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2章 安安的番外(假設兩世的安安是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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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安安從來沒想過,他還能再見到媽媽。

    他近乎貪婪,怎麽也看不夠。

    這輩子的媽媽不孤單,他也不孤單,有爸爸有姐姐,後來還多了一個弟弟。

    爺爺奶奶姥姥姥爺姑叔姨舅……哎呀,親戚太多了,數都數不過來。

    真好。

    安安真的很慶幸,生在這麽一個有愛的家庭。

    這一世的媽媽能幹多了,自從媽媽開燒烤攤,安安才知道,他的媽媽和他一樣,也回來了。

    真好。

    安安不再是孤孤單單的,他多了一個至親一個玩伴,他和姐姐形影不離,一起打一起鬧。不過他是男子漢,多數時候會讓著這個人來瘋的姐姐。

    有一年他經曆過一件事,他被人綁了,見到了上一輩子的仇人,那個車子即將墜入山穀之前,響徹在他耳邊的癲狂的聲音。

    是她,錯不了。

    這一次,他不會放過她了,所以安安才用力踢向她的眼睛,他人小力微,能做到的也就這些了。

    十年牢,太便宜她了。

    從小學到高中再到大學,安安每一步都走的很踏實,一步一個腳印。

    大學畢業,其實有更好的機會在等著他,但安安還是選擇了回槐北,他想離著媽媽近一點。

    媽媽給了他足夠的寬容,不催婚,媽媽開玩笑地說:“我才四十多歲,不想這麽快當奶奶,感覺好老。”

    爸爸卻是不同的想法,“我想抱孫子了。”

    “你在安安這個年紀的時候,可還沒當爸爸,自己做不到的事,憑什麽要求兒子要做到?”

    爸爸甩手走了,“淨拆台,也不配合著我點,咱倆才是一夥的!”

    媽媽輕笑,“別聽你爸的,婚姻是一輩子的事,寧缺毋濫,不認準了一個人,不要輕言娶她。”

    因為媽媽的支持,安安成功地踏入了大齡青年的行列。

    楚聞鬆時常抱怨,兒子再不找媳婦兒,爺倆拉下別人一輩了。

    “什麽意思啊?”蘇憶安表示不懂。

    “兒子快三十才找媳婦,我六十才能看到第三輩;人家二十娶媳婦,兒子也二十娶媳婦,六十就能看見第四輩了。”

    男人都在乎這個的嗎?

    “那我教你個法子,在樓下門外搭個台上,人家比武招親,你比武找兒媳婦。”

    “才不聽你的,更不靠譜。”

    這年夏天,幹女兒來了,還帶了南方的水果,荔枝菠蘿還有芒果。

    “小暖,帶這些個幹嘛,怪累的。”

    辛小暖集合了父母的所有優點,挺漂亮的一個小丫頭。

    “剛摘的,帶回來給幹爸幹媽嚐嚐,還有楚楚姐姐安安哥哥還有蘇蘇弟弟。”

    幾個孩子一起長大的情義,時刻惦記著。

    蘇憶安就和孩子聊家常,辛雲庭已經轉業了,和周潔一起回了青市,這次,是辛小暖一個人來的。

    蘇憶安自然熱情招待,晚上讓她在楚楚的房間睡,楚楚結婚了,房間一直還給她留著。

    “我和你幹爸在隔壁,那邊住著你安安哥哥,別害怕。”

    “幹媽,我不害怕。”

    蘇憶安給她帶上門,“早點睡,別熬夜。”

    安安在三樓的陽台上,俯著身子往下看,月光如水,又近滿月了。

    有點煩躁,安安點了一隻煙,剛吸了兩口,就捂著嘴急促的咳嗽了兩聲。

    煙讓人奪了去,“不會抽煙,何苦找罪受?”

    安安沒說話。

    “為什麽不回我的信?”

    “不知道寫什麽,所以就沒回。”

    “那我倆的事,你是同意還是不同意?”

    辛小暖覺得自己成熟了,能分清什麽是兄妹情什麽是心上人了,很鄭重地給安安寫了一封信,表明心跡,她喜歡他,是那種女人對男人的喜歡,想和他在一起生活的喜歡。

    “小暖,你了解我嗎?我不是個好人,有時候也做壞事。”

    辛小暖和他並排站在一起。

    “我也不是個好人啊,上小學有一個男生欺負我,我從狗身上捉了七八個虱子,裝在小瓶裏,趁著他不注意全倒進他衣領裏去了,那一天他擰成了蛆,還得了個外號‘虱子包’。”

    安安輕笑,“你沒有我壞,但我不後悔,那是她應得的。”

    也因此,打開了心結,他等到了二十八歲,是不是為了等辛小暖長大?

    (2)是保姆救了安安,三番兩次出車禍,每一次保姆都在車上,都遭受了無妄之災,要說不是預謀是巧合,誰信?

    越有錢的人家,越是狗血。

    她不敢回謝家了,怕謝家人問罪,又怕躲在暗處的甲乙丙丁害她,她已經死裏逃生兩次了。

    安安也想跟她走,那夥人是衝著他來的,他現在出去等於自投羅網。

    再被謝家帶回去他更不願意。

    最後保姆帶著他回了大東北。

    安安手裏有錢,謝家沒有短了他的花用,手裏有個幾幹塊,他還把那個老頭送的一塊玉和一個金鏈子賣了,是準備帶回去給媽媽的。

    有錢就好辦事,安安有了一個新身份,第二年他用這個新身份考取了那所知名大學。

    他廢寢忘食地學習,三年就修完了四年的課程。畢業後他和幾個同學自主創業,背靠著兩項專利,順利地淘到了第一桶金。

    安安揣著這桶金南下,在時代的浪潮裏如魚得水,五年後,他已經是某著名零售企業的區域經理了。

    他爭取回了省城,他生物學父親做的就是零售,現在是他的繼子在做。

    商場如戰場,在這場沒有銷煙的戰爭中,安安所在企業大獲全勝,生物學父親的零售城關門停業,手下的房產全抵押貸了款,在第二輪較量中又敗下陣來,這次輸的褲衩都沒了。

    繼子想跑,被放高利貸的捉住,一幹塊錢一個手指頭,結果手腳都沒了,成了人彘,也沒能還清高利貸。

    繼子的媽有點姿色,入了那個行當,因為太幸福,幸福地跳了樓,還沒拉到醫院,人就掛了。

    安安去看了他生物學的父親,口眼歪斜,像一個死屍一樣,躺在病床上一動不動。

    “你相信報應嗎?我信。”

    那個壞老頭已經九十多歲了,老態龍鍾的,家業沒有了,兒子死了,孫子半死不活的,重孫子不在了,一個人窩在兩間小屋裏,靠著閨女施舍一點東西吃。

    他沒有認出來,站在他麵前的才是他的真重孫子。

    讓安安遺憾和痛心的是,他再也沒有找到他的媽媽…….(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