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大娘勸了兒子又勸兒媳，結果沒一個聽她的。
    “三兒啊，你要把你娘氣死啊？別打了，我一分錢也不要了，我現在就走，行不行啊？”
    孔雪燕是個彪悍的，個子不夠高，專攻蔡國斌的下三路，把蔡國斌氣的臉色通紅，還得小心應付。
    兩個人都沒顧得上蔡大娘。
    論武力值，再彪悍的女人也不如男人，何況蔡國斌還是個軍人，氣惱之下，狠狠地把孔雪燕推倒在床上，拉開了距離。
    “姓蔡的，你他娘的……”
    蔡國斌把女人剛換下的內褲塞進了她的嘴裏，“老子忍你很久了，娶了你是我這輩子最後悔的事，沒有之一！”
    孔雪燕雖說是個不愛收拾的，家裏髒的像豬圈，那也不代表她就能坦然品嚐自己的內褲啊？她手腳並用把內褲扯了下來，幹嘔了有五分鍾。
    “蔡國斌，你不是人，就隻有欺負女人的本事。”
    “你算人嗎？你幹的是人事嗎？我瘋了，也是被你逼瘋的！”
    蔡國斌從廚房拿了一把菜刀，舉在手裏，“別逼我動手，刀槍無眼。”
    孔雪燕還從來沒見蔡國斌這麽瘋過，被她和哥哥算計著娶她的時候，隻是生無可戀，也沒有此刻眼中的……
    殺氣。
    孔雪燕是惜命的，活著能吃香喝辣，死了啥都沒有了。
    她不敢攔。
    隻能在心裏祈禱，找不到找不到。
    臥室是個不大的地方，隻有一隻櫃子和一個木頭箱子，蔡國斌將裏麵的東西都扯了出來，衣服、被子還有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扔了一地。
    沒有，沒有，根本沒有。
    “說，錢放在哪兒了？”
    孔雪燕鬆了一口氣，底氣回來了，“你掙那點錢，全花了，你找也沒用。”
    蔡國斌是不信的，他的工資比上不足比下有餘，養家用不完，還能攢一部分。
    “你再敢撒謊，別怪我不客氣。”既然已經撕破臉了，就不必低聲下氣求複合。
    “不騙你，真沒有。”
    可是孔雪燕躲躲閃閃的眼神出賣了她，蔡國斌順著她的目光看去，是臥室的窗欞子。
    蔡國斌大步走上前去，孔雪燕也緊張地撲了過來，結果讓菜刀嚇了回去。
    窗欞子年久失修，頂部缺了一塊，剛好能伸進去一隻手，蔡國斌從裏麵掏出來一個布包，解開是一迭子不同麵值的鈔票。
    “不能拿走，這是留著咱過日子的……”
    “這日子我就沒打算過，過夠了，我他娘的就是個掙錢的機器，連老爹的救命錢都求不到。”
    蔡國斌也不數了，把錢全揣進了兜裏，這才想起好像他媽進來過。
    去另一個房間看了看，老人不在。
    通往院子的門開著，顯然是有人離開了屋子。
    “娘……”
    蔡國斌衝著院子喊了一聲，沒有人應。
    蔡國斌又喊了兩聲，依舊沒有人應。
    蔡國斌急了，老娘剛來了一天，人生地不熟的，能去哪？離家屬區不遠，就有水井，黑燈瞎火的，真怕老人出現意外，當兒子的怕是一輩子都走不出來。
    蔡國斌拉開大門，急匆匆地向黑夜中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