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五章 你們有什麽資格欺負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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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頭,已然消失在地平線,天邊隻剩下幾許晚霞,然而,楚天鳴的怒火,卻是沒有絲毫的消退。

    隻見他睜著赤紅的雙眼,當即衝著徐雲昌等人繼續怒聲吼道:“當然,你們更加不會知道,得知自己的兒子魂斷異鄉,英雄的母親當即一病不起,沒過兩天,便悄然離開了人世。”

    說著,將唐婉清緊緊摟在懷裏,楚天鳴的聲音也開始變得有些嘶啞:“先是喪子之痛,接著便是亡妻之殤,英雄的父親確實很堅強,可再怎麽堅強,卻也承受不住這樣的輪番打擊,精神恍惚之下,最終死於一場車禍。”

    呃……”

    聽到這裏,在場的那些警員頓時百感交集,他們實在不曾想到,唐婉清竟然出身於這樣的家庭,如此說來,那文俊峰確實該死。

    哇……”

    而對於唐婉清自己本人來說,此刻早已是哭得上氣不接下氣,這些年,除非是在楚天鳴的麵前,她從不放任自己的淚水,可是,又有幾人知道,她內心深處的哀傷?

    唉……”

    至於秦語冰和沈豔紅兩人,在聽到楚天鳴的講述之後,頓時也忍不住哭成了淚人,和唐婉清那個丫頭相比,她們竟然是如此的幸福。

    於是乎,兩人非常有默契的邁開腳步,就準備朝楚天鳴的和唐婉清的身邊走去,她們要像楚天鳴一樣,將唐婉清那丫頭視為自己的親mèi mèi。

    然而,就在這時,楚天鳴卻是突然抬起唐婉清的下巴,繼而在那咆哮如雷的吼道:“就這樣,一個好好的家,最終分崩離析了,一個原本幸福的丫頭,最終變成了孤兒,試問,在英雄的家屬麵前,你們有什麽資格欺負她?”

    這……”

    麵對楚天鳴的質問,在場的所有警員,都忍不住羞愧的低下頭去,那淚跡斑斑的俏臉,仍舊顯得是那麽的紅腫,讓他們根本沒有勇氣直視。

    別說是這些警員,就連川北公安廳廳長徐雲昌,此刻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他終於明白了,看到唐婉清被欺負,楚天鳴為什麽會如此暴怒,原來,原來是因為這些……

    現在,還覺得我狠嗎?”

    在徐雲昌的沉默之中,楚天鳴突然走到他的麵前,當即滿臉寒霜的說道:“不,我一點都不覺得自己狠,聽說你手下那些人,趕到這裏的時候,不問青紅皂白的,就準備帶走婉清那丫頭,甚至還亮出了警槍,老實說,如果不是擔心嚇著那丫頭,你們剛才舉起了多少把槍,就已經死了多少個人,信嗎?”

    嘶……”

    聽到楚天鳴這麽一說,周邊的那些特警隊員,頓時驚出一身冷汗,原來,他們竟然在鬼門關打了個轉身?

    而對於此時此刻的徐雲昌來說,縱然氣得不行,卻又顯得有些無可奈何,因為他很清楚,楚天鳴這絕對不是一句玩笑話,沒有唐婉清在場,這混蛋還真有可能會痛下shā shǒu。

    無視徐雲昌那憋屈的眼神,楚天鳴隨即將視線投射在孔信鴻的身上:“還有你,像那樣一個二世祖,我不相信你沒聽說過他的惡名,如果你們能夠早點采取措施,或許某些人就不會如此猖狂,所以,身為一名國家公務員,尤其是高層領導,你們是不稱職的,也就必須為此承擔所有惡果。”

    ……”

    此言一出,孔信鴻頓時忍不住踉踉蹌蹌的後退了幾步,誠如楚天鳴所說,對於文俊峰的惡名,他們要說從未有所耳聞,那根本就是騙人的鬼話,但是,因為這樣那樣的緣故,他們一直未能及時處理,所以,使得有些人的膽子越來越大,越來越無法無天,最終引來了楚天鳴這樣的煞星。

    哈哈……”

    就在這時,孔信鴻的身後突然傳來一陣狂笑,笑得是那麽的放肆,那麽的陰森,正是聽到這陣笑聲,使得孔信鴻頓時忍不住皺起了雙眉,差點忘記了,還有一個文茂德。

    緊接著,不等孔信鴻做出反應,一個滿臉怒容的老頭子,就立即衝著楚天鳴陰森森的說道:“小子,任你說得天花亂墜,卻始終改變不了你重傷我家俊兒的事實,所以,要是不將你碎屍萬段,難消老夫這心頭之恨。”

    嗬嗬……”

    麵對文茂德的叫囂,楚天鳴隻是冷冷一笑,他既然來了,就不會畏懼任何人,他既然已經出手,就沒打算輕易了結此事,隻可惜,這老頭似乎不曾明白其中道理。

    小子……”

    不知怎麽的,雖然楚天鳴在此鬧出如此大的動靜,讓他著實倍感頭疼,甚至,眾目睽睽之下,楚天鳴從未給他任何顏麵,可在孔信鴻的心裏,卻沒有絲毫的怨氣。

    所以,看著楚天鳴那雲淡風輕的樣子,孔信鴻原本緊皺的眉頭,瞬間擰成了一股亂繩,他很想提醒這個年輕人,文茂德真心不是個簡單的人物,起碼,在川北這一帶,還沒誰敢挫其鋒芒。

    你來,還是我來?”

    然而,麵對孔信鴻那善意的提醒,或者說是警告,楚天鳴卻是淡淡一笑,似乎,根本就不曾將文茂德放在眼裏。

    你……”

    聽到楚天鳴這麽一說,孔信鴻頓時氣得雙眼直冒金星,這小子究竟是真傻還是假癡?

    要知道,文茂德這個老頭,可是有著‘川北王’的稱號,具體一點,那就是川北這一帶,幾乎就是文家的天下,甚至可以這麽說,就連政府官員的任免,除了幾個特殊職位,其餘的,都是文家說了算。

    當然,文家也不傻,不會明目張膽的予以幹涉,他們隻會利用文家的人脈關係,從而孤立或者排擠,讓你不得不選擇妥協,要麽,和他們沆瀣一氣,要麽,離開川北這個地方。

    別說一般的官員,就連孔信鴻這個省委書記,自從上任以來,都是步步為營,生怕出了些許紕漏,從而被文家抓住把柄。

    隻不過,因為楚天鳴的一席話,使得孔信鴻突然覺得,或許,真不能這樣畏首畏腳,必須設法拔去文家這顆毒瘤,從而還川北人民一個朗朗乾坤,這樣才不愧於自己的信仰,自己的職責。

    然而,說到文家這顆毒瘤,又豈是那麽容易拔去的?必須得先行製定一個非常成熟的計劃,將方方麵麵的因素考慮進去,然後再做足一切準備,這樣才能展開行動。

    所以,對於此時此刻的孔信鴻來說,著實不宜與暴怒中的文茂德硬碰硬,他們應該設法先穩住那個老頭,然後再來從長計議。

    行,那就我來吧……”

    讓孔信鴻有些無語的是,楚天鳴竟然笑著點了點頭,然後便將視線轉向了一旁的文茂德:“老頭,別在那裏大呼小叫,如果不是看在你已經一把年紀了,估計這裏又要多躺下一個。”

    哈哈……”

    怒極反笑,文茂德當即眯起了雙眼:“小子,你果然夠狂妄,不過,在川北這一畝三分地,尤其是在老夫的麵前,你還沒資格撒野。”

    你啊,真是越活越回去了,你也不好好想想,我既然動手了,難道還會怕你不成?

    ”望著對麵的文茂德,楚天鳴連忙微笑著搖了搖頭:“不妨老實告訴你,今天這事不算完,你那不成器的孫子,既然敢動手打了我戰友的mèi mèi,並且還試圖玷汙她的清白,就必須得付出沉重的代價,而這所謂的沉重代價,便是你們整個文家。”

    你……”

    聽到這話,文茂德已經不知道該怎麽去形容內心的憤怒,真是見過狂妄的,還從未見過如此狂妄的貨色,當著他文茂德的麵,竟然膽敢口出狂言,說什麽要他們整個文家都付出代價?

    於是乎,目光鎖定對麵的楚天鳴,文茂德立即滿臉陰沉的說道:“那行,咱們就看看誰能笑到最後。”

    緊接著,不等楚天鳴的回複,文茂德又急忙衝著孔信鴻怒聲吼道:“孔信鴻,打傷我孫兒的凶手就在你眼前,接下來該怎麽辦,相信不用我教你吧?”

    這……”

    麵對文茂德的怒吼,孔信鴻著實有些為難,按照常規,他確實應該將楚天鳴帶回去,但是,孔信鴻這語氣卻讓他很不爽,而且,被楚天鳴打成重傷的文俊峰,似乎也是罪有應得,更何況,他就算想要將楚天鳴帶回去,後者也不一定配合。

    行吧,一起去警局吧,我倒想看看,一個在校大學生,是誰給他的權利,竟然可以隨身攜帶數支槍械,另外,我也想看看,文家這個大少爺,究竟禍害了多少良家少女。”

    然而,讓孔信鴻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在這關鍵時候,楚天鳴竟然主動表示願意前去警局,於是乎,不敢有絲毫的遲疑,孔信鴻立即衝著身邊的徐雲昌使了個眼色。

    徐廳長,立即將相關人員,全部都帶回警局,然後,文俊峰可以先送往醫院,但必須隔離救治,沒有我的允許,任何人都不得與之接觸,明白嗎?”

    是……”

    隨著徐雲昌的一聲令下,徐雲昌立即領著手下警員,當即將在場所有相關人員,全部都押上了警車。

    隻不過,對於楚天鳴以及他身邊的那些人,眼前那些特警隊員,真叫那一個客氣,始終都是陪著笑臉。

    而對於文俊峰的那些跟班,則是直接用槍口押著上車的,甚至,就連重傷中的文俊峰,他們都是強行拖上去的。

    忘記說了,按照相關規定,無論是誰,隻要膽敢對我們造成威脅,我們有權就地將其擊斃,所以,你孫子能活到現在,已經算是奇跡了。”

    衝著文茂德淡淡一笑,楚天鳴便徑直朝警車裏麵鑽去,而正是這個微笑,使得文茂德立即意識到,文家,或許真的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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