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8章 為什麽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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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國斌急忙辯解道:“我沒有,我是連長喊來談事情的。”
孔令明的臉色陰沉,“你的意思是我妹妹拿自己的清白冤枉你?”
事實就是這樣的啊,但蔡國斌哪敢說啊,隻能又解釋道:“可能是孔雪燕誤會了,對不起,我是來找連長談工作的。”
孔令明問孔雪燕,“是這麽回事嗎?”
孔雪燕一邊哭一邊說道:“根本不是,我找哥有事,來到剛坐下,司務長就來了。看著沒別人,他就開始動手動腳的,還說娶了我,就能得到哥哥的提攜,我不同意,他就來硬的,嗚嗚嗚……”
孔令明抓起蔡國斌的領口就給了他兩拳,差點沒把蔡國斌的肋骨打斷。
“連,長,連長,我真沒有。”
孔令明一把把蔡國斌扔進地上,拍了拍手說:“雪燕,你先把衣服穿上,我這就去找營長說理去,這個虧誰愛吃誰吃,我是咽不下去。”
蔡國斌一下子慌了神,他是從窮山溝出來的,走到今天混到現在有多不容易隻有他自己知道,家裏的爹娘對他有多大的期待他最清楚。
他是想退伍(不確定是轉業還是退伍)來著,憑著能打會算日後找一份好工作。
可不是灰頭灰臉的退伍。
孔令明上報了,等待他的處罰是什麽了,蔡國斌更清楚,卷著鋪蓋走人都是輕的,還有可能要坐牢一家人抬不起頭來。
蔡國斌服軟了,他撲通一聲跪了下來,說道:“孔連長,對不起,我一時犯糊塗做了錯事,我認。我給孔雪燕賠償行不行?孔連長你說個數,我出去借也把錢湊齊。”
孔令明冷哼,“你那兩個臭錢重要,還是我妹妹的清白重要?”
蔡國斌見孔令明軟硬不吃,再次說道:“孔連長,還是求你放我一馬,賠償多少我都答應。”
孔雪燕“好心”地說:“哥,放過他這一次,讓他賠償就是了。”
孔雪燕語出驚人,“我的身子讓他看過了,我已經不幹淨了,得讓他負責。”
孔令明皺眉,“你受了欺負,還要嫁給他?”
孔雪燕害羞地低下了頭,“也許他是喜歡我,才忍不住做了錯事呢?”
孔令明一拍桌子,“哎,委屈你了。”
兄妹倆一唱一和,就決定了蔡國斌的婚姻大事。
蔡國斌知道他沒有選擇的餘地,自己的婚姻由著別人安排,到了現在這個時候,他還看不出點什麽悟不透,那他白活了。
於是半個月不到,蔡國斌就和孔雪燕結婚了。
楚聞鬆問道:“你結婚,那個誰知道嗎?”
蔡國斌眼神暗淡,“不知道,我對不起她,我不但沒敢跟她說,我還騙她讓她等我。”
楚聞鬆抬腿就給了蔡國斌一腳,“部隊裏怎麽會有你這種人?真是給軍人抹黑。”
蔡國斌也不躲,生生挨了營長這一腳,“是我自私了,我原本想著年底退伍,回到了地方,孔令明兄妹就不能拿部隊的紀律威脅我了。到那個時候,我就和孔雪燕離婚,娶曼妮。”
“孔雪燕已經知道宋曼妮的存在了,你們現在鬧成這個樣子,隻要她向領導反應,你等不到退伍,現在就得走人。”
你結婚了,婚姻之外的人就是第三者,不管先來後到,婚姻受法律保護。
蔡國斌又何嚐不懂,可讓他虛以委蛇,他嫌惡心。
“營長,我剛下部隊,你就是我的排長,我是你的兵。”
楚聞鬆知道蔡國斌在打感情牌,想讓自己幫他。自己確實也想幫他,不是為了蔡國斌,也不是為了什麽狗屁初戀,就是為了趕走孔雪燕。
因為這個人太討厭了,以前用在蔡國斌身上的招數,還有可能用在別人身上。
包括他。
“你還記得當初給你送信的人嗎?”
“記得,他在二月份執行任務時受傷嚴重,已經辦理了傷退,離開了部隊。對了,營長,他受傷時是跟著孔令明一起出任務。”
“離開了也沒事,你把他的家庭地址抄一份來。這段時間先辦你娘的後事,和孔雪燕的關係不要鬧的太僵,以免她狗急跳牆。
還有,我想讓你嫂子去見見那個宋曼妮,可不可以?”
蔡國斌知道會有這麽一天的,就是宋曼妮知道了真相,絕決地離開他。
“怎麽?不願意?”
“願意,願意,她還送了我一隻鋼筆,幫我一起還給她。”蔡國斌輕歎,“再高明的謊言也有露餡的一天,該結束了。”
蔡國斌走後,楚聞鬆把大概情況和蘇憶安說了一下。
“讓我去見那個宋曼妮?為什麽要見她呢?”
“通通氣,以妨孔雪燕先下手為強,搶先站在了道德製高點上。見到她把蔡國斌的現狀告訴她,這段時間不要去部隊找蔡國斌,有人調查不要承認她和蔡國斌的關係。
她是其中最重要的一環。”
蘇憶安看了看楚聞鬆,問道:“為什麽幫他?在我看來,他也挺渣的,魚和熊掌想兼得。”
“我不是幫他,我想把孔雪燕這個害群之馬清理出去,她不配呆在部隊,她不配當軍嫂。”
要是處理垃圾,蘇憶安願意走這一趟。
“讓周潔跟你一起,別看她像不長腦子似的,打小老首長就教她打拳。”
蘇憶安瞪他一眼,“說的什麽話?她就是不拘小節,其實挺可愛的,我願意和這種人交往。”
“你高興就好。”
第二天下午,蔡國斌的兩個哥哥和姐夫就趕過來了,蔡國斌隻能說是失足墜井,真相隻能日後解釋了。
人已經死了,應該及早入土為安才是,路途遙遠,運送遺體回鄉不現實,隻能采取火葬,捧著老人的骨灰回家。
楚聞鬆代表營部領導全程參加了老人的入殮流程,火化之後,蔡國斌和哥哥一起護送老人回家。
孔雪燕以身體不適為由,沒有跟著回鄉,她真怕到了人家的地盤,蔡國斌和她翻臉,然後她被群毆。
完全有這種可能,蔡國斌有多恨她,她最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