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九章 底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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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寨門口,一名三十來歲的中校軍官,此刻正通過手中的望遠鏡,密切注意著遠方那片蘆葦林的動向。

    咦……”

    突然發現,這片一望無際的蘆葦林,部份區域正在朝東北方向傾斜,而周圍的那些蘆葦,則是在北風的作用下,紛紛朝南麵在傾斜。

    情況有些不對……”

    注意到這個異常情況,這名中校立即皺起了眉頭,洪家寨的村民為何要朝東北方向運動?難道他們不知道,那邊才是火力最密集的地方?

    或者說,明知那裏是火力最密集的地方,已經插翅難飛的洪家寨村民,決定與他們決一死戰?

    嗬嗬,真是不知死活!”

    想到這個可能,這名中校立即冷冷一笑,僅憑幾支破liè qiāng,洪家寨的這些村民,就妄想跟他手下千餘名持有現代化裝備的精銳決一死戰還真是狂得可以。

    傳我命令……”

    於是乎,高高揮起右手,這名中校正準備發號施令,腦海卻在此時閃過一道靈光,讓他不禁為之勃然色變。

    不,不對……”

    猛然回過頭去,這名中校立即發出一聲怒吼:“通訊員,把地圖拿過來!”

    是……”

    隨著這名中校一聲令下,一名身形消瘦的南越國士兵,便立馬將地圖鋪在地上。洪家寨,往東,盤龍嶺,然後便是黑風林,再然後……

    睜大雙眼,望著眼前那張地圖,這名中校立即用指甲在上麵劃出一道印痕,當他的指尖,最終落在代表國境線的那條粗線上時,這名中校立即忍不住發出一聲驚呼:“不好……”

    嗬嗬,中校閣下,我早就說了,那一幫刁民,是絕對不會投降的。”

    同樣,望著地上那張地圖,旁邊一個坐在輪椅上的年輕人,當即衝著眼前這名中校淡淡一笑,隻是那笑容,看起來多少有些陰險。

    而阮文雄和阮美玉等人,要是身在當場的話,一定會將這名坐在輪椅上的年輕人活活撕碎。

    不,別說是阮文雄和阮美玉,哪怕是洪家寨的其餘村民,看著眼前這名年輕人,相信都會毫不猶豫的擰斷他的脖子,因為眼前這名年輕人,便是洪家寨的第一號叛徒阮樂平。

    當然,也有例外,比如此刻站在阮樂平身後的趙大壯,就並沒有這樣的想法,他隻是麵無表情的站在後麵,雙手輕輕抓住了阮樂平的輪椅。

    嗬嗬……”

    聽到阮樂平這麽一說,眼前這名中校當即冷冷一笑:“阮少爺,別忘了,這群刁民也是你的父老鄉親。”

    事實已然擺在眼前,洪家寨的那些村民,顯然是打算往黑風林那邊逃跑,身為一名職業軍人,肩負著消滅洪家寨那些叛匪的眾人,當前這名中校自然不敢有所懈怠。

    然而,對於身邊的阮樂平,這名中校更加鄙夷萬分,一個連父老鄉親都能出賣的人,其人品可見一斑。

    麵對中校那鄙夷的眼神,阮樂平卻是再度淡淡一笑:“是,那些都是我的父老鄉親,可是,如果可以選擇,我寧願沒有這樣的父老相親。”

    說著,阮樂平的臉色瞬間變得無比猙獰:“因為我永遠不會忘記,正是這些父老鄉親害得我家破人亡,正是這些父老鄉親害得我一無所有,也正是這些父老鄉親,害得我下半輩子都隻能坐在輪椅上。”

    哈哈……”

    突然,仰天發出陣陣狂笑,阮樂平那淒厲的笑聲,著實刺痛了不少人的耳膜,當眼淚即將流出來的時候,阮樂平這才慢慢平息下來。

    緊接著,深深的吸了口涼氣,阮樂平的雙眸之中,立即bào shè出一股陰冷的光芒:“所以,我要報複,我要讓他們付出沉重的代價,而這所謂的沉重代價,便是死亡……”

    這……”

    看著阮樂平那近乎癲狂的樣子,當前這名中校立即輕輕的搖了搖頭,阮樂平在洪家寨到底都經曆了什麽,他自然不是太清楚,但是,在臨出發之前,頌薩將軍曾和他提起過阮樂平,言語之間那種不屑的神色,可謂是給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當然,即便有著這樣的想法,可這名中校卻不打算多說什麽,理由很簡單,剿滅洪家寨這夥叛匪的重任,他還得仰仗眼前這個阮樂平,畢竟,後者生長在這裏,沒誰比他更了解洪家寨那些村民的習性,以及附近地區的地形。

    正是意識到這一點,望著眼前的阮樂平時,這名中校隻是淡淡一笑,緊接著,轉身望著手下那些士兵,這名中校又立即滿臉殺氣的吼道:“敵人企圖逃向黑風林,命令一連不惜一切代價,也要給我攔住他們,二連和三連分別向兩翼迂回包抄,總之一句話,既然這些刁民寧死不降,那我們就不妨趕緊送他們上路。”

    是……”

    接到此人的命令,中校身後的那名通訊員,立即將相關命令傳達了下去。

    按照那名中校的指令,一連所屬百多號人馬,立即架起一條長長的火力封鎖線,企圖將洪家寨的那些村民,全部都堵在這片蘆葦林中。

    事實上,因為一連的火力突然變得無比凶猛,洪家寨的那些村民,也不得不暫時停止了前進的腳步。

    幸好,這批先行撤離的人員,基本都是青壯年,反應速度相對較快,所以,敵人的火力雖然來得凶猛,但洪家寨的那些村民,卻未見有什麽死傷。

    即便是這樣,負責指揮的後起之秀阮經倫,還是忍不住深深的皺起眉頭,時間就是生命,如果不抓緊撤離,那他們的處境就危險了。

    噠……噠……噠……“

    正當阮經倫皺著眉頭,準備設法突破敵人的火力卦鎖時,左側突然響起一樣密集的槍聲,不用說,阮文雄等人已然趕到預定位置,然後對敵人展開了瘋狂反擊。

    正是這陣突如其來的掃射,讓負責lán jié重任的一連,頓時被打了個措手不及,剛剛架構起來的火力封鎖線,也瞬間被撕開了一個豁口。

    靠……“

    望著眼前這一幕,那名中校立即為之勃然變色:怎麽可能,洪家寨這幫悍匪,怎麽會有這麽強悍的火力?

    再側耳傾聽,中校的臉部表情開始變得無比凝重,就憑這陣陣激烈的槍聲,洪家寨的村民手中,至少有幾十支衝鋒槍,而且還是世界上最先進的衝鋒槍,甚至,比他們手中的衝鋒槍還要先進。

    於是乎,轉頭望著身邊的阮樂平,當前這名中校連忙沉聲問道:“阮大少爺,這究竟是怎麽回事?不是說,洪家寨這幫叛匪的手中,並沒有多少精良裝備麽?那這槍聲又是怎麽回事?”

    這……“

    麵對這名中校的連番質問,阮樂平不禁無言以對,說實話,他也搞不清楚,阮文雄等人的手中,為何會有這麽多衝鋒槍,至少,他父親還在的時候,整個村寨總共也就那麽幾支衝鋒槍。

    可如今的事實卻是,阮文雄等人的手中,不僅握有幾十支衝鋒槍,而且還是世界上最先進的衝鋒槍。唯一的解釋,便是阮文雄早就防了他們父子一手,從而偷偷購置了一批軍火,要麽,就是最近幾個月的事情。

    當然,盡管心裏已然有了dá àn,但這些事情卻不能宣之於口,至少,眼下這個時候,不宜實話實說。

    是以,沉吟片刻之後,阮樂平連忙強裝鎮定的笑了笑:“中校,這幫叛匪將近有兩千人馬,手中握有幾十支衝鋒槍,似乎沒什麽好奇怪的,再說,洪家寨威震一方,連以往的毒蠍子都不敢輕易冒犯,手中又豈能缺少底牌。”

    說到這裏,稍微停頓了片刻,阮樂平又繼續皮笑肉不笑的說道:不過,據我估計,他們也就這一張底牌了,否則,他們又豈會狼狽不堪的躲進那片蘆葦林?

    沒錯……“

    聽到阮樂平這麽一說,當前這名中校立即讚同的點了點頭,如果洪家寨的那些村民,手中真的有著大批軍火,那麽,又豈會被自己手下這區區數百人趕進前麵那片蘆葦林?

    所以,按照這名中校的想法,這些衝鋒槍之所以留到此時才用,估計是洪家寨的村民打算殊死一搏,企圖借助這些衝鋒槍的掃射,從而跳出他們的包圍圈。

    隻可惜,那些叛匪似乎太天真了點,難道他們就不想想,自己這次帶人過來,真是打算將他們趕跑而已?

    於是乎,帶著滿臉的殺氣,這名中校立即衝著阮樂平淡淡一笑:“阮大少爺,你似乎還遺漏了一點,那就是無論洪家寨這幫叛匪還有多少底牌,今天都得被消滅在這裏,因為我們南越國的軍隊,是世界上最為強悍的部隊。“

    額……“

    聽到這話,阮樂平真想問問眼前這名中校,到底還要不要臉?誰不知道,毒蠍子這個恐怖組織,曾橫掃南越jun1 jǐng,然後還全身而退,連一個恐怖阻止都對付不了,南越軍方又有什麽資格號稱是世界上最強悍的軍隊?

    當然,有求於人的情況,阮樂平自然不會挑起事端,更加不會挑動這名中校的怒火,是以,望著眼前這名中校,阮樂平隻是淡淡一笑:“這點,我相信大家有目共睹。“

    哼,我會用事實證明給你看的。“

    似乎看出了阮樂平的質疑,這名中校立即再度揮了揮手:“命令一連,無論如何都要給我頂住,二連,三連,各自抽調一部分人手,火速前去支援一連,其餘人等,立馬給我從後麵發起進攻,老子要給他們來個兩麵夾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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