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4章 找到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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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餘翠花是第二天回的老家,帶走了兩個兒子。

    蘇憶安家的貯藏室再一次遭了殃,白菜用放置在裏麵的破菜刀砍了十幾顆,煤油用木棍敲碎了四撂二十四塊。

    把蘇憶安心疼地不行,統購統銷的年代,你拿著錢都買不到的年代,怎麽能不心疼?

    餘翠花個瘋子,簡直喪心病狂。

    楚聞鬆把秦紹剛喊了來,讓他和自己去調查個事情。

    秦紹剛看著麵目全非的貯藏室,難怪嫂子會心疼,這她媽的也太不是東西了。

    禍害人家吃的用的,用老話說要遭雷劈的。

    “營長,她媽的是誰幹的?”

    “不知道,這不是正在查嗎?”

    上一次貯藏室遭破壞,楚聞鬆就多了個心眼,每晚他都在進門的必經之處,撒一圈石灰。

    為什麽呢?他不相信對方吃了這麽大的虧,能偃旗息鼓,幡然醒悟。

    如果毫無悔過之心,接下來就是瘋狂報複了。

    而昨晚的石灰線明顯遭到了破壞,石灰麵的黏性大,會被帶到身上,很難清理。

    在壞人沒有察覺的情況下。

    “明白了,營長。”

    兩個人順著這條線索尋找,發現這個人經過一樓,從餘翠花的門前經過,並沒有進入她的家。

    看樣子不是餘翠花。

    繼續往前尋找,就離開一號家屬樓了。

    “不是咱一號樓的人?”

    一號家屬樓都是營級以下的幹部家屬樓,團級和團級以上的則在2號,兩座樓相距一百米。

    這個人不是餘翠花,楚聞鬆心裏也有答案了,他和秦紹剛就直奔著這個人去了。

    果然在門前還隱隱約約有石灰麵腳印。

    已經要拔雲見日了,楚聞鬆先去把楊參謀長請了回來,再讓秦紹剛通知保護處。

    “楚營長,你到底找我有什麽事?”

    “參謀長,沒別的,請你見證一件事。”

    楊參謀長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但還是應了楚聞鬆的要求把家裏的門打開了。

    “請進,楚營長。”

    楊參謀長也是兩室一廳。

    “裘大姐呢?上班去了?”

    “沒有,幾天前把腳指頭傷了,一直在家休息。”

    “是怎麽傷的呢?楊參謀看過傷口了嗎?”

    楊參謀說道:“她說是碰到石頭上了,傷口沒看過,我回來的時候已經包紮好了。”

    楊參謀是個什麽人,楚聞鬆和他老婆非親非故,沒理由這麽關心她,肯定有別的事情。

    “楚營長到底有什麽事,但說無妨。”

    “話說十天前,我放白菜放煤球的地方,少了一些煤球,這個人進去的時候碰到了老鼠夾,人受傷了,還流了血。”

    聽話聽音,楊參謀麵色一沉,“楚營長,我知道上級看重你,那不是你肆意詆毀別人的理由,不要牽強附會,請拿出證據來。”

    他是個團參謀,楚聞鬆真是張口就來。

    “楊參謀,不要激動,我後麵還有話要說。昨天晚上,我的貯藏室裏又遭了殃,白菜砍爛了好幾顆,煤球碎了二十個不止。

    我沒抓住這個人,但我在房門後麵撒了石灰麵……楊參謀,我就是循著石灰麵找過來的。”

    這句話是什麽意思,楊參謀怎麽會不明白,“此話當真?”

    “事關裘大姐的名譽,句句屬實。”

    “等我一下,我去問問。”

    巴嗒一聲,門開了,裘某從臥室走了出來,右腳腳趾頭還包著紗布,拄著一根木棍,單腳走路。

    “楚營長,你看看我的腳這個樣子,能做得了壞事?我是因為一句話得罪你媳婦,我已經誠懇的道歉了,殺人不過頭點地,沒必要揪住不放吧?

    楚營長究竟是看我不順眼,還是對老楊有意見?他走到今天不容易,請你放過他,有什麽事衝我來。”

    裘某很成功地綁架了男人,論資曆,不比楚聞鬆差;論人脈,更是勝楚聞鬆一籌。

    “大姐,別激動,我看你腳上的紗布太幹淨了,是不是剛才纏上去的?”

    裘某的腳往後一縮,“剛找衛生員換的藥不行嗎?”

    楚聞鬆揩了揩地麵,手指上一層白色的粉末,讓楊參謀聞了聞,“是不是石灰?我猜裘大姐還應該有雙鞋,應該放在陽台或者臥室,上麵應該也有石灰。”

    裘某忍不住了,“楚營長,你血口噴人,不配當軍人。”

    “我配不配不是裘大姐說了算的,請你記住,我就是偵察兵出身,我的專業知識不允許我信口雌黃,沒有十足的證據我不會找上門的。

    我不允許有人三番五次禍害我的老婆孩子,楊參謀,我敬重你是軍人才先去通知的你。實話說,我已經派人報保衛處了,保衛處的人很快就到。”

    這麽一來,事情就鬧大了。

    楊參謀直視著裘某的眼睛,“都什麽時候了,趕緊說實話,這件事要不是你幹的,我拉著楚營長找軍長講理去;要是你幹的……算了,保衛處的人很快就到,他們可不是吃幹飯的,幹沒幹一查便知。”

    裘某的雙眼暗淡了下來,她緊緊抓住楊參謀的手,“她爸,我錯了,我小肚雞腸,老是咽不下這口氣,是我趁著晚上沒人,跑去禍禍的……”

    楊參謀長歎一口氣,“都說壞女人毀三代,好女人旺三代,這句話真不假,早就知道你小心眼,不容人,怪我眼瞎……楚營長,我願意賠償損失,雙倍都行,希望能放過女人一馬。

    我有兩個孩子,不希望她媽的事影響到孩子,從此以後抬不起頭來。”

    楚聞鬆能有今天,絕對不是職業小白,他是想抓住人不假,誰能忍受一個不知道躲在什麽地方的人,時不時像鬼魅一樣禍禍他和他的家人?

    找不到,那是他的無能;不但有一,還有二,更是他的無能。

    但現在找到了,那就不一樣了。

    知道是誰,哪怕除不了,也等於戴上了金箍咒,這個人就不敢使壞。

    楊參謀能成為團參謀,絕對不是等閑之輩,拉一個朋友比豎一個敵要有意義的多。

    “我可以不追究,但我要大姐一個書麵保證,以後不能再禍禍我家庭裏的所有人。”

    “這是應該的。”

    楊參謀已經責令女人寫保證書了。

    有了保證書,就不怕女人不認賬。

    楚聞鬆進可攻退可守。(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