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五十七章 說的就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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嗬嗬……”
不管薛明義有多大的委屈,身為膠東軍區的司令員,竟然帶人衝進琴島jǐng chá局,這顯然有**份,所以,麵對薛明義的求助眼神,楊遠濤隻是冷冷一笑,然後便隨意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
來,都說說你們的理由,就為了芝麻大點的小事,竟然鬧得滿城風雨,甚至還不惜持槍相對,這到底是為什麽?”
楊副議長……”
縱身衝到楊遠濤的麵前,薛明義率先張口說道:“因為些許誤會,膠東軍區老虎特戰大隊副大隊長孟誌雲,失手打傷了某部的賈浪,收到張細良大隊長的報告之後,我便立即離開了膠東軍區司令部,畢竟,不管出於什麽原因,賈浪受傷是不爭的事實,身為膠東軍區的司令員,我確實有必要前來探望賈浪的傷勢,同時追查孟誌雲同誌的相關責任。”
出於某些顧忌,薛明義刻意避開了賈浪所在部隊的番話,但是,他有理由相信,楊遠濤一定懂得他的用意。
另外,值得一提的是,薛明義的口才明顯很不一般,簡簡單單的兩句話,就將孟誌雲與賈浪的衝突,直接定性為誤會。
當然,在楊遠濤的麵前,薛明義也不敢玩弄太多的心眼,所以,對於孟誌雲的相關責任,薛明義並沒有予以推脫。
嗯……”
正是注意到這一點,楊遠濤這才輕輕的點了點頭,不過,他並沒打算發表什麽意見,他隻是盯著眼前的薛明義,從而靜候他的下文。
麵對楊遠濤的注視,薛明義又連忙沉聲說道:“但是,就在我趕往琴島人民醫院的途中,張細良大隊長突然打來diàn huà,說是賈浪所在部隊的領導,也就是您麵前的楚天鳴,竟然帶著一幫手下,準備將孟誌雲強行帶走,感覺事態逐漸變得有些嚴重,我便立即掉頭直奔琴島警局而來。”
等我趕到這裏,卻發現楚天鳴等人,正準備將孟誌雲同誌帶走,而且,在這過程之中,楚天鳴等人似乎還打傷了張細良和孟誌雲兩人,這明顯就是報複行為。”
呃……”
說真的,對於這個情況,楊遠濤還真是一點都不意外,甚至可以說,得知賈浪被人打成重傷,某人千裏迢迢的趕來,要是不動手報複一下,那才是怪事。
不過,未弄清事情的全部經過之前,楊遠濤還是不打算表態,所以,聽到薛明義的控訴之後,楊遠濤隻是輕輕的皺了下眉頭。
而對於此時此刻的薛明義來說,他其實並未注意到這個細節,他隻是帶著滿臉的悲憤,當即將聲音提高了幾分貝。
這些也就算了,最讓人氣憤不平的是,當我出現在琴島警局的時候,楚天鳴不僅出手打傷了我的警衛員,而且還奪去了我的配槍,甚至還連開了三槍。”
似乎是為了印證自己的說法,薛明義又連忙後退了幾步,緊接著,指著地上那三個黑漆漆的彈孔,薛明義又急忙大聲說道:“楊副議長,您看,這就是當時留下來的彈孔。”
胡鬧……”
聽到這裏,楊遠濤頓時臉色一沉,不管楚天鳴心裏有多麽窩火,此舉明顯有些過份,甚至,這是一種違反軍紀的行為。
於是乎,轉頭望著身邊的楚天鳴,楊遠濤立即沉聲問道:“小子,你是不是要給我一個解釋?”
解釋?”
麵對楊遠濤的喝問,楚天鳴當即淡淡一笑:“要我做出解釋,其實也不是不可以,不過,在這之前,我想請這位大哥為大家講解幾句。”
說著,大步走到樊勇的麵前,楚天鳴便連忙沉聲說道:“大哥,能否請你把賈浪為何會與人發生衝突,大致向楊副議長講述一遍?”
呃……”
聽到這話,樊勇稍微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輕輕的點了點頭:“當時……”
說完其中經過之後,帶著滿臉的嚴肅表情,樊勇又補充了一句:“應該說,賈浪與高大彪等人發生衝突的時候,我並沒有親眼見到,但是,將賈浪送去琴島人民醫院之後,我從我妻子的嘴裏,得知了其中的經過,我有理由相信,我妻子應該不會說謊,我甚至可以用我的黨性和人格保證,剛才所說的一切,絕對屬實!”
大哥,不用那麽麻煩!”
對此,楚天鳴當即輕輕的揮了揮手,緊接著,轉頭望著角落裏的高大彪,楚天鳴又連忙沉聲問道:“高大彪,對於這位大哥的說辭,你可有不同的意見?”
沒有,誠如樊大隊長所言,此事雖然是賈浪先動的手,但確實是我挑釁在先!”
此事,竟然將楊副議長都驚動了,高大彪可謂是悔不當初,所以,此時此刻的他,也沒什麽好狡辯的,隻能如實說出當時的一幕。
得到高大彪的肯定回答,楚天鳴當即笑眯眯的點了點頭,隨後,轉頭望著一臉陰沉的楊遠濤,楚天鳴又連忙沉聲說道:“楊副議長,事情的經過,相信您已經有了初步的了解,但是,我還是想聲明一點,此事原本是可以避免的,錯就錯在張細良和孟誌雲兩人,不分青紅皂白,就跳出來對賈浪指手畫腳。”
好吧,就算你要指手畫腳,其實也沒什麽關係,是驢子是馬,牽出來溜溜,隻要是光明正大的出手,別說隻是打傷賈浪,就算你將他打殘了,甚至是打死了,我楚天鳴都不會有二話,我隻會感覺萬分羞愧,為手下有著這樣的孬兵而羞愧,為自己未能讓他們變得強大而羞愧。”
說到這裏,雙眸驟然一冷,楚天鳴當即殺氣凜然的說道:“但是,若是有人趁人之危,從而在背後捅刀子的話,那麽,隻要我楚天鳴還有一口氣,我就得為他們討個公道。”
此言一出,陳昊空和胡傲軍等人,頓時有種想要仰天長嘯幾聲的衝動,這便是他們的頭,不僅教給他們一身本領,而且還時時刻刻像個兄長一樣,對他們極盡袒護。
感觸最深的,還是陳昊空和胡傲軍身後的那些突擊隊員,記得集訓的那段時間,因為楚天鳴的冷酷和殘暴,除了極個別突擊隊員之外,其餘的,莫不對楚天鳴恨之入骨。
然而,當他們通過最終考驗,從而成為一名真正的突擊隊員,再回首從前那段歲月,對於曾經那些不成熟的想法,他們無不羞愧萬分。
如今,聽到楚天鳴這一席話,他們對這位大隊長,似乎又有了更為深層次的理解,眼前這個奇怪的年輕人,在某些人的眼裏,或許與惡魔無異,但是,在他們的眼裏,卻是可親可敬的人。
唉……”
相比之下,望著眼前的楚天鳴,楊遠濤卻是深深的歎了口氣:“小子,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但是,麵對堂堂膠東軍區的司令員,你不僅繳了對方的械,甚至還連開幾槍,這是不是有些不合適?”
沒什麽不合適的!”
對此,楚天鳴立即呲目欲裂的吼道:“堂堂軍區司令員,得知手下闖出禍端,不僅不檢討自己的錯誤,反而在這裏滿口謊言,像話嗎?”
小子,你說誰呢?”
說的就是你!”
麵對薛明義的怒視,楚天鳴當即怒聲吼道:“說是準備去琴島人民醫院探望賈浪,可你有必要帶著槍去?自己帶著槍械也就算了,而且還調動了將近一個警衛排的人馬,你敢說你不是在撒謊?”
你……”
此言一出,薛明義頓時無言以對,當著楊副議長的麵,他根本就沒辦法承認,壓根就沒有去人民醫院的打算,他隻是得知楚天鳴來了,生怕張細良吃虧,這才領著警衛員匆匆趕來。
偏偏,對於楚天鳴的拷問,薛明義又沒辦法反駁,所以,他隻能睜著一雙牛眼,繼而滿臉怒容的望著楚天鳴。
看著理屈詞窮的薛明義,楚天鳴當即冷冷一笑:“本來,在楊副議長的麵前,你想怎麽推脫責任,那都跟我沒有任何關係,但是,你要想踩著我的兵,從而去討好你背後的主子,那你就打錯了算盤。”
說著,情緒越來越激動的楚天鳴,當即咆哮如雷的吼道:“薛明義,我不怕實話告訴你,別說你隻是區區一個軍區司令員,就算你是軍委委員,那也得給我把眼睛放亮點,我楚天鳴帶出來的兵,為了履行自身的使命,可以他娘的戰死沙場,可以魂斷異國他鄉,甚至可以死無葬身之地,但是,絕對不會任由你們這些陰險小人肆意欺淩。”
這……”
此言一出,薛明義不禁臉色一變,他似乎還是低估了楚天鳴的豹子膽,當著楊副議長的麵,他都能夠如此狂妄,何況是他這個軍區司令員?
所以,對於此時此刻的薛明義來講,他其實也沒什麽好說的,隻能怪張細良和孟誌雲兩人太不開眼了,竟然惹到這等殺胚的頭上。
相比之下,楊遠濤更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麽才好,剛剛才在天門島經曆了一場血戰,回頭賈浪就遭遇了這樣的事情,難怪楚天鳴會如此激動。
或許,正是清楚的看到了這一點,陳國泰才死活都不願前來,畢竟,他最了解楚天鳴的性格,曾經傷過某人一次的他,也就不想再重蹈覆轍。
事到如今,似乎也沒什麽好說,楊遠濤隻能帶著滿臉的尷尬,當即起身拍了拍楚天鳴的肩膀。
小子,我知道,你……”
楊副議長……”
不等楊遠濤將話說完,楚天鳴就連忙搖了搖頭:“該說的,我都已經說了,不管您有什麽樣的看法,高大彪和孟誌雲兩人,我終究是要帶走的,賈浪倘若能夠安然無恙的醒來,那一切都還好說,否則,拚著這個大隊長不當了,我也要為賈浪討個公道。”
說著,不等楊遠濤的回複,楚天鳴便立即發出一聲低吼:“暴龍,傲龍,帶上他們,咱們走!”
是……”
接到楚天鳴的命令,陳昊空和胡傲軍兩人,立即滿臉尷尬的看了楊遠濤一眼,然後,兩人還是拖著高大彪和孟誌雲,當即跟著楚天鳴的腳步,相繼衝出了琴島警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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