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章 暗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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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姚敏從外麵走進來,說道。
    都住在紡織局的家屬院,彼此都認識,李大媽問:“是姚家丫頭啊,是你住在裏麵”
    “是啊,瑾年受傷了,現在身上還綁著繃帶。”
    為了證明自己所言非虛,姚敏還扒拉出謝瑾年的繃帶讓兩位大媽看。
    李大媽說:“搞明白就沒事了,上麵有通知,讓管理好外來人口,維護好治安,人人有責。”
    送走了兩位大媽,氣氛突然變的很詭異。
    姚敏看著謝瑾年,“說吧,是誰住在裏麵她找來了”
    那個她是誰,三個人都懂。
    “不是,她怎麽會化妝”
    “那是誰不會是真住進來不應該出現的人吧這幾天老是有人上門詢問,就像查戶口一樣。”
    謝秋白說:“是瑾年他媽來看瑾年了,我覺得丟人就沒讓外人知道。”
    “阿姨回來了,那她人呢”
    “一大早就出去了,說是去給瑾年買點東西。”
    姚敏,“那我再選個時間來看阿姨。”
    姚敏把飯做好就回去了,因為謝秋白沒邀請她一起吃飯,以她和謝家的關係還沒好到來去自如的地步。
    謝秋白去把門關上,回來就坐在沙發上許久不說話,終於,他隱忍著開口了,“出來吧,老是躲著有什麽意思”
    很快,盧君和梁定邦一前一後走了出來,在對麵坦然坐下。
    “都聽見了吧收拾收拾趕緊離開這裏,這裏已經不安全了。”
    “走不了了,外麵查的那麽嚴。”梁定邦並不怎麽著急,比這還要危險的時候他也經曆過,不是照樣沒事嗎
    他是屬貓的,貓有九條命。
    “今天有人上門查,明天就有公安局的人上門查,不走的話你確定能躲過去”
    “走一步看一步吧。”梁定邦無所謂的說道。
    謝秋白卻是心急如焚,隻有早點送走他們,才能把謝家眼前的困境走出去。
    轉過頭再說兩位大媽,立刻把了解到的情況向警方匯報了。
    “沒有發現謝家的兒媳婦,是有一個房間住了人,還有一些女人的東西,姚敏說是她的。”
    “姚敏是什麽人”
    “姚敏是姚傳廣的侄女,姚傳廣也是係統內的,住在紡織局家屬院。姚敏和謝家孫子謝瑾年談過戀愛,後來謝瑾年下鄉,姚敏就嫁了楊主任的兒子,謝家孫子在鄉下也娶了媳婦。
    一兩個月前,姚敏把肚子裏的孩子弄沒了,然後離了婚……巧的是,聽說謝家孫子也離婚了,莫不是早就商量好的現在倒好,隔的又不遠,非搬到一起去,這些小年輕啊……”
    看不慣,你還不能說,就算是結過婚,現在都離婚了,都是自由身,分分鍾能去領結婚證,千萬不能讓人打了臉。
    楚聞鬆說道:“去走訪走訪姚敏身邊的人就知道了,姚敏是住在哪兒的。要是她是住在家裏的,那她就是撒了謊的,住在裏麵的另有其人。”
    兩位大媽是黨員,思想覺悟挺高的,自動請纓去調查,女人就當嘮家常,比警察方便。
    “高局,我們可以采取外鬆內緊的策略,把外麵的檢查崗撤了,製造一個一無所獲隻能放棄的假像。實際上呢,要把可疑的地方重點排查重點監控,爭取進來就別想逃出去,梁定邦活的時間夠長了,他多活一天,都是我們的失職。”
    “楚連長說的對,是該改變策略了,梁定邦不止一次從警方的眼皮子底下逃走,就是布的口袋太大,收的不緊就容易逃走。”
    楚聞鬆和高局分頭布置任務去了。
    ……
    夜幕降臨的時候,楚聞鬆又來到了病房。
    楚連長一天之內來了兩次,可是夠勤的。
    “今天好點了嗎”
    “哪有這麽快,你早上剛剛問過了。”連蘇憶安自己都沒覺出來,她說話的時候是從來沒有過的輕柔。
    “早上問過了嗎我都忘了,還以為是昨天。”
    “楚連長日理萬機,不記得這些雜事是對的,我一直擔心因為我的事耽誤你的工作。”
    “日理萬機我怎麽聽也不像好話。”
    “我沒有,我說的全是大實話。”蘇憶安就差舉手發誓了,“如果因為我的事耽誤抓捕壞人的正事,那我真的是國家和人民的罪人。”
    “如果真是如此,罪人應該是我,也不應該是你。你可以放一百個心,公事和私事我分的很清楚,我不會因為私事耽誤公事,也不會因為公事就杜絕私事。我是軍人,有血有肉,不是木頭。”
    也有七情六欲。
    “是我多慮了,應該十分相信楚連長的人品。”
    楚聞鬆,“蘇憶安,楚連長楚連長,你喊的累不累喊名字不行嗎”
    “不習慣,拗口。”
    夠直接。
    楚連長從身上拿出一本筆記,遞給蘇憶安。
    “什麽呀”
    “培訓班那個設計師的備課筆記,人都來了,不能空跑一趟。”
    聞聽此言,蘇憶安趕緊趴在床上,翻看筆記,裏麵的內容可比她記錄的要全麵、通透、更通俗易懂。
    這麽一來,落下的課通過個人的悟性、努力,完全能補上一些。
    “楚聞鬆,謝謝你,你可真厲害。”
    這麽一個一米八多的漢子,卻心細如發。
    “突然不拗口了”
    蘇憶安聽見了,但她沒回話。
    翻看了幾頁,蘇憶安就放在床頭了,楚聞鬆在,她總不好把人晾在一邊。
    “那個女人抓到了嗎”
    “沒有。你知道這個女人是誰嗎”
    “我哪裏知道。”
    “她叫盧君,是謝瑾年的媽,梁定邦是和她同居的姘頭。”
    蘇憶安:“……”真是沒想到,謝瑾年的媽是這個樣子的,幸虧她迷途知返果斷離婚了,不然非得遭連累。
    “對了,楚聞鬆,今天早上你來之前,我媽在外麵遇見謝瑾年和姚敏,說是失眠來取藥的。他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現在想,不像莫名其妙,倒像是暗示。”
    “什麽話”
    “聽我媽說我在這裏住院,本來打算過來看我的,後來又和姚敏一起走了,他說了這麽一句話:‘我現在沒有時間,要出去買菜,我和爺爺兩個人,比人家四個人吃的都多。’
    我媽當時還說了,‘兩個人吃四個人的飯,這不是飯桶是飯缸’你說,這會不會是謝瑾年的暗示,人就住在他家裏”
    楚聞鬆他們也隻是懷疑,現在完全有理由把警力布控在謝家周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