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信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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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再度醒來,已經是在遺忘小鎮了,中間的過程我一概不知。那個時候我發現我身上所有的傷勢都已經痊愈,就連鑄魂劍都安放在我的身邊,可唯獨卻丟失了鎧甲。我當時腦海裏一片空白。”
海克斯道,“換做是我遇到這種情況可能比你還懵。”
“我匆忙地趕到傳送水晶,想返回屠格克(獵人協會總部)卻發現我已經被更改了傳送權限,於是我轉而通過當時的遺忘小鎮獵人協會主事聯係上了海頓。”
林奇又喝了一口咖啡,“後來我終於聯係上海頓,他說完美附魔的鑄魂意誌鎧甲理應由獵人協會保管與修繕,而我與公爵作戰不利損毀了左肩甲,便永遠剝奪了我使用我的鎧甲的資格。”
“這不是明搶麽?你的東西關其他人什麽事?”
“後來他索性直接與我攤牌了,用死亡敕令我永遠不得踏入遺忘之森。”
海克斯歎了口氣,分析道,“在你昏厥的期間一定還發生了什麽,如果海頓真的奪走了你的鎧甲——雖然我很不願意承認——他是絕不會還給你鑄魂劍的。而且還有一件事情你沒有給我說清楚,你手裏的這個死線木偶是從哪裏來的?”
“使徒教會,他們給了我這個木偶,並想讓我加入他們成為使徒。”
“什麽?”海克斯吃了一驚,“這群瘋子怎麽會找上你?你答應了?”
“是你你會答應嗎?”林奇反問。
海克斯搖了搖頭,“任何人,隻要他還清醒就一定會與這個教會保持距離。”
語罷海克斯又打了個響指,一本紅色的書冊被他從歐森海姆憑空取了過來,“死線人偶的製作技術已經失傳,不過它的用法用途可遠非你想的那麽簡單,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種木偶涉及到了一種【替代魔術】。”
“替代魔術?”
“所謂替代魔術是指殺死一個人,並利用魔偶麵容可以任意變化的特點替代掉他在世間的身份。”海克斯的回答十分得幹脆,“如果你的替代魔術獲得了【世界的認可】,命運的絲線將會暫時抽離你的本體而去,它們會在魔偶上緊緊纏繞一個月。”
“等一下,海克斯”,林奇起身在大廳中踱步,“才一個月嗎?為什麽我感覺你說起來的是一種治標不治本的方法?”
海克斯又道,“這確實是一種治標的方法,可是一旦命運的絲線徹底凝實就將與你的鑄魂劍【脫離接觸】,到時候你無法斬斷它們,隻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墮入深淵。你別急,我還給你準備了第二種配合使用的辦法,兩者雙管齊下。”
海克斯接著道,“第二種方法需要你建立起屬於自己的信仰。”
“屬於我自己的信仰?”
海克斯解釋道,“命運巫師的力量來源並非是魔法,而是他們對於黯夜女神的信仰。而你如果想要破除你身上的這些絲線,那就必須建立起自己的信仰,擁有自己的教會,唯有用信仰來對抗信仰方能成功!”
林奇陷入了沉思,“可是一方麵我要建立起屬於自己的教會,一方麵我還要替代掉他人在世上的存在,這樣我哪裏還有精力靠狩獵來獲取源點?”
海克斯沉聲道,“你真的放棄騎士一途了麽?為什麽放著好好的權限不用,非要劍走偏鋒轉職弓手呢?”
林奇道,“騎士由於天生比另外兩個主職多了一個盾位,所以在各個階段的上限都比另外兩個主職更高。這才是這個職業在遺忘古路上受人追捧的原因。可是隻有你們真正到達了我這一層次才會明白,弓手天生是騎士的克星。”
“有這種說法?”海克斯吃了一驚,“相對弓手這個職業而言,起碼巫師在生活中都能隔空取物、畫地為牢——幾乎無所不能。而無論是在古路上的哪一處小鎮,弓手的數量都是屈指可數的。弓手一途除了高額傷害和高額破甲,在人們眼裏幾乎再無其他亮色。”
林奇解釋道,“人們瘋狂追捧騎士,以至於在整個曆史上解鎖完美附魔的深淵使徒套裝(四階弓箭手套裝)的人至今都還未出現。人們根本就沒見識過四階弓手逆天的對單破甲能力。”
“海克斯”,林奇又道,“你知道在西蘭鎮的那場大戰裏我的左肩甲是如何損毀的麽?”
“我確實很想知道什麽東西能毀掉你的左肩甲,這對於我的認知來說也太過離譜了。”
“在那十三個九級公爵裏麵,有一個會使弓。”
林奇言盡於此,海克斯突然瞳孔一震。
半響以後,海克斯回過神來,“聖騎士都這樣說了,那就一定是如此了,確實也隻有到了你那個程度才有資格對這二者的優劣做出評判。”
“不過你也不用擔心”,海克斯轉而道,“死線木偶誕生於上一個紀元,能流傳到這一紀元的木偶已經不多了,而命運女巫是這個紀元伊始才被黯夜女神創造的。也就是說,其實死線木偶誕生之初並非是為了對付命運女神的絲線。”
海克斯進而解釋道,“死線木偶其實是為了吞噬他人的源點誕生的,一旦你的替代魔術獲得了世界的認可,那你便可以順理成章地繼承死者的所有裝備權限。
這比起按部就班地參與圍獵實在是太過高效便捷了,死線魔偶的誕生讓整個世界都亂了套,這也是為什麽後來這一秘法遭到強烈打壓以致失傳、死線魔偶價值連城的原因。”
林奇陷入了沉思,“那如何才能獲得所謂的世界的認可?”
“完成被替代之人所有的遺願——如果有的話,再做出一件標致性的、隻有用他或她的身份才能完成的事情。”
“我明白了”,林奇總結道,“你的意思是叫我通過替代魔術不斷地奪取他人的權限,順便再用魔偶本身拉扯命運女神的絲線,同時我還要建立屬於自己的教會,等到完全能夠利用自己所收集的信仰對抗命運巫師的那一天。”
“你理解問題的思路還是一如既往地清晰。”海克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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