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1章 謝瑾年,讓雷劈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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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白紅梅的這口惡氣出了,蘇憶安才說道:“當著賀首長和楚連長的麵,我要報案,有兩個人在牛棚內想要殺死我。”
    這可是件大事,楚聞鬆和賀勝利交換了一下意見,說道:“我配合兩位公安同誌偵辦此案。”
    對蘇憶安的遭遇,楚聞鬆還是很過意不去的,當時光想著她辦起事來比自己方便,忽視了她有可能受牽連。
    楚聞鬆一行把蘇大生、謝誌堅列為了突破口,結合了蘇憶安和謝瑾年的證詞,連夜突審。
    折騰了大半宿,又受到了那樣的虐待,蘇憶安身心俱疲,回家後就沉沉地睡過去了。
    謝瑾年和蘇憶安相處也快半年了,還是另一次見她如此虛弱。
    “媽,我去牛棚一趟,我還知道一些事情,要配合警察調查。”
    白紅梅沒有說話,對她來說,現在什麽都是浮雲,什麽都沒有她閨女重要。
    她想不通的是,憶安哪點不好了男人不喜歡,那個屁公爹幫著別人害她,蘇大生那個遭天譴缺大德的要往死裏整她……
    蘇憶安睡的昏昏沉沉的,第二天早上白紅梅試了試她的額頭,滾燙滾燙的。蘇憶安雖然不是踢死龍卷死虎的體格,但也不是病秧子,一準被那些壞玩意整的。
    一夜之間,蘇家村好像變了天一樣,那個社員隻敢小聲逼逼的老支書蘇友山家,兒子孫子孫媳婦全被帶走了,蘇友山和蘇魏氏一下子沒有了氣焰,七間大房子安靜地可怕。
    這大概就是人們所說的,人在做天在看,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辦這個案子,灰太狼是立了大功的,通過它咬下來大塊布縷,以及沾在鞋子上的牛糞,順藤摸瓜抓住了韋樂。
    別看韋樂跟姚流蘇跟的緊,實際上就是塑料姐妹花,還沒細問就主動把姚流蘇交代出來了。
    連蘇憶安都想不明白,姚流蘇對她的這股恨意從何而來謝瑾年不喜歡她,姚流蘇不是不知道,要說恨,不是應該恨謝瑾年的心上人嗎
    她一個謝瑾年人生路上的配角,隨時變成前妻、路人甲的人,姚流蘇是腦子秀逗了嗎
    姚流蘇不是腦子透逗了,她是把蘇憶安當成潛在威脅了。
    她都能對姚敏動手,何況是蘇憶安了。
    楊知牧喜歡姚敏,姚敏和謝瑾言互相喜歡,她姚流蘇又喜歡謝瑾年,像不像四角狗血戀愛劇
    姚流蘇當年主動下鄉,追隨謝瑾年,把姚敏留在了城裏(一個人想留城不容易,一個人要是想下鄉還不容易嗎),打的就是近水樓台先得月的算盤。
    可是離謝瑾年近了,她還是走不進謝瑾年的心裏,謝瑾年十封信有九封是寫給姚敏的,還想盡一切辦法和姚敏相聚。
    姚流蘇怎麽能甘心呢她主動聯係了楊知牧,獻言獻策,終於讓兩個人某一個晚上成功滾了床單。
    辦妥了那邊,這下謝瑾年總該是她的了吧沒承想一不注意讓蘇憶安搶了先。
    雖說謝瑾年不喜歡蘇憶安,但人性是最脆弱的,睡在一間屋裏麵,睡在一張床上,難保有一天不睡在一起,不生娃。
    這就是姚流蘇恨蘇憶安,總想給她顏色瞧瞧,給她一些苦頭吃吃的原因。
    姚流蘇短視,以為蘇憶安這回攤上大事了,翻不了身了,她想做點什麽,大概也沒人管。
    她一個大著肚子的人,獨自幹這個有點難度,於是就去找了韋樂(韋樂語)。韋樂明著為姚流蘇著想,背地裏她和姚流蘇一樣的目的(姚流蘇語)。
    她的愛慕因為姚流蘇的存在不敢表達出來。
    兩個人一拍即合,從蘇大生那裏拿到了後門的鑰匙,夜深人靜悄悄摸到了蘇憶安身邊。
    兩個人的本意是給蘇憶安一頓苦頭吃吃,殺人不不,她們還沒有那個膽子。
    負責捂嘴紮人的是韋樂(針是姚流蘇提供,紮是姚流蘇授意的——韋樂語),負責按住腳的是姚流蘇,她大著肚子,膽子比較小(姚流蘇語)。
    本來一切都挺順利的,蘇憶安吃了苦頭又喊不出來,又認不出來她倆隻能吃這個啞巴虧。
    壞就壞在突然跑出來一條狗,看著不大咬起人來可凶可凶了,韋樂的胳膊上有兩排大牙印子,褲子還被扯下來一塊。
    姚流蘇也挺狼狽的,一腳踏進了糞堆,弄了滿身牛糞,連滾帶爬的回到家,還被蘇建林好一頓嫌棄。
    真相大白,楚聞鬆征求蘇家人的意見,白紅梅看著睡的昏昏沉沉的蘇憶安,最後一點軟心腸也硬了起來,該怎麽處置就怎麽處置,蘇家人不是泥捏的,就算是泥人還有三分火氣呢!
    蘇憶安吃了藥休息了一上午,到底是年輕人,下午就好多了,能下地了。
    謝瑾年一直在蘇憶安身邊端水送藥,殷勤之餘又有些討好的意味,這一點蘇憶安感覺出來了。
    “你有什麽話,就說吧,不必憋著。”
    謝瑾年本來是站著的,聽了蘇憶安的話就坐了下來,沉默了好一會才說:“我爸……”
    謝誌堅這次害的不僅僅是蘇憶安,蘇大生盯上的是賀勝利,這麽說他是被兩個人利用,給兩個人遞了刀子。
    本來就是戴罪之身,加上這次,怕是沒有回頭之路了。
    蘇憶安笑了,笑的毫無溫度,“謝瑾年,你是幫你爸求情想讓我不追究”
    謝瑾年低聲下氣地說道:“我爸四十多歲了,從西北到這邊吃了很多苦……我知道這次他做的很過分,不辯是非,助紂為虐,說的再多他也是我爸,我是他兒子,這是事實。
    我不敢要求別的,就請你原諒他這一次,讓他留在蘇家村好好改造,我會監督他不讓他打擾到你們。”
    謝瑾年考慮的很現實,要是戴罪下放到別的地方,肯定日子更艱難。
    “我……”謝瑾年就像下了某種決心似的,“我們以後好好過日子,我肯定會對你好,好一輩子,如有違背,天打雷劈。”
    蘇憶安就像看傻子一樣,“謝瑾年,你還是等哪天打雷下雨,讓雷劈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