可可固然有罪,但江夢也不無辜。
穀星畫了江夢的畫像,然後將那張畫紙扔進了水中。
看著那張畫紙慢慢地沉進水底,她輕聲地道:
“假如真的有神明,請聽到我的願望,告訴我這個世界上真的善惡有報吧。”
當天晚上,穀星正睡得迷迷糊糊。
突然聽到寢室裏有動靜。
好像是……有人在走來走去!
穀星一下子就嚇得睡不著了。
她想到了照片上呂可可那張血肉模糊的臉。
該不會是,呂可可發現了是自己害的她,所以來找自己報仇了吧?
穀星的身體緊繃了。
那走動的聲音還在寢室裏繼續回響,甚至在慢慢地朝她接近。
穀星再也忍不住了。
與其坐以待斃,還不如站起來自救一番。
說不定還有逃生的希望!
但就在她翻身坐起的時候,眼前卻映入了另一張臉。
“……江夢?”
江夢的視線空洞洞的,對於穀星喊她的聲音,就好像完全沒聽到似的。
穀星本來以為江夢是在夢遊,下一秒,卻看見江夢直接打開宿舍門,走了出去。
宿舍裏隻剩下了她一個人。
周圍是死一般的安靜。
穀星提心吊膽地把自己裹進了被子裏。
這一個晚上,她再也沒有敢睡著。
至於江夢……
第二天,就傳來了她半夜跳進天鵝湖,溺死的消息。
w大竟然一連死了兩個人。
這在全校引起了軒然大波。
“美術係不會是招惹上什麽髒東西了吧,怎麽一直有人死啊?”
“臥槽,好可怕啊!”
甚至還有人跑到穀星的麵前:“穀星,你們美術係一連死了兩個,而且都是你的舍友,說不定下一個就輪到你了,你不害怕嗎?”
穀星說:“害怕,我很害怕。”
她的心髒確實跳得很快。
隻不過,是出於興奮,而並非恐懼。
她已經完全發現了藏在畫紙上的秘密。
現在,她就像是至高無上的神一樣,可以掌控他人的命運。
那些曾經害過她的人……
現在,都要付出代價!
……
講到這裏,沈黛忍不住發出了疑問:“呂可可和江夢我可以理解。但蔣懿呢,你為什麽要殺死蔣懿?”
蔣懿是大三的,按理說和穀星沒有直接交流才是。
說到這裏,方才還一直低著頭的穀星,突然抬起了頭。
她看著沈黛,語氣突然透露出幾分柔軟來:
“沈黛學姐,你可能不記得我了,但在這之前,我們是見過麵的。”
她們第一次遇見,不是在專業課上。
而是在……穀星的寢室。
兩個月前的某一天,全校組織查寢,由校研會和校學生會的主席團成員負責執行。
查穀星這一棟樓的宿舍的,是蔣懿、孟景和沈黛三個人。
那天穀星正好發燒,躺在床上,難受得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
蔣懿帶頭闖進宿舍來,先是聲勢浩大地把整個寢室都逛了一遍。
一轉頭,才發現躺在床上的穀星。
“你是哪個班的學妹,叫什麽名字?為什麽看到我們進來查寢,竟然連招呼也不打?”
穀星說:“我現在在生病,沒有什麽說話的力氣。”
“連打個招呼的力氣都沒有嗎?我看你不是沒力氣打招呼,而是根本就不想打招呼吧。”
蔣懿雙手抱胸,趾高氣昂地看著躺在床上的穀星。
竟然有一種穀星不喊,她就不走的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