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5章 線索(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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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的人從來不在自己身上找原因,一旦不能如願就歸咎他人。

    姚敏對謝瑾年可能是種執念了,而蘇憶安是唯一“得到”過謝瑾年的人,萬一謝瑾年腦袋被驢踢了,一直拿蘇憶安當幌子,蘇憶安就成了姚敏的假想敵,眼中釘,肉中刺。

    “那這個人就應該好好查查了,看看她出獄以後見了什麽人,去了哪?”

    楚聞鬆不敢耽擱,立刻向公安局做了匯報,槐北市公安局緊急向南方市公安局請求協助。

    安安已經丟失兩天了,在這兩天裏,蘇憶安幾乎是度日如年。

    楚聞鬆也采取了行動,他和秦紹剛、楚聞柏分頭行動,以收野蘑菇為名,先從靠近城郊的幾個村子查起,看看有沒有什麽可疑的人出現過。

    讓楚聞鬆什麽都不做,靜等著公安局出結果,他是做不到的。

    冬季比武也迫在眉睫,但沒有辦法,楚聞鬆覺得他營長的職位可以有人替代的,但父親的角色不能。

    他暫時請了四天的假,還有可能繼續請下去。

    為此,肖營長還向胡師長參了楚聞鬆一本,軍人要以服從命令為天職,哪有就盯著老婆孩子熱炕頭的?

    獨立營不歸胡師長所管,但他能見到霍軍長,能替肖營長遞遞話。

    “軍長是以服從命令為天職,但軍人也是人,肖營長這麽看不上老婆孩子熱炕頭,那娶妻生子幹什麽?打光棍不更顯得他心無二用,一心撲在工作上嗎?”

    胡師長一直知道,楚聞鬆就是霍軍長提拔上來的,當時營長的職位空了兩個月,為此還有人走路子。要知道這可是獨立營營長,可不是普通營能比的。

    誰知道兩個月之後,楚聞鬆直接空降過來,坐了獨立營的第一把交椅。

    現在倒好,霍軍長直接下場護犢子了。

    “首長,話可不是這麽說的,比賽在即,一個營長不在位,忙著自己的私事,萬一冠軍旁落,我軍得不到這個榮譽,他負得起這個責任嗎?”

    “這是什麽話?這個世上本來就沒有常勝將軍,麥克阿瑟狂妄一時,人稱常勝將軍,不是也被誌願軍打敗了嗎?我們都做不到常勝,憑什麽要求一個剛三十歲的年輕人當常勝將軍?”

    胡師長連忙改口,“我不是這個意思,盡力了做不到是一種情況,根本就不努力是另一種情況。”

    霍軍長的目光堅定,“老胡,你不是第一天認識我,我打個比方,要是你兒子讓人抓走了,你是不是要無動於衷,才能顯示你一心撲在工作上?”

    “哪有這麽打比方的?……不是,楚營長的兒子被人抓走了?”

    “已經第三天了,孩子才四歲,啥事都不懂,換你也淡定不起來……比武的事,還有教導員、副營長,不是離了楚聞鬆不行,可他的兒子,可能真離了他不行。”

    胡師長說:“是我了解的不透徹,誤會楚營長了。”

    “老胡,不是你了解的不透徹,是有人故意隱瞞。”

    霍營長從抽屜中拿出三封信,放在桌子上,“這是對肖營長的檢舉材料,大搞自己的小圈子,任人唯親,對意見不同者打壓,愛打小報告……你看看吧,這個人你還真護不住了,別犯糊塗。”

    肖副營長是胡師長的兵,是他一路提拔上來的,對某國的自衛戰爭中,時任警衛排長的肖營長,用身體替他擋了子彈,為此還住了三個多月的醫院。

    就因為救命之恩,胡師長對肖副營另眼相看,這些年也是盡量提攜。說實話,肖副營的資質平平,缺乏一個領導的前瞻性和洞察性,卻一心往上走,不甘心當副手。

    現在的胡師長,可做不到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我聽組織的,組織要怎麽安排我不幹涉。”

    “這才對嘛,公是公,私是私,私底下你們盡可以做兄弟,但擾亂獨立營不行,這是我們軍分區的王牌,南麵不太平,隨時可能上戰場的。”

    可能肖副營自己也沒想到,想趁楚聞鬆自顧不暇之際,扳倒他然後取而代之,結果把自己扳倒了。

    一個月之後,比武結束,肖副營離開獨立營,調任一師一營副營長。

    此副非彼副,差了半個肩膀,不是平調,而是降級使用。

    這是後話了,暫時先不表,先說楚聞鬆他們。

    這天來到一個靠山的小村子,離城不到十裏地,全村幾十戶人家,分散在山腳下居住。

    楚聞鬆農民打扮,粗布衣衫,騎著一輛破舊的自行車,一路走一路吆喝,“收黃窩子(野生蘑菇)——鬆紮——,有賣的抓緊賣哈。”

    住山的人家,家裏都有或多或少的野蘑菇。這個東西不能多吃,吃多了嘔吐、腹泄,就把多餘的穿起來晾曬,冬天再吃,或者拿來賣。

    於是就有人出來打聽價錢。

    “五毛一斤,黃窩子鬆紮一個價。”

    五毛價格還可以,肉才一塊錢。

    “還是賣了吧,也就城裏人和外地人吃,莊戶人家誰家缺這個?”

    “說的是,城裏人也有來撿的,也不怎麽稀罕了。”

    楚聞鬆說道:“我就是外地人,我們一群人有七八個,也不知道走到哪去了,這幾天沒有外地人過來嗎?”

    有一個老婦女說道:“山後住著四五個人,問也不說話,可能就是外地人,反正人我們是不認識的。”

    這可是個線索,甭管是不是那些人,楚聞鬆都要去看看。

    楚聞鬆把自行車往住戶家一放,就順著所指的方向找過去了。

    山後是一片樹林,在樹林要上坡的位置,有一個小院,看樣子荒蕪幾年了。

    楚聞鬆悄悄地從後麵摸了過去,靜悄悄地一個人也沒有。

    走了?

    房間內確實沒有人,但明顯有住過人的痕跡,有木柴,還有一口小鐵鍋,有爛菜葉子,也有吃剩下的殘渣剩飯。

    楚聞鬆在房間裏沒有找到有價值的線索,除了在門後邊找到一隻灰色的鞋子。

    很小巧,但楚聞鬆不敢確定是不是安安的,隻好帶回去讓蘇憶安確認。(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