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8章 憑什麽要求我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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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嚴妙妙看上並追求楚聞鬆,實際上也是嚴家人同意並默許了的。
    嚴副師長有一子一女,兒子才十三歲,在自己退休之前,他得把兒子安排地明明白白的。
    當兵應該是首要選擇,因為是比較熟悉的領域,等兒子成年,嚴師長已經接近六十,怕是早離開權力中心,已經光榮退休了。
    誰最有可能盡心盡力拉拔他兒子呢當然是女婿了。
    嚴夫人最早中意的是辛雲庭,和嚴妙妙年紀相當,是政工幹部,很少出任務沒有危險;辛家又是軍人家庭,有底蘊能借上力。
    凡事有利就有弊,不出任務,立功的機會就少,升職就要慢一些。人也不能隻看當前,眼光要放的長遠一點,現在辛雲庭可以憑借家庭的加持升職,而來自底層的楚聞鬆卻是一步一個腳印升上來的。
    這麽看,還是楚聞鬆的潛力大。
    還有一個原因,楚聞鬆可是老對頭賀勝利的兵,挖牆角的事總會有一種成就感。
    達成了共識,嚴妙妙才正式對楚聞鬆發起了攻勢。可惜的是,這明擺著天上掉元寶的好事,楚聞鬆一直不感冒,甚至不聲不響地遞了結婚申請,放著師長千金不娶,娶了個鄉下老婆。
    娶了就娶了吧,震驚之後嚴師長夫婦也就接受了,楚聞鬆隻是比別人優秀一點,還不至於是神仙一般的存在,另外務色女婿人選就是了。
    優秀的軍人還是不難找的。
    可惜嚴妙妙放不下。
    至今嚴家夫婦也不明白,嚴妙妙是對楚聞鬆用情至深,還是對征服不了楚聞鬆置氣,嚴妙妙下毒、甚至勾結別人想對蘇憶安和溫暖下狠手,夫妻倆不願意相信,可是人證物證俱在,由不得他們不信。
    不是還跑了一個人嗎夫妻倆給女兒找了一個圓得過去的理由,嚴妙妙一定是受人脅迫身不由己,主意是別人出的,她隻是被迫參與了而已。
    所以嚴師長一上班就來找楚聞鬆了。
    “嚴師長,請坐。”
    “我想跟你單獨談談。”
    辦公室裏隻有辛雲庭,他和楚聞鬆對視了一眼,看見楚聞鬆點了點頭,他就走了出去。
    “希望你放妙妙一條出路,我們會給予你愛人一定的經濟補償。”
    楚聞鬆冷冷地說:“嚴師長這是打算扶貧嗎不好意思,我沒有覺得自己窮,養老婆孩子沒問題。再說拿老婆孩子換錢,但凡正常一點的男人就做不出來,拿了我虧心,也沒臉花。”
    “我們隻是補償,這表明了我們的態度,不會縱容更不會推諉。妙妙這種情況,能不能站起來過上正常人的生活都不一定,對於一個女孩子來說,這個懲罰夠重了,真的希望你不要再追究了。”
    “嚴師長,你是我的老上級,我很尊重你。可是從始至終你說的最多的是要我放過嚴妙妙,卻從來沒去替別人考慮。想過她一旦得逞,我孩子沒有了不說,有可能一屍兩命,我媳婦也沒了。
    還有,你見過另一個受害人溫暖嗎要不是我們及時趕到,她現在就是一具冰冷的屍體了。你多站在別人的立場上想問題,還會認為你女兒天真無邪,別人都是上趕著招惹她的嗎”
    “我也不是偏袒自己的女兒,她從小所受的教育,我更相信她是被人脅迫的。”
    “那就讓嚴妙妙說出那個人的名字啊,人找出來不就能還她的清白了嗎為什麽她不願意要‘清白’呢是不是抓住了人就沒人給她背黑鍋了”
    嚴師長有些惱怒,“楚營長,說話要有證據,沒有證據就是信口雌黃。”
    “嚴師長別激動,我隻是提供了一個還她清白的機會,想讓別人閉嘴很簡單啊,隻需要嚴妙妙開尊口,說一個名字就行。”
    “楚營長,不要戾氣這麽重好不好白軍長可是以公平公正作為立身之本的,別給他抹黑。”
    “我自認達不到白軍長嚴師長的境界,但正在努力向你們學習。”
    “算我沒來。”
    嚴師長的調令已下,這幾天正在進行工作交接,調到27師是個什麽樣子他心知肚明,他的升職之路,大概要止步如此了。
    趁著人還沒走,還有幾分薄麵,嚴師長想讓女兒的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能帶走是最好了的。
    昨晚夫妻兩個睡的迷迷糊糊的讓人叫醒了,衝到醫院就看見了嚴妙妙那麽個情況。北疆縣公安局長親自向他匯報了嚴妙妙的情況,從目前掌握的情況來看,嚴妙妙是知情人,甚至有可能是幫凶或者主犯。
    嚴妙妙現在需要做的,就是把逃跑的那個人說出來,才有可能戴罪立功,從輕發落。
    再取得受害人的諒解,再稍微操作一下,不追究嚴妙妙的刑事責任還是能做到的。
    嚴師長是這麽想的,也是這麽做的,但嚴妙妙三緘其口,問急了就哭訴,哭訴自己下肢沒感覺,哭訴她是被楚聞鬆逼的才出的事。
    顧左右而言他,嚴師長什麽場麵沒見過這分明就是心虛嘛,更佐證了妙妙才是主犯。
    終歸是自己的孩子,嚴師長想方設法給她脫罪,可惜楚聞鬆一點情麵也不留。
    嚴師長這邊受挫,嚴夫人就想從家屬這邊下手,都是從農村出來的,見過巴掌那麽大的天,就不信她們見了錢不稀罕,有了好處不拿。
    結果她這邊也是出師不利,楚母得知她的來意之後,咣當一下把大門關上了,不搭理她。
    更有楚聞鬆的丈母娘,一點素質也沒有,就是農村大字不識幾個,滿嘴胡攪蠻纏的潑婦。
    和這種人理論,就是自降身份,嚴夫人整理了一下衣服,從白紅梅的身邊走過,離開。
    王相雲勸白紅梅,“嬸子,別氣了,先去看看弟妹,別受了人家的影響,她現在正在養胎,有什麽事不會找楚營長說的呢”
    這不明擺著找事的嗎
    蘇憶安拌著白糖在吃粽子,“我才不生氣,有我的兩個媽在,我隻管吃喝,別的不用管。
    我還是苦主呢,沒吃過我的苦,憑什麽要求我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