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百七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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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湖碼頭,由於最近這幾年的飛速發展,已經逐漸演變成華夏最為繁忙的碼頭之一,每天不知道有多少集裝箱,從這裏轉運到全國各地,以及從這裏揚帆起航,直達世界的各個角落。
這不,即便已經接近子夜時分了,可整個碼頭仍舊是燈火通明,到處都是在緊張作業的船員,以及數不清的貨櫃車司機。
汽車的鳴笛聲,機器的轟鳴聲,加上人員的叫喊聲,使得夜幕下的南湖碼頭,似乎顯得格外熱鬧,或者說,顯得格外的喧鬧。
當然,那亮如白晝的燈光,也有照射不到的角落,而來來往往的人群,自然就不會輕易踏足這裏,也沒有踏足這裏的理由。
對於那些忙碌的作業人員來說,他們確實是不會輕易踏足這裏,卻並不代表就沒有人過來。
君不見,在某個集裝箱櫃子的旁邊,就站著幾位滿頭銀發的老者,是的,分從三個方向站立,目光如電的掃視著四周的動靜。
良久,其中一位略顯單瘦的老者,或許是受不了這樣沉悶的氣氛,當即衝著身邊那位獨臂老者低聲問道:“戴兄,你覺得那小子今晚會來嗎?”
“會,一定會!”
麵對這個問題,獨臂老者極其篤定的點了點頭:“對於那小子來說,身邊的幾位紅顏知己,貌似比什麽都重要,所以,得知文集丫頭在我們手裏,那小子一定會以最快的速度趕來。”
是的,眼前這三位老者,便是與楚天鳴有著斷臂之仇的戴文君,以及他特意請過來助拳的‘孤獨客’和‘狂刀’司徒南,而先前開口打破沉默的人,便是二十年前縱橫江湖的‘孤獨客’。
眼下,看著戴文君那充滿自信的回答,‘孤獨客’卻是皺起了眉頭:“可是,你我都很清楚,那小子似乎去了京城,哪能那麽快趕回來?”
說起這事,‘孤獨客’就倍感無力,當初眼睜睜的看著,楚天鳴從這裏出海,又繼而回到這裏,戴文君愣是說時機尚未成熟,也就沒有對楚天鳴展開相應的行動。
緊接著,得知楚天鳴離開了紫薇花園,他們便立即風風火火的趕了過去,可是,久在深山的他們,對於操控方向盤這一事,貌似都顯得那麽生疏,也就隻能眼睜睜的看著楚天鳴絕塵而去。
不甘心這樣無限期的等下去,他們經過一番商議,決定先將楚天鳴的某位紅顏知己控製起來,以此化被動為主動,迫使楚天鳴自己找過來。
正是抱著這樣的想法,率先從南湖集團走出來的文茹萍,便成為了他們首選的目標,然後,以他們三人的實力,根本沒耗費多少力氣,就將文茹萍帶到這裏來了。
這樣一來,在接下來的時間裏,他們所要做的事情,就是靜心等著楚天鳴的到來,到那時,究竟誰能笑到最後,就看個人的造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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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讓‘孤獨客’有點拿不定主意的是,楚天鳴貌似已經去了京城,就算是想要趕回來,顯然也沒那麽快,如果楚天鳴故意拖上幾天,誰知道事情是不是會發生什麽變故?
再則,按照‘孤獨客’的想法,楚天鳴似乎沒那麽傻,身邊有著那麽多紅顏知己,少一兩個也沒什麽大不了的,難道還能為了一個女人,就傻傻分不清楚的跑過來送死?
“嗬嗬……”
麵對‘孤獨客’的質疑,戴文君當即淡淡一笑:“最近這段時間,我一直在收集有關楚天鳴的消息,所以,我比你們更清楚,那小子是多麽重視他身邊的女人。”
說著,深深的吸了口涼氣,戴文君又頗為感慨的說道:“雖然我對那小子恨之入骨,可我卻不得不承認,那小子確實是個有情有義的人,所以,得知身邊的紅顏知己落在我們手裏,那小子別說是去了京城,就算是身在大洋彼岸,恐怕也會在最短的時間內趕回來。”
“呃……”
對於‘孤獨客’而言,他這大半生都已經交給了江湖,為了讓自己少一分牽掛,他一直都沒有結婚生子的念頭,但是,這並不妨礙他對情感的認知,世上確實有那麽一些情種,為了心愛的女人或男人,可以隨時犧牲一切,包括極其寶貴的生命。
然而,按照一般的邏輯,楚天鳴怎麽都不像是癡情的人,反倒是像個花心蘿卜,否則,身邊能有那麽多紅顏知己,而且還是一個比一個漂亮?
基於這點,縱然戴文君對楚天鳴的到來充滿了自信,可‘孤獨客’還是有所質疑,於是,轉頭望著身邊的司徒南,‘孤獨客’便連忙沉聲問道:“司徒,你覺得呢?”
“我?”
迎著‘孤獨客’的注視,司徒南頓時忍不住苦澀一笑,如果他的看法能夠左右身邊兩位的決定,那他就絕對不會前去綁架文茹萍,因為在他的眼裏看來,他們都是江湖名宿,不應該幹出這種下三濫的勾當。
可惜啊,戴文君被仇恨衝昏了頭腦,‘孤獨客’也逐漸失去了耐心,他縱然不恥於這樣的勾當,貌似也隻能保持沉默。
如今,麵對‘孤獨客’的詢問,司徒南真的很想說,他希望楚天鳴永遠不會來,至少不要連夜趕來。
為什麽這麽說,道理其實很簡單,待在南湖的這兩天,司徒南多少知道了一些情況,楚天鳴的背景和人脈,遠遠不像戴文君說的那麽簡單。
而且,鑒於江湖中某些不成文的規矩,他們現在的所作所為,其實已經犯了大忌,就算楚天鳴背後的那些人不說話,華夏政府的相關部門,貌似也不會輕易放過他們。
更為重要的是,楚天鳴本身的實力很恐怕,如果真如戴文君所說的那樣,為了營救身邊的紅顏知己,楚天鳴就能連夜從京城趕回來,那也就意味著他們的所作所為,已經徹底觸碰了楚天鳴的逆鱗。
到那時,不管文茹萍能否安然無恙的救回去,楚天鳴勢必都會發狂,勢必會動用一切人脈和力量,從而與他們死磕到底。
這樣一來,早已有所成見的相關部門,勢必會給楚天鳴提供一臂之力,而人人自危的那些武林門派,說不定也會站出來討伐他們。
四麵楚歌的局勢下,他們縱然在江湖中有那麽點威望和人脈,恐怕也隻有一個下場,那就是死無葬身之地。
隻不過,這其中的種種,司徒南沒法宣之於口,否則,戴文君和‘孤獨客’聽了,搞不好就會與他當場翻臉,維係了幾十年的兄弟情,勢必會一朝分崩離析。
正是感念於這份兄弟情,麵對‘孤獨客’的詢問,司徒南並沒有打算發表意見,而是帶著滿臉的苦澀,就此一笑了之。
或許是司徒南掩飾得太好,或許是‘孤獨客’根本就不曾想到,司徒南竟然會有另外一種心思,他隻是帶著幾許鬱悶,當即衝著司徒南瞪了一眼。
“你笑什麽?問你話呢?”
“這個,我也說不好!”
麵對‘孤獨客’的一再追問,司徒南也就無法繼續保持沉默,是以,雙眼望向那無盡的夜空,司徒南唯有滿臉唏噓的說道:“既然戴老弟如此篤定,那楚天鳴多半會過來,隻是時間的早晚而已。”
眼見司徒南似乎也傾向於戴文君的看法,‘孤獨客’頓時笑了:“嘿嘿,隻要那小子敢來,那咱們就能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不可掉以輕心!!”
看著‘孤獨客’那豪情衝天的樣子,戴文君連忙搖了搖頭:“那小子對自己人,可以說得上是重情重義,可是,麵對敵人的時候,那小子又會變得無比狡猾,所以,有著文家丫頭這枚棋子,那小子肯定會來這裏,卻絕對不會獨自前來。”
“嗯……”
此言一出,‘孤獨客’立即變得嚴肅起來:“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潛伏在紫薇花園的那老怪物,肯定會一同前來,到那時,咱們必須步步為營,盡量避免與那老怪物正麵交手,否則,原本掌握主動權的我們,勢必便變得極其的被動。”
“這也是我最擔心的事情!”
提起紫薇花園的灰衣人,戴文君就倍感無力,縱橫江湖這麽多年,他第一次遇到如此恐怖的對手,所以,如果那灰衣人真的跟著楚天鳴一同前來,那最終鹿死誰手,估計還得兩說。
當然,事情已經到了這種地步,戴文君已經沒有別的選擇,隻能一條道走到黑,除非他願意立即放了文茹萍,然後找個人跡罕見的地方躲起來。
如果是這樣,戴文君真不知道自己能夠堅持多久,畢竟,那條缺失的左臂,會給他一種難以言喻的恥辱感,而這種難以言喻的恥辱感,恐怕會在不久的將來,讓他變得精神分裂。
正是抱著這樣的想法,低頭沉思的片刻,戴文君當即咬著鋼牙說道:“這樣,如果那灰衣人真的出現了,那你們就什麽都不用管,隻需幫我看好文家丫頭就行,畢竟,隻要那丫頭還在我們的手裏,咱們就能立於不敗之地!”
“事到如今,也隻能這樣了!”
事實上,無需戴文君的提醒,‘孤獨客’和司徒南都相當清楚,隻有握緊文茹萍這張王牌,他們才有可能鎖定勝局。
想到這,望著眼前的戴文君和‘孤獨客’,司徒南當即沉聲說道:“你們先在這裏盯著,我去看看那個丫頭。”
“行……”
對此,戴文君和‘孤獨客’立即點了點頭,因為他們都很清楚,打從文茹萍落在他們手裏的那一刻開始,後者就一直在尋找機會自行了斷,倘若真有個不小心,丟失了手中這張王牌,那他們所要考慮的,就不是如何找楚天鳴算賬,而是如何才能活著離開南湖?
眼見戴文君和‘孤獨客’貌似沒什麽異議,司徒南便連忙轉過身去,繼而打開了身後的集裝箱貨櫃,一個略顯憔悴的身影,便立即出現在他的視線之中。