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4章 誰給蘇憶安扣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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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想到,你親手把他回歸的路堵上了。”
    姚敏的眼睛濕潤了,“沒有希望,看不到希望,分開比較好,不然是兩個人受折磨。”
    “那麽我想問的是,真是我和謝瑾年結婚導致的嗎?”
    “和你說句實話,不完全是,瑾年的爺爺退居幕後,他的爸爸在西北農場,媽媽帶著弟弟走了,不出意外會再嫁,也就是說全家人沒有一個人有這個能力,把他弄回城。
    我爸媽都不在了,瑾年又不在,你不知道我過的有多艱難。我也是個女人,也想困難的時候有人在前麵擋著,委屈的時候有人安慰,受欺負的時候有人出頭,晚上睡不著的時候有人陪著我說話……特別是,外麵打雷下雨的時候,有人能給我一個小家。
    這些,瑾年都做不到,我不是怪他怨他,我知道他一直很努力,年前回去探親那次一直在到處跑關係。可惜沒有用,冷漠甚至落井下石的人太多了,我就選知牧吧,至少他喜歡我,一直在追求我。”
    對錯蘇憶安不想置喙,有一點她為自己鳴不平,她嗤笑道:“謝瑾年以為是因為他和我結婚了,你才選擇另嫁的,沒想到真正的原因是他回不了城……這頂鍋背的,你說我委不委屈?希望你好事做到了底,就算讓謝瑾年死,也讓他做個明白鬼,這鍋我背不動。”
    姚敏眸子暗了暗,說了一句“好”。
    蘇憶安暗罵自己傻,姚敏怎麽會破壞自己在謝瑾年心裏的形象呢?目測這個鍋還要背下去了。
    罷了,她如今在謝瑾年心裏哪有什麽形象,估計和狗粑粑差不多,討厭就可以了,還用在乎以什麽方式討厭。
    討厭到極致,哭鬧是錯,靜默也是錯,活著呼吸是錯,死了都是錯。(亦舒語)
    蘇憶安,她就是那個被討厭的女人。
    蘇憶安已經把槐花擼好了。
    “晚上留下吃飯嗎?嚐嚐我炒的槐花茶。”
    “不了,瑾年和流蘇做的晚飯,最後一天想一起吃個飯,聊聊天……憶安,一起來吧。”
    蘇憶安才不會以謝夫人自居,摻和人家的憶青春年少,憶情竇初開。
    “姚敏,吃飯了。”
    突如其來的一句喊聲,把姚敏嚇了一跳,答應了一聲趕緊起身往外走。也許是起身太猛的原因,身子不自覺得向前方撲去。
    兩三步之外的地方,是用土坯壘起來的小爐灶,爐灶之上,是裝暖瓶剩下的開水。
    蘇憶安下意識就伸出手去拉,可還是遲了一步,隻來得及拉住姚敏的衣角,接著就脫了手。
    姚敏撲倒在爐灶上,打碎了陶壺,開水四濺,不可避免地就濺在了她的身上。
    “啊——”
    這一聲慘叫讓蘇憶安頭皮發麻,完蛋了,燙傷了是不是要出醫藥費?
    聽見了喊聲,門外的人也衝了進來,先進來的是謝瑾年,後麵跟進來的是楊知牧,接著就是姚流蘇了。
    “姚敏,怎麽回事……燙傷了沒有?”
    謝瑾年把姚敏扶了起來,就開始查看她的傷勢,熱水因為涼了一段時間,不是滾燙的那種,但灶下麵有零星柴火,溫度還是很高的,姚敏的手上胳膊上一片殷紅,到底是傷到了。
    蘇憶安趕緊去井邊打了一盆涼水,給姚敏的皮膚降降溫。
    “對不起,姚敏,還是找村醫看看吧,上點藥。”
    楊知牧扶著姚敏的胳膊,姚敏半倚在他的懷裏,緊閉著眼睛,痛苦地呻吟。
    謝瑾年半跪在她的麵前,一遍一遍往蘇憶安的胳膊上澆涼水。
    “還是去找醫生看看吧。”
    蘇憶安再次提議。
    謝瑾年抬起頭,眼睛都紅了,壓抑著聲音說道:“蘇憶安,你可以走遠一點嗎?沒人希望看見你……”
    隻聽見啪的一聲,白紅梅重重地在謝瑾年的頭上拍了一巴掌,罵罵咧咧的,“我的閨女我願意看,你管得著嗎你?你不願意看,就先把眼睛戳瞎,在老蘇家的地盤上,你算老幾?別給臉不要臉!”
    謝瑾年從牙齒縫裏擠出兩個字:潑婦。
    “潑你娘嘞個b,哪個請她來了,哪個推她了?自己眼不好使,硬往爐子撞怪誰呢?我是個潑婦我知道這個理,你不潑你把錯算我閨女頭上?腦子讓驢踢了,還是讓狗啃了?讀了一肚子書,還是個裏表不懂的玩意兒。”
    “阿姨,你別怪瑾年,都是我的錯。”
    “當然是你的錯,事後諸葛亮,馬後炮,怎麽回事你最清楚,姓謝的亂噴憶安你咋不說,這會裝什麽好人?呸!”
    罵的差不多了,蘇憶安說道:“媽,你去忙吧,我們去大瑞叔那裏看看,弄點燙傷藥。”
    白紅梅瞪她一眼,“沒出息的東西,拿自己的熱臉去貼人家的冷屁股,人家不缺人護,缺一個你?”
    蘇憶安帶路,前簇後擁把姚敏送去了村醫務室。
    “二叔,是燙傷,燒水的陶壺打碎了,濺到了身上,涼了大概有二十幾分鍾了,灶下麵有火炭。”
    蘇憶安簡單地介紹了一遍,方便蘇大瑞更快地了解傷情。
    蘇大瑞簡單地檢查了一下,說道:“沒事,不是沸水,就是皮膚會有一些疼,稍微處理一下,可以忍受。”
    謝瑾年皺眉,“這是在皮膚上,你要認真對待。”
    蘇大端攤手,“要不你來?我每年都會看十幾個燙傷,除非有水泡,其他的真不算個事。當然了,我們農村人皮實,不如你們城裏人珍貴,要不,我用點藥,包紮一下?”
    包紮是不能包紮了,天氣越來越熱,再說沒有水泡,沒到需要包紮的地步。
    蘇憶安還是付錢拿了一管燙傷藥,去老獵戶家要了一點獾油,這個比燙傷藥還管用。
    蘇憶安給姚敏送了過去,不管怎麽說,人是在她家裏出的事,罪魁禍首是她家的陶壺,還是在她的眼皮子底下,脫不了幹係。
    “姐,蘇憶安是不是故意的?院子那麽大,怎麽偏偏讓你坐在爐灶旁邊?開水為什麽不衝,留一半在灶上?姐再仔細想想,腳底下有沒有東西絆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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