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5章 劫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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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個人趕忙停下,躲在了一旁,隻見幾個戴紅袖章的人正在路上走來走去,偶爾開過來一輛車都要停車檢查。
    “這麽快就驚動警察了怎麽辦”盧君到底是個女人,膽子小一點。
    硬闖不是闖不過去,那樣一來就暴露自己了,得不償失。梁定邦一咬牙,“走,回去。”
    梁定邦知道這次又被盯上了,上次僥幸逃脫,這次未必有那麽好的運氣,現在落腳的地方也不安全,得趕緊離開。
    梁定邦回去就給那兩個狗腿打電話,“我暫時過不去,打,給我狠狠的打,我就不相信了,一個女人,是我的鞭子硬,還是她的嘴硬。”
    兩個人緊急收拾了兩件衣裳,連夜另找藏身處。
    從會議室走出來的楚聞鬆,一眼就看見了守在外麵的白紅梅,盡管已經很疲憊了,仍然不舍得去休息。
    兩個人彼此都沒見過,是知道其人,卻不知道麵前的人就是。楚聞鬆說:“同誌,你先去休息吧,我們正在全力追捕……”
    白紅梅緊緊抓住了楚聞鬆的袖子,啞著嗓子說:“一定要救救她,我隻有憶安一個孩子,她才剛剛二十,要死讓我去死。”
    憶安這個名字已經刻在楚聞鬆的腦袋裏了,所以他特別敏感,“你女兒叫什麽名字”
    “蘇憶安啊。”
    “沂東蘇家村人”
    “是啊,你認識她嗎”
    “認識,你們怎麽會來省城的”
    “那個胡廠長非要憶安參加個什麽培訓班,早知道這樣,打死也不來……”
    楚聞鬆心裏發堵,救人麵前無親疏,心情到底是不一樣的。
    至今毫無頭緒。
    一名戰士匆匆跑了過來,低聲說:“連長,有線索了。”
    “快,先去會議室。”
    戰士在招待所附近調查的時候,有一位拾荒老人提供了一條線索:大約十一點左右,有兩個人從招待所後麵走出來,向西邊去了,之所以引起老人的注意,是其中一個人肩上好像還扛著一個人。
    這條線索很重要,沒有交通工具,證明並沒有走遠。招待所西麵的區域是大片民房,藏身其中的可能性很大。
    楚聞鬆做了重新布署,一個人留守,其餘人員在民房區城由內向外展開搜索,一有情況,用對講機聯係。
    夜深了,路上極少有人走動,再看民房區,漆黑一片。
    搜索了兩條街道,戰士小秦忽然小聲喊道:“連長,快看。”
    有一戶人家,隱隱透出一點燈光。
    這個點,人還沒有睡,在敏感時期就很可疑。
    楚聞鬆小心翼翼推了一下門,沒想到“吱扭”一聲,居然推開了。
    “你守在外麵,我進去看看。”
    “好的,連長。”
    楚聞鬆從腿間拔出匕首,躡手躡手躡腳地走了進去。
    一共有三間房子,亮著燈的是最東邊那一間,門也是虛掩著的。
    楚聞鬆一個箭步衝了進去,匕首對準了門後,不過沒有人。
    四十多平的場地,一覽無餘。
    地上有一條類似於牛鞭子之類的東西,鞭稍有血跡,破席上也有。
    楚聞鬆的心揪了起來,這裏要是囚禁蘇憶安的第一現場,那麽受傷的人隻能是她了。
    楚聞鬆用手試探了一下,已經凝固,但血液是部分變黑,人應該並未走遠。
    楚聞鬆快速地走了出去,對小秦說道:“人跑了,時間不超過二十分鍾。”
    他們所處的位置,隻有前後兩個出口,前麵出口有人設卡檢查,壞人不可能自投羅網;後麵那個出口是通向外麵的,目前警力還沒布署到。
    帶著一個人,在沒有交通工具的話肯定走不遠,楚聞鬆和小秦追了上去。
    追出了有一裏地,路邊是一片廢棄的廠房,雜草叢生,楚聞鬆停下了腳步,發現雜草有被人踐踏的痕跡。
    兩人悄悄地摸了上去。
    廢棄的廠院挺大的,尋找了一番,才在一間有門有窗的房間裏,聽到了有人說話的聲音。
    裏麵的人正是蘇憶安和兩個匪徒。
    接到梁定邦的電話後,兩個匪徒就開始拷問蘇憶安了。此時此刻,蘇憶安隻能咬牙堅持,絕對不能改口,一旦知道交給警察了,她小命休矣。
    哪怕以為是她私吞了,為了財寶的下落,也會留她一條小命。
    看著蘇憶安如此倔強,兩個匪徒氣就不打一處來,真照著梁定邦的意思,抽起鞭子就開打了。
    蘇憶安兩輩子第一次受鞭打,那種滋味……扇、踹都是小兒科了。
    一鞭下去,取下塞嘴的破布,“說不說”
    “那個女人給我的就是一個包,我沒動。”
    “看樣子打的輕了,再來。”
    五大三粗的匪徒重新塞上蘇憶安的嘴,手一揚,“打。”
    第二鞭子又到了。
    蘇憶安寧願沒有重生過,死了就死了唄,何必給她這次重生的機會,上一世的苦難沒有改變多少,還要受這樣的罪。
    因為穿著棉衣,兩個匪徒覺得達不到懲罰的力度,就把上衣掀起,棉褲往下扒拉了扒拉。
    盡管穿著秋褲,蘇憶安也覺得羞恥至極。
    一雙臭毛爪子。
    第二鞭子,又是一問,“說不說”
    蘇憶安把牙都咬出血來了,她呸了一口,說道:“你打死我也是那句話,我拿的就是個空包,還想訛人不成”
    匪徒再次塞緊嘴巴,“不見棺材不落淚,我來。”
    他的體格要比另一個強壯,一鞭子下去,蘇憶安眼前一黑,耷拉下了腦袋。
    “死了”
    探了探鼻息,“沒有,還有氣。”
    打人者把鞭子一撂,“不打了,等她醒了再打。”
    梁定邦的第二個電話又來了,“趕緊帶上人轉移,北麵的廠房比較隱蔽,先去那裏躲幾天,我想辦法趕過去。”
    梁定邦的話,兩個匪徒不能不聽,這才收拾了收拾,扛上蘇憶安緊急轉移。
    前腳剛走,楚聞鬆後腳就到了,就差那一點點。
    被扛在肩上顛了一路,蘇憶安也醒了,渾身沒有別的感覺,就是一個疼。
    小個子匪徒問道:“頭,你說,會怎麽處理她”
    “死不了,不是有例子嗎大概會賣到鄉下,給老光棍當老婆。”
    “太可惜了,要不,咱先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