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1章 誰偷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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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家不是名門望族,也不是一個鄉下女人能肖想的。”謝秋白猶豫了一下,說道:“給你看樣東西。”
    謝秋白起身回了自己的房間,過了好久也沒有走出來,謝瑾年覺得不對,就喊了兩聲,“爺爺,爺爺……”
    謝秋白如同一個木偶一樣,以極慢的速度挪了出來,喃喃自語,“沒有了,什麽都沒有了,隻剩下了一張廢紙。”
    謝瑾年很是疑惑,“爺爺,怎麽了”
    謝秋白幾近虛脫,癱坐在椅子上,將一張類似於書單樣的紙遞給了謝瑾年。
    確實和書單相似,上麵記錄的不是書籍,而是記錄金銀財寶的清單。
    字畫十七幅。金銀首飾二十六件。古玩十二件。嘉慶年間五十兩金錠一個……
    謝瑾年吃驚非小,“爺爺,這是哪來的”
    “這是我媽,就是你太奶奶留給我的財產清單,你現在應該信了吧我們謝家是生不逢時,放在解放前肯定是富甲一方,名門望族。
    可惜,就剩下一張紙,啥也沒有了。”
    謝瑾年,“怎麽會”
    謝家是獨門獨院,謝秋白同職別都是這個樣子的,所以謝秋白的床下麵,有一個長一米寬約四十公分的洞,洞裏麵是一個楠木箱子,箱子裏麵就是清單上羅列的金銀珠寶、古玩字畫。
    現在就剩下一個空箱子。
    “爺爺,咱們怎麽會有這些東西的我記得你說過,我太爺爺太奶奶是秦北鄉下人。”
    這就是謝瑾年覺得好笑的地方,爺爺祖上就是農民,卻看不起農民,說難聽點就是數典忘祖。
    “你太爺爺可不是鄉下人……”
    謝秋白的爹可是盤距一方的軍閥,有一房太太和六房姨太太,謝秋白也不姓謝,而是姓曹,曹秋白。
    謝秋白是太太的獨子,是嫡出,可是說是含著金鑰匙出生的,自然是很受軍閥器重,成年後就安排去京就讀,以後又安排出國學習。
    但是好景不長,軍閥割據,不是被打敗就是被兼並,曹軍閥成了不幸戰敗的那一方,曹軍閥舉槍自盡,姨太太庶出四散逃亡。隻有少來夫妻的大太太被安置在平北一個縣城之內,擄奪來的金銀珠寶,曹軍閥給她留下了一箱子。
    別的姨太太都是曹軍閥發達時候娶的,跟著他揮霍了不少,隻有大太太是陪著他苦過來的,曹軍閥還算有良心,既使他不在了,大太太母子也能衣食無憂。
    謝秋白學成歸來,曹軍閥的墳頭草都有二尺高了,大太太為了自保,就改嫁了家裏的傭人,謝秋白隨即也改為謝姓,對外就說是傭人親生。
    如此一來,謝秋白由軍閥之子秒變根紅苗正,順利地在解放區安排了工作,娶妻生子。而老母親一直在鄉下生活,直至去世。
    老太太去世之前,才把一整箱的寶貝交給了謝秋白,因為保存不當,有兩幅字畫侵蝕嚴重,已沒有收藏價值。
    就算是這樣,就剩下的寶貝,也能養幾代人了。
    謝瑾年還是第一次聽說這段經曆,確實夠震驚的,一直以為太爺爺是個貌不驚人的鄉下小老頭,不承想是個大殺四方的大軍閥。
    要這樣說,這筆財富存在的可能性就大了,但它是怎麽不翼而飛的呢
    “不是你姑姑,就是她家的那兩個混小子。”
    謝瑾年覺得不可能是那兩個孩子,孩子不滿十歲,不可能裝的若無其事。
    “那就是你姑姑,真是大膽,居然一件不留。”
    謝瑾年的本意采取迂回戰術,不要問的這麽直白,但謝秋白已經忍耐不住對著謝誌高大發雷霆了。
    謝誌高本來在家裏大掃除,聽著老父親的雷霆之怒,就騎著自行車巴巴的趕了過來。
    “你在電話裏也不說清楚,到底是怎麽回事啊”
    “我床下麵的箱子,是你動了”
    謝誌高很無辜,“你床下麵有什麽我哪裏知道見天鎖著就像防賊一樣,我還能溜門撬鎖不成”
    謝秋白又不確定了,難道不是她
    “爸,你倒是說實話,箱子裏麵有什麽啊”
    “就是……你媽留下的幾件首飾。”
    謝誌高不相信,“我媽留的什麽首飾,能讓你這麽寶貝是金山銀山嗎”
    “我緬懷老妻,看見首飾就如同看見她,不行嗎”
    這個理由謝誌高還真信了,她媽活著的時候,兩夫妻感情確實挺好的。
    謝誌高忙著掃除,詢問了謝謹年的傷情,表達了長輩的關心,又火急火燎的走了。
    這個人是誰呢祖孫二人同時想到一個人,不會是她吧聽說已經調往外地了,具體去了哪兒沒有刻意打聽過。
    ……
    葉思遠的弟弟妹妹從省城來了,哥哥特地去縣城接的他們,又騎著三輪車從公社接了回來。
    葉思遠的妹妹,蘇憶安見過,比那次胖了點,臉頰上有肉了。弟弟十五歲,精瘦精瘦的,和葉思遠不太像。
    大年夜冷鍋冷灶的,白紅梅就喊兄妹仨個一起過來吃飯、守夜。和段文秋沒什麽交集,剩她一個人很冷清,就連她一起喊了。
    蘇憶紅和蘇憶安天一擦黑就出去拜年了,走了幾個本家、鄰居、村幹部,就哆哆嗦嗦地跑回來了。
    小北風呼呼的,越來越來勁。
    家裏沒電視,隻有一台前幾天買的小收音機,信號不好,就收三兩個台,還哧拉哧拉的淨是噪音。
    葉小妹和葉小弟就像得了寶貝一樣,耐心找台,還要把聲音調的最小,以免影響到別人。
    沒事可幹,不知道是誰提議打撲克。
    五個人剛好打明暗保(保皇,因為所處的時代,就改為了打保),段文秋笑著說:“不用算我,我不會,隻會拖後腿。”
    四個人就打對牌,沒有戰友,全是敵人,誰先出完手裏的牌算誰贏。
    蘇憶安是葉思遠的上家,葉思遠是蘇憶紅的上家,蘇憶紅又是白紅梅的上家。
    蘇憶紅的牌不硬,蘇憶安出了一對3,輪到葉思遠出牌了,她趕緊攔了下來,“我有一對4,你別出,我要。”
    蘇憶安懵圈,還能這樣
    蘇憶紅薅羊毛淨撿一家薅,越權順了好幾把牌,葉思遠毫無懸念的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